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过……过去的事情已经过过去了,我不……不想再去追究,我可以原谅他……他和那些人!为为为什么你……还耿耿于怀?”
“(我当然不会忘记那些事情!更不会原谅他!你知道吗?每次我见到伊森那种痛不欲生的自残,我的心有多么痛!多么痛呀!我多想为自己所爱的男人做些什么?多想去抚平他的伤口。但是,我才不会儍到去杀人!)”
“我不不……不准你提起那那个名字,你从来就没有经过我的同同意……就使用我的身体去去去和另一个男人乱搞……那种关系,那不是我的意愿!这这是我我我的身体!不是你的!你你离开……离离开我的身体……”
雷凡洛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口气后才幽幽地说:“(奥利佛,你觉悟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雷凡洛!我只是当年懦弱的你自体分裂出来的抗体,也是无法认同自我性倾向的你,所繁衍出来的真实自我,你不要再欺驱自己了!
是你,你才是那个深爱着伊森的男人,却恐惧以奥利佛的身份去面对他与自己!)”
“你住住住口!我不是……我才不是和你一样恶心的人……不是!”
奥利佛不断槌打着自己的脑袋,仿佛想将雷凡洛永远抽离体内,几近发狂地跪倒在地上,死命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然后缓缓爬向窗台,蜷伏于没人看得见的柜台底下抽泣。
假如,雷凡洛没有杀害那个叫斯佳莉的女孩,那么又有谁会下那种毒手?难道真有其他人知道……他们窝藏那名女孩的地点?
但是,他还能够相信雷凡洛的话吗?
卩之章:焰
伦敦市,特拉法加广场北侧,国家美术馆。
美术馆大厅的水晶吊灯散着柔黄的灯光,穿着黑色小礼服的侍者们,端着装满点心的银盘穿梭在人群间,角落的钢琴师流畅地弹着萧邦的三号梦幻曲。
环顾四周的墙上,悬吊着一幅幅镶着古典金框的油画及版画,穿戴华丽的浏览者三三两两围成一个个的小圈圈,有的啜饮着手中的香槟;有的口沫横飞地炫耀闲谈着。财大气粗的商界人士、珠光宝气的绅士贵妇,没有多少人真正在欣赏主厅里的任何一幅画作,与其说这是一场画展的开幕酒会,不如说更像是一场上流社会沽名钓誉的交际宴会。
包毕力和其他几位画家就站在画展酒会的中央,耐心地应付着川流的赏画者及记者们不时提出的问题,有时则回头和身旁的经纪人交头接耳。这是“九人画会”第三年度在欧洲各大城市巡展的最后一站,也就是回到他已经居住多年的城市——伦敦。
这个曾经窝居在爱丁堡阁楼公寓,名不见经传的华籍穷画家,多年来用自己微薄的积蓄办过一场场的小型画展,只不过当时并没有多少识画的收藏者买过他的画。直到有几位伦敦的艺评人在r爱丁堡国际艺术节”中看到了包毕力的画作,才惊为天人要求主办单位代为安排与他一晤。
当时的他英文程度也不是挺好,只能比手划脚和他们作粗浅的沟通,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他注定会成名的命运。一个月后,《卫报》、《泰唔士报》、《环球邮报》、《伦敦法理报》与《英国艺术家杂志》的艺文版面,都曾经大幅刊登介绍他的专题文章:
“来自爱丁堡的华人昼家,以大胆的用色技巧及野性的画风笔触,描绘出动态般的肢体感官”
“湛蓝的躯体、燃烧的面孔、泥泞的背影、扭曲的交欢,这就是画坛新秀包毕力的异类画风”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作品,并不是在他试着生根的那个艺术之都走红,而是从遥远的伦敦开始。经过媒体的大辐报导之后,他的画作开始应邀参展各地的画廊及美术馆,油画和版画也开始被印成月历、明信片及卡片在欧美销售。
包毕力生长在香港葵青的货柜码头附近,父亲是个在码头打零工的工人,有一天没一天的工作完全挣不了多少钱,他将绝大多的时间耗在酒馆赊帐买醉。
家里主要的收入全靠母亲在制衣厂所挣的微薄工资维持着,和她那些来路不明的外快。
母亲是个面目姣好身材匀称的江南女子,乌黑的长发浅棕的眼阵称得上标致,虽然已经结婚生子多年,却仍背着丈夫与厂里的领班或工人们纠缠不清。
从他有记忆以来就看着母亲常常在下工后带着不同的男子回家,有时是满身油垢汗酸的工人;有时则是斯文体面的r写字楼”小伙子。
当这些男子出现的时候,她总会习惯性的将包毕力关进落地衣柜内,然后随手丢下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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