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淳立刻说:“我的任务很简单看住那三十六具已经长大成形的尸体有谁要是在无意中碰到他们我就想办法抹掉他们的记忆。”王风向许焕转述。
许焕又问道:“你也没有见过‘那人’?”
王风倾听说:“没有。”
许焕吐出一口长气:“尸体都在哪里?”
王风:“大部分都在这树林里还有两个在教学楼图书馆的地基下面。他们有些已经进入浅休眠期。偶尔会在地下活动手脚。”
许焕再次叹气:“我问完了那么你能不能让我们走?”
听了这句话赵淳露出悲哀的神情:“也许能也许不能。因为只要在需要的时候那人随时都可以控制我。我猜不透他下一秒钟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他何时来何时去这么说吧我是一把刀无法控制自己将要砍向谁。我不能自杀、不能昏厥连眼皮也是透明的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我只有眼睁睁欣赏自己杀人的光景。”
月亮正在头上的一小片天空里随着赵淳冷冰冰的话森森鬼气在这方寸之地弥漫开来王风和周楚楚不约而同地打个寒战唯独许焕好似不曾感觉到一般。月亮的光芒渐渐变成血红。
许焕抬头向天用力嗅嗅鼻子:“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啊!我们还是走吧!”
8:
赵淳的身体开始光他越来越接近无限的透明。他眼睛的颜色也渐渐由青转红他的脚离开地面身体飘在空中四周充斥着冷森森的阴气。王风和周楚楚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只听得赵淳嘶声喊道:“快跑!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快去救沈容。”
王风条件反射地拉起周楚楚和许焕转身就跑。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巨大的喧哗声那是夹杂着不明意义的嘲笑、哀号、叫嚷和涕泣的声音犹如暴雨突至一样覆盖了这片大地。空气的温度也似乎急剧下降到冰点以下不知道是树枝还是谁的手从地下伸出拉扯着三人的裤脚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冲击着他们三人的嗅觉。那是尸臭!
王风等人冲出了树林。周楚楚偶一回头赵淳化为一个微小的光点直冲上天在夜空之中画出一道明亮的轨迹冲向了宿舍楼。
沈容在王风的宿舍里睡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黑。她站在窗子前面寂寞地望着夜空之下的树林心乱如麻。最后她出轻微的叹息从桌子上拿了一只杯子出去漱口。
门在身后被关了起来。空空的楼道寂然无人只有顶灯着昏暗的光芒。沈容被自己拖鞋撞击水磨石地面的声音吓了一跳片刻之后她把鞋子拎在手里赤足行走在虽然冰冷但是干净的地面上。假期开始单身的老师们大多都已经回家了这座楼里除了自己和王风、还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子之外估计已经没有别人。楼道长得怕人。
怕人?沈容心中一紧然后掩盖着恐惧轻轻嘲笑着自己。冷气从脚底慢慢上升。走过了几道木门之后前面不远就是水房已经可以听得到清晰的流水声。还有随之而来的什么人的歌声。
沈容快走几步穿上鞋子提起裙子踏进了水房。地面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冰冷入骨。水房最里面的龙头是开着的不大的水流断断续续敲击在贴着瓷砖的水槽里声音清脆。沈容径直向那个龙头走去因为她是一个主张节约资源的人。歌声仍然在飘荡但是没有人。沈容走到龙头前面用杯子接了一杯水然后关好龙头漱口。一切正常可是她毫无来由地害怕着。总有什么感觉让她毛骨悚然正在这时背后传来轻轻的关门声。
沈容回头水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接着几个窗户也都关上了轻柔无比。沈容忘记了害怕呆呆地注视着这些变化的生所有的水龙头忽然全部打开水流急下泻沈容手中的杯子不由自主地跌落下去却没传来破碎的声音她低头一看水已经涨到膝盖了。水面居然是一张张诡异笑脸的形状而在不远处的水面上缓缓漂来一个仰面朝天的人。那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水房的灯忽然灭了似乎有几个白色的影子在水面上直直地跳动。沈容的呼吸在瞬间停顿指甲刺入肉里。
她的第一声惨叫被掩盖在水房内雷鸣一般的水声里。
等王风三人冲出树林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四下里风动尘静星朗月明虫声传来直令人难以相信如此美丽的地方居然是邪阵的阵位。他三人不假思索直奔宿舍楼而去这楼放假之后空得厉害晚上关门很晚他们一路跑上三楼王风朝着自己的房门就是一脚。
砰的一声房门洞开他们抢进屋去屋子里一切完好沈容不在其中。王风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滋味难言。周楚楚一言不右手大拇指在其余四指关节指根处点了几点轻声说:“沈容现在身遭水厄只怕就离这里不远。”话音刚落走廊里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巨响。
原来水房终于禁不起巨大的水压墙壁门窗都已经破坏污脏的水流从破坏的洞口激涌而出把走廊淹得有如洗澡堂子一般水面上污物云集还有几只老鼠悠哉游哉地踩着水。周楚楚别的不怕但她生来有洁癖对这些脏水耗子可是怕得要死。不等水流涌到惊叫一声跳上桌子再也不肯下来。
水渐渐落下王风和许焕向水房走去透过破壁向里张望只见沈容抓着一条铁管靠在墙边一动不动。王风跑过去沈容双目紧闭面色煞白。他伸手探了探沈容的鼻息只觉得冰冷一片不由得慌了手脚喊道:“快叫救护车!打急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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