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长宁冷冷地:“我当然知道,安小姐声名远播,你的前同事,前男友们,至今对你仍津津乐道。”
羊羊心头怒火升腾:“你调查我?”
朗长宁淡淡地:“事关我朗家.唯一的儿子和朗家财产,我这个做父亲的谨慎点,也是无可厚非的。”
羊羊笑了两声:“朗先生,看来您对.朗浩还真是关爱有加,不过,他对您的用心良苦好像并不怎么领情啊,呵呵,您有时间和精力盯着儿子女朋友,怎么不分点力气去调查一下您亡妻的死因?听说,这桩案子,至今还是个悬案吧?”
大概是除了朗浩,还没有第二.个人敢这样跟朗长宁说话,他很恼火,声音大了起来:“我们朗家的事,跟外人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觉得你跟我儿子走得近了点,就有插手别人家事的权力了,我告诉你,安小姐,这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羊羊还是笑吟吟地:“朗先生,既然看来您这么了解.我,应该知道我是做哪一行的,插手别人的家事,本来是我的专业。”
朗长宁好一阵子没说出话,羊羊想,估计他的胡子.都被气得翘起来了。
良久,朗长宁才粗着声音:“我不跟你这个小丫头.磨牙,我的律师姓陈,他五分钟后联系你。”
啪地一声,他挂了电话。
羊羊看着手机,.耸耸肩:“也许您今天晚上该吃安眠药了,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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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思索了二三分钟,给朗浩打了个电话:“亲爱的,今天晚上你自己吃饭吧,别等我了,我这里还有点事。”
羊羊转念间对朗家的这位陈律师有了兴趣,不为他带来的朗长宁的消息,如果要从朗家律师嘴巴里打听到十多年前朗家发生的那件惨案的一二,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
羊羊这次终于想到跟朗浩打招呼迟归了,朗浩虽然对一个人吃饭感到郁闷和失望,却觉得应该鼓励羊羊的进步,他宽容地:“还是为了紫灵的案子?你多当心,别太累了,我今晚做了喜欢吃的清蒸鲈鱼,会给你留着的。”
羊羊心里甜甜地:“谢谢你,亲爱的,我会尽量早点回去的。”
她刚刚挂了电话,就有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羊羊看看表,距离朗长宁说的五分钟时间,还真是分毫不差——这一定是个心细如发的律师!
“喂,是安羊羊小姐吗?我姓陈,是朗长宁先生的律师。”
陈律师的声音听上去得有五十来岁了,语调缓慢沉稳,彬彬有礼。
“你好,我是安羊羊。”
“朗先生安排我跟安小姐见个面,半小时时间就可以了,不知你现在方便吗?”
“安阳路地铁站的星巴克你知道吗?我十分钟后在那里等您。”羊羊很干脆地。
“嗯,好,我开车去,一刻钟之内会到的。”
陈律师简短地说,利落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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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先到了星巴克,她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在等待陈律师的时间,又打开了随身的化妆包,给自己补了个妆——妆容精致也是一种武器,在重要时刻增添自信和从容。
她合上了化妆镜盒,满意地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经过她座位前的行人有越来越多的为她驻足回首。
陈律师一进门,羊羊就认出他——他是标准律师楼职业律师打扮,一身合体的裁剪精致的西装,一个大公文包,表情沉稳,双目犀利,头发有些花白,却梳理得纹丝不乱。
他略一打量,看到人群中向他注目的安羊羊,信步走了过来:“是安小姐吧?”
看他如此确信,羊羊觉得他一定见过自己的照片。
她站起来,伸手,莞尔一笑:“你好,陈律师,我是安羊羊。”
陈律师跟她握手,笑容适可而止:“我是陈石春。”
他一坐下就打开了公文包,拿出一张纸:“这个文件,是朗先生让我拟的,今天他要我来给安小姐过目。”
安羊羊接过来,上面却是一份馈赠的声明,馈赠的内容,是一套黄金地段的二房二厅精装修公寓房。
羊羊心里明白,脸上却一笑:“这是朗先生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呀,他真是太慷慨了,我知道这种地方的房子都要四、五万一平米了。”
陈律师波澜不惊地:“朗先生的意思,想必安小姐也早知道了,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这份馈赠的生效,是从你离开朗浩那天起的。”
羊羊看着他,还是笑容温婉地:“朗先生真是有意思,赠我一套房子让我们分手……感情的事情多复杂,如果我接受了房子后,我们机缘巧合又复合了呢?朗长宁先生不是吃了个大亏?”
陈律师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这个,朗先生考虑到了,所以,这里还有个需要安小姐签署的个人声明,如果您答应的事情做不到,朗先生随时有权收回这套房子。”
羊羊并不去接那张纸,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咖啡:“陈律师,您一直是朗先生的律师?”
陈律师应该也早想到让羊羊签那张纸并不是一次见面就能搞定的事,他并没有一丝急迫,一边把那张纸递到羊羊的手肘边的桌子上,一边说:“我跟朗长宁先生合作多年了,私底下也是很不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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