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珍突然提出一个奇妙的建议,叫我趁着她的妈咪已经进入睡眠状态,过去欣赏一下睡美人。
我摇了摇头,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严肃地说:“古人云,非礼勿视。”
其实我很想过去看看,虽然知道睡衣里面隐藏着什么,但是仍有严重的好奇心和兴趣,这种愿望是如此强烈,很难抑制住,在我对珍珍的提议表示拒绝之后,几乎立即就感觉到后悔。
但是,虽然后悔,机会再出现我仍然只能拒绝,因为我必须扮演谦谦君子角色,哪怕自知其实是伪君子,却也只能坚持下去。
能够终生扮演好某类角色,其实也就可以视为等同那个角色,无论心里怎么想的,只要行为方面不越轨不乱来,伪君子就可以等同君子。
“妈咪的胸很丰满很漂亮的哦,一点不像三十几岁的人,你真不想看看么?”珍珍满脸坏笑,像是在用美食逗弄馋猫的孩子。
我沮丧地说:“乖啊,别胡闹了,把眼睛闭上,一会儿就开始做梦了。”
珍珍:“我把眼睛闭上,你就可以悄悄走过来了,请放心,五分钟之内我会当自己是盲人是聋子,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小梦突然睁开了眼睛,伸手重重敲打了一下珍珍的胳膊,严厉地训斥:“快睡觉,不许再说话。”
珍珍:“老妈,我想听你唱摇篮曲或者催眠曲什么的。”
小梦低声抱怨:“你好烦啊。”
珍珍:“爹地完蛋了,现在让雷大师做我的继父好不好?他会法术,还会打麻将,人品不算太差劲,模样还长得可以,感觉蛮合适的。”
小梦:“别胡说了,让雷大师笑话。”
我想大声并且严肃地宣布,对于珍珍的提议,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拴住了,不知如何开口。
小梦开始唱催眠曲:“摇啊摇,摇啊摇,宝宝怀中睡,摇你快长大,有一希望,宝宝快长大——”
她的声音温柔而淳厚,仿佛天籁,极为动听。
珍珍有没睡着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快睡着了。
☆、噩梦
我在做梦,虽然身在梦境当中,我也仍能识别这一点。
我梦到自己置身于一个破烂不堪的小茅屋里,泥土地面上有许多老鼠和蟑螂跑来跑去,四周阴暗而潮湿,三条腿的桌子上有许多小小的蘑菇,凳子的裂缝当中有黑色的木耳和绿色的霉菌,在我对面一米多远处,一具干尸正在把自己的小腿骨卸下来,然后又装回来,间或握在手里挥舞几下,就这么玩耍,好像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
我问干尸为什么老跟腿骨过不去,它抬起头来,把骷髅模样的面孔对着我,两排黑乎乎的大牙非常刺眼,完全就是一具极端丑陋的干尸。
“你知道吗?鬼子国遭遇十点八级大地震和剧烈的大海啸,死了一千几百万人,著名的AV女优XX和XX不幸遇难,真可惜,她们曾经是我梦里的情爱对象,以及自渎时想象的伴侣,未能一近芳泽却斯人已逝,生命是最遗憾之事莫过于此。”干尸喃喃说。
出乎预料的是,这干尸语调很标准,吐字清晰,声音悦耳,跟电视台播报新闻的人完全一样,如果不看其面孔,简直就会觉得在听电视。
梦里的我被干尸悲凉的情绪所感染,不禁有些悲伤,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干尸:“你的股票完蛋了,趴在跌停上都卖不掉,接下来不知还会有多少个跌停板。”
梦里的我困惑地想,自己手头的股票数量很少,那点儿财产就算被腰斩两次也算不上大事件。
干尸又说:“别以为距离地震中心很遥远就没事,没准明天出门就让流弹打死。”
我:“怎么才安全?请指教。”
干尸:“去山里森林茂密的地方躲着,别让人看到,或许能够保住性命。”
我:“在树林里吃什么喝什么,如何睡觉?我又不是深山大野人。”
干尸:“不想活了也由得你去,那是你的选择。”
我:“胡扯些什么,真没劲。”
干尸:“我饿了,反正你也不怎么在乎生命,不如让我吃了你。”
我站起来,握紧拳头做出防卫的架势,同时心想要如何才能赶紧醒来,摆脱这个荒谬而恐怖的梦境。
干尸挥动两只像细柴棒一样的胳膊,张牙舞爪扑过来,我由于惊恐而开始大叫。
在梦境消逝的同时,我感觉到一双温暖而柔软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脸,伴随着一些很好闻的味道,半迷糊状态中,我看到了一张美丽的面孔,近在眼前,可以感觉她的呼吸。
☆、瞬间永恒
是东方小梦在安慰我,抚摸我,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关于噩梦的残存记忆迅速逝去,那个阴森潮湿的小茅屋和恐怖的干尸一点也没剩下,干干净净地消失了,不复存在。
她温柔地念叨:“乖,别怕,有我在呢。”
从紧张的喘息到满腔热情,这个过程我只用了大概三秒钟。
我张开双臂拥抱了她,这个动作源于三分本能,七分主动。
隔着睡衣,我的手仍能感觉到她背部肌肉的柔软和温热,肌肤的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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