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描述了她今天晚上在七号阶梯教室的见闻— —吓死我了。本来,她正在前面的一个座位上睡觉,可忽然站起
来,直勾勾地走了出去,书本也没拿。过了好一会
,她回来了,头发有些乱,衣服也脏脏的,可样子却很高兴,就像遇到了什么喜事,嘴里还轻轻哼着歌。可是她并没回
原来的那个座位,而是收拾起东西,坐到了倒数
第二排的第三个座位上。这时一个同学跟我说了一句话,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他说,你看见没有?她进来的时候,手
里好像攥着一瓶药。
有人问女孩: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去干嘛了?
不知道。
你还记得她回来的时候哼的是什么歌吗?
记不清了,挺熟的,好像是首老歌,好多年了。
这时有两个人正朝这边走过来 ——孔儒和俞歌。俞歌已经被孔儒哄好了,虽然哭过的眼睛还有些肿,但眼神中已经蜜意
盈盈。孔儒今晚答应她,只喜欢她一个人,还陪
她去看了夜场的电影。
现在他们正想过来看看,围了一群人的地方发生了什么稀罕事,能不能让他们双双埋下头,大惊小怪地低语一番。
不在场的证据
小路上没几个人。
苗渐快走到办公楼门口的时候,还不到早上七点。他看见不远处有个提着密码箱的男人在朝这边看。那个人有点眼熟,
好象在哪见过。
果然,男人朝苗渐挥了挥手,快步走到他面前。
“你好,还记得我吗?”男人问他。
苗渐愣愣地看着他。他好象很急,汗液泛着油光在脸上溢出来,眼神充满了期待,主动伸出手,等着苗渐握上去。
“你是..”
“康良安。 ”男人探过脸,“想起来了吗?康..良..安..两年前,江头山,有印象吗? ”
“哦..对。”苗渐露出了笑容,意外地打量着康良安,手握实了。
有个周末,苗渐报了一个旅行团去江头山散心,康良安和他妻子也在团里。当时他们相处得很好,也说了些彼此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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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印
况。不过那些情况苗渐一回来就忘得差不多了,但
康良安显然记得很牢。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苗渐抱怨着自己的记性,脸上堆满道歉的笑,然后试探着问康良安:“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对。 ”康良安压低声音说: “我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想和你说,去那边行吗?”他指了指对面一条更安静的小路,先快
步走了过去。苗渐犹豫片刻,跟上了他。
小路非常狭窄,两边的树木阴翳蔽日。
苗渐觉得事情不一般。
果然,康良安说:“前年我们在江头山聊天的时候,你说过你在这地方工作。还说你的习惯是从来不加班,但早晨会提
前来,处理前一天留下的事。所以为了找你,我
四点钟就来了。 ”
“四点?”苗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对,四点。”康良安低声说,“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告诉我。我记得两年前你说,你对爱情很失望,不想
太早结婚,你现在结婚了吗? ”
这实在有些突然。苗渐尴尬地笑笑,问:“你起这么早,该不是就为了给我介绍女朋友吧?”
康良安用力叹了口气。
他满脸焦虑,显然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结婚了吗?”他追问。
“没有。”
“很好,那..你现在是不是一个人住?”
“当然。”苗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太好了。 ”康良安有些激动,“最关键是第三个问题— —昨天晚上,你是一个人在家吗?”
苗渐彻底懵了。
他刚要开口,康良安赶忙解释:“你千万别误会,不想打探你的隐私,只想求你帮一个忙,所以必须得弄清楚这些事.
.当然,肯定不会让你白帮的。”
康良安往上提了提手里的密码箱。
苗渐瞟了一眼。
“一个人在家。 ”他说。
康良安露出惊喜的笑容。他微微提高了声音,“也就是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你一直一个人在家,没出门,也没
有客人来访,对吗? ”
“对。 ”苗渐点点头。其实没出门不假,但昨晚他家倒真去过一个人,但无伤大局,他觉得没必要跟康良安提起。最关
键的是,他现在对康良安求他帮的那个忙产生了
巨大的好奇。他又瞥了眼康良安手里的密码箱,那看上去分量不轻,但愿是好帮的忙。
“苗老弟! ”康良安像卸下了千斤巨石,“看来我冒着扑空的风险来找你,又等了两个多小时,都没有白做,求求你.
.一定要帮我!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苗渐,声音
里饱含着哀求,看样子像随时要跪下去。
“到底是什么忙?”
“你还记得我妻子吗?”
“当然记得,前年你们一起去的江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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