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周末飞也大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道!今天早上他很早就出去了,我们在睡觉,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吗?”景泰看着他俩的眼睛。
“对,很早就出去了……不知道!”方辉应和着。
“也只有这样了!”周末飞忽然感到阵阵眩晕并伴随着不安。
“砰砰砰!”有人敲门。
周末飞壮着胆子走过去开了门,楼管大妈和两位警察走了进来。
经过一番漫长的盘问,楼管大妈和两位警察终于下了楼。三个人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周末飞疑惑地看着他俩。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景泰怔怔地说。
“不知道,总觉心里毛毛的!”
“你怕啦?”景泰开玩笑似的望着周末飞。
“你没怕吗?”
两人相对着干瞪了下眼。
“老四死了,你们说咱们寝室会不会想小说中写的那样——闹鬼?”方辉冷不丁插了一句。
“闹你个头啊,我们可是马克思唯物主义的知识分子好不好!”
“就是,别瞎说!”说到“死”,周末飞猝地打了个寒颤。因为当时有的尸体血淋淋地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几乎酥软地站不稳,心似乎跳到了痉挛。他宁愿老天别给自己眼睛。和自己朝夕相处兄弟一般的舍友的熟悉面孔在某一天突然以血淋淋的骇人景象呈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简直难以承受这种心理落差。
接下来的整整一下午,三个人都沉默着,或爬或半躺在写字桌前,不停地搔头、翻书、点鼠标……
很快,又一周将过去了。
想象中的那些恐怖事情仍没有出现。只是大家很想念晓光,这件事可以从从他出事后大家的生活情景中显现出来。例如他们三人一起去吃饭时,景泰会在吃饭时叹一口气,因为以前都是晓光为他取筷子打饭的;例如方辉i接到通知时,喝了声“下午有会,咱们四个都必须去。”待了一下,又说:“你们俩快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又如周末飞从床上起来,看见晓光床上空空的,揉着惺忪的眼睛问:“老四呢?”……
兄弟之情似海。只怨沧海桑田,世事多变。
星期六的下午,他们三个人携了箱酒去了郊外山岗的竹林。
晚上10点多钟时,他们才回到学校。下了的,他们醉得像烂泥似的,在校园里乱七八糟地迈着步子,东倒西歪地走着,并肆无忌惮地嚎叫着“……有今生,今生作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进了宿舍,景泰突然扑到晓光的鞋子桌前,一声咋呼——“晓光!~~”
周末飞和方辉都惊惧地望着他,怀疑他是否撞鬼了!
“我对不起你呀!我还有什么资格作老大?”景泰瘫了下去。周末飞和方辉这才确定他是醉过头了,便松了口气,去劝慰他,将他扶起。哪知景泰就如一座山似的,怎么也扶不起,俩人再使劲,依旧如此。
“看来真是醉过头了,胳膊都使不上劲了!”方辉松开了手,也瘫在了椅子上。这时,寝室的灯灭了,然而让他愈加惊惧的是晓光的电脑亮着。
有谁动过他电脑吗?该不会是……不可能,不可能!他一边又一遍地否定者自己的想法。
“喂,老二!”周末飞使劲地摇着方辉,“方辉,喂,醒醒!”方辉依然不省人事地躺在椅子上。
这时,他扫视了一下电脑,屏幕上市晓光博客中的日记页面。分别列着“十月四日、十月五日、十月六日……十月十日。”“十月十日”就是晓光跳楼的那天。突然,他打了个颤,
十月十日?而且令他更加颤抖的还不止这个,因为他看见列表的滚动条并没有完全拉下来,上边似乎还有更新,而且,似乎是……十月十一日。他轻轻握住鼠标,将滚动条慢慢地拉下来,他感到面孔热热的,似乎是自己喘的气从电脑屏幕上反弹了回来。而同时他感觉背部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冰冷贯穿——竟然真的是“十月十一日”。他颤抖着手用鼠标去打开,在loading的那几秒钟,他感到全身的血在身体里疯狂地翻滚着,呼吸愈来愈粗。
突然,他目光定了一下,竟然是空的。
他终于吁了口气,全身的肌肉松弛了下来。
“不要动我电脑!”身后有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的身体猛地一抖,将手里的鼠标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啪嗒”一声,体内仿佛有股血液从下身直冲上头顶。
“……进水了,还没干,会烧坏的!”景泰说完又瘫了下去。
周末飞用手捋着胸脯,大口地喘气。然后用手抵着额头,去消除刚才内心的恐惧。感情刚才景泰把晓光的电脑当作自己的电脑了。
“NND,骇死我了!”周末飞“吼”地呼了口气。
这时,景泰和方辉几乎同时地从地上立起来,冲冲撞撞地一起冲进了厕所,接着便是壮观的景象伴随着混亮的声音。火山爆发,岩浆横流……
“嘿,这高潮赶地也太巧了吧!”周末飞朝他俩讽刺地说,“还说要撂倒我,你们俩倒先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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