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放松了,慢慢地抬起头的时候,一只看起来显得特别大特别肥的地獴缓缓地向我走了过来,可真是肥啊,至少有其他的两倍大,肉多得都皱起来了,还没等我搞清楚它想干什么,它就一口咬住我背后的衣服往上一扔,“塌!”的一下我居然被它精准地丢到了它的背上,幸好你肥,算得上一个软垫,不然老子可要被你折腾死了。
巨肥地獴背着我往一个刚刚出现的地洞走去,这地洞黑漆漆的,洞口的泥土还是黑黑的新鲜的,一看就知道是这帮家伙刚挖的,干嘛,要把我背回家当压寨夫人啊,我擦!其他的地獴啃完了蛇肉,个个一脸满足的熊样,有几只还不住的打嗝,捂捂肚子满脸的舒畅。它们见到这胖子地獴往洞口走去,纷纷欢快地跑了过来,在我们后面聚集着,有几只边上的还过来站立着舔我的脸,真恶心,刚吃完肉的嘴都是腥的,“走开!”我狠狠的骂了一句,它被我吓得头一缩,“吱吱!”叫着跑开了。
忽然一片彻底的漆黑进入了我的视线,这肥子背着我下洞了。只听到后面的一大群地獴不住地吵嚷,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叫个不停,搞得老子是它们新郎官一样,这是接女婿呀!洞里不知道为什么好冷,还好这胖家伙的背暖呼呼的,给我一种安全感。
从刚开始进洞时看着我们走的方向跟胡多战士们走的方向刚好成九十度角,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越往里走,湿气越重,我总感觉到冰冷的地下水时不时地滴落下来,流到了我的脖子里,冰冰的,凉凉的,带着些许不太熟悉的地下深处的泥土的味道。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连后面的跟班都叫得累了,不再吵闹,安静了下来,节省体力只是默默地跟着,然而背我的这只特大号却始终不会累似的,仍然保持着无比稳健的步伐,慢条斯理小心翼翼地驮着我往更深的黑暗里走去。
忽然,额头上一阵像是被什么绳子扫了一下的触感吓了我一跳,“啊~”黑漆漆的心理最脆弱了,被这么一吓我又大叫了一声,搞得身下的胖家伙倒被我吓了一大跳,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差点把我晃下去,后面的跟班们也“吱吱”地打破了安静叫了起来,像是在埋怨我的大惊小怪,我突然想笑,哈哈哈,这帮家伙胆子看来也不怎么大,被我一叫给吓坏了。
“唰唰!”又是两下,这么深的地下是什么东西呀,想想也不会有别的东西,应该是草根或者树根吧,但是这树也太霸道了,把命根子往下搞得这么深,我估计这树在地面至少有十米的直径,快成精了吧!
接下来,头上身上不断地被一根根长短不一的树根打到,真是见了鬼了,这么多树根长到地下这么深,怕是有一片树林吧,可是这城市附近也不见有什么原始森林啊,更何况,树根长到地下这么深这个说法我心里也觉得越来越不靠谱。
水汽越来越重,黑漆漆的洞内温度却渐渐地高了起来,甚至有些暖,忽然,一阵刺眼的强光代替了沉沉的黑暗,把我的眼睛刺得生疼,一股清新的空气悄无声息地飘进了我的鼻腔,暖暖的光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把我温柔地拥抱了,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这是天堂吗······
遍地的青草,高低不齐的灌木参差不齐地长在一棵棵或长或短,形态各异的大树下,五颜六色的小花这边一丛,那边一片地盛开着,叫不上名字的植物的娇嫩绿叶上沾满了亮晶晶的露珠,被欢快的地獴们一碰,纷纷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儿,轻巧地钻进了土中,一只花色的蝴蝶在我的眼前翩翩起舞,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开心地飞走了,一群从没见过的五彩缤纷的小鸟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唱着美好的森林之歌,像是在热情地欢迎着我们,忽然一阵微风吹来,淡淡的花香,甜甜的泥土芬芳,还有那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的青草的香味儿,我低头看去,地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清澈的水潭,水潭像镜子一样映出了我身下的肥朋友和它背上狼狈的我,然而,我笑了,镜子般的水潭映出了我在笑,还有两行感动的热泪。
我抬起头往天上看去,想看看那熟悉的蓝天,想看看那给予我温暖的太阳,然而展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天空,或者说——根本不是天空。不知道它有多高,我仰视着它,却感觉它离我是那么近,没有一丝的蓝色,只有一片甚至能看得到边际的淡黄色,没有太阳,就像我说的,只有那片给我带来温暖的淡黄色。
“嗡嗡嗡······嗡嗡嗡······”忽然一只长着四只复眼两对膜翅的蜻蜓飞了过来,就像之前的那只蝴蝶一样,它好奇地在我脸的上空打着转儿,跟我一样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它从没见过我吧,我想,至少我从没见过它。
“哗!”忽然,背着我的大家伙一不小心猜到了一个大水坑,冰凉的水立刻溅了上来,“喔!你不能小心点吗!”
我有些烦躁,居然用普通话骂了它一句,没想到听到我叫骂后它停了停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好像想说“你这人真不识好歹,真难伺候”似的。
我顿时也觉得不好意思,虽然人家是动物,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于是我头脑一热又说了句话:“好吧,对不起,我不应埋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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