等暗影到车里面的时候,权浩初已经跟布小小保持一定距离了,他没有坐的远远的,那样太假了,而是靠近坐着还拉着布小小的手,暗影瞧了一眼并没有反应,只是对着布小小那张乱七八糟的脸犹豫了片刻,却也没有说话。
非常安静,车里车外都很安静,就这样安静进了城,到了悦来客栈,天已经黑了,布小小吃不下去东西,想睡又睡不着,屋里点的亮亮的,一点暗的地方她都不让留,喝完了安神茶,眼睛睁的还是大大的,最后暗影助了她一臂之力,她才被迫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在众人认为布小小还是会不行的,布小小已经表现的跟没事人一样了。
“那事肿么样了?”布小小在吃东西,吃的是呼噜呼噜的。
“三筒早上去了衙门,现在还没有回来。”暗影瞧了一眼布小小,淡淡的说道。
权浩初很小心的瞧着布小小,布小小没啥异常。
“等会是再睡还是出去逛逛?要不等三筒回来咱们就走?”
“嗯~!”布小小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她瞧向了暗影,“你帮忙让三筒查一下吧?”
暗影点了点头。
“呵呵,回头把茶叶给你,你把那个空的给我。”布小小西里呼噜了起来,真没事了耶,精神真强大。
暗影没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权浩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情一下子非常不好。
正吃着一半,么三筒颠颠的回来了,进了套间,瞧见了布小小在吃东西,他左右瞧了瞧,正想着开口问候一下布小小,布小小先开了口。
“报案了没?肿么样?”布小小用筷子,在戳鸡蛋。
“报了。”么三筒瞧了瞧布小小,想了想,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我刚才带着捕快们去了现场的。三个月前,水家大老爷跟小妾死于非命,头不见了,伺候的人没人听见异常动静,门窗也关的好好的,下人们早上叫门的时候才发现人已死多时,当时水家报了官,官府查找了好久都没有查到,咱们发现的那两颗人头,虽然有些腐烂,但是经过捕快们辨认,是水家大老爷跟其小妾的。”
“呕”,布小小听见了腐烂,实在是没忍住,刚吃的东西吐碗里了。
“......”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知道啊!”权浩初蹦了起来。
么三筒连忙过去拿布小小的碗,“我去再给你换一碗去。”
“换一碗还有用吗?刚刚能吃点东西!”权浩初给布小小顺背。
“......”啥叫换一碗还有用吗?布小小抹了抹眼泪,看着权浩初,“换回来的那一碗你是让我吃还是不让我吃?”
“......”权浩初眨了眨眼,“吃,当然吃,能吃就要吃下去,你瘦了好多。”
“......”其他人真没看出来,连布小小也没觉出来。
“唉,算啦,胃不舒服,出去走走。”布小小站了起来,“小景,三筒能接么?”
“他报的案,又有赏金文牍在身,可以要求协助。”暗影瞥了一眼么三筒。
“三筒,你想试试么?”布小小看向了么三筒。
“嗯。”么三筒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回头给我们讲讲啊。”
么三筒扔了碗就跑了,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知道回头他娶媳妇,是不是也这样敏捷呀?”权浩初半晌来了一句。
“不知道哦。”娶媳妇哦,布小小又开始想双记扬了。
布小小在想双记扬,双记扬在做神马?双记扬在和顺王府里面逛园子哩,可惜了了,就是园子里面很萧条,大冬天的又加上出事了,谁敢把园子打理的牡丹胜开呢?
和顺王妃已经搬到别处的院子里面去了,那个院子在出事的时候已经隔离了,把守的是皇家护卫啊!那可是内宅啊!十多个男人把守着,也很尴尬啊!女眷们是能不出自己的院子就不出自己的院子,下人们是能绕着走就绕着走,除了避嫌就是避嫌,再说也没心情串门,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都还没一个说法,整个王府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谁还有那心情?能不能保命啊?啊?啊啊??谁这么缺德丧良心啊!受贿多少是有的,可谋反是真没有啊!
和顺王站在院子的门口,看到嫡长子领着众人过来后,他看见了双记扬,他松了口气,他推开了扶着他的嫡次子,背挺的很直,可是瞧着就让人觉得很苍老,两鬓斑白,消瘦了很多很多,几千口子的人命,压得和顺王的腰都要折了。
“王爷。”众人见礼。
和顺王点了点头,挺着胸先进了院子,众人跟着往里进。
“双赏金。”和顺王的嫡次子轻轻的叫住了双记扬,“我妹妹想见你。”
双记扬看了和顺王的嫡次子一眼,点了点头,跟着嫡长子一起进了院子。
谢辰逸跟为首的守卫打了声招呼,就动手掀了封,推开了门,一股灰味就出来了,地上一层看不见的薄灰,谢辰逸事发的时候来过了,整个屋子没有异常,问过打扫的下人,下人们也说不出来什么,都说打扫的时候没看见过床下有过东西,也许打扫的时候就没往床底下看,也许那块玉玺料子被放的位置正好是个扫不着的死角,谁知道哩,因为小公子已经死了,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从何处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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