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的门在身后缓缓关闭,曾经的喧嚣被关在厚重而结实的门里面。
世界顿时清静了,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剧烈噪声折磨之后,终于得到安宁,感觉耳朵里无比舒适,心情也颇为愉快。
周护士说:“我今夜就走,再也不回来了,工资不想领了,劳动合同也不管了,就让老板把我开除掉吧。”
我:“想好了吗?这年头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不容易。”
周护士:“我对这个世界太失望了,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疗养一段时间,等心情慢慢恢复过来,然后再考虑未来的发展方向。”
我:“今晚你打算去哪里?”
朱八:“护士大姐,跟这位帅哥去吧,和他在一起,既安全又有趣,欲望还能够得到满足,幸福着呢。”
周护士:“这个建议不错,我考虑一下。”
我总不能违心地说不希望她跟自己走,也不能太热情地邀约,只好闷声不语。
朱八:“雷大师其实很腼腆,尽管欲望很强烈,却总是习惯于装出超然的样子,你应当更主动一些,脸皮更厚一些,为了能够得到愉快的享受,别考虑什么矜持和面子之类的事。
周护士小声问:“雷大师,我跟你回去好吗?感觉这个世界太危险了,我需要你的保护。”
我:“好啊,欢迎。”
朱八:“我也去,大家玩三P好不好?”
我说:“不好。”
☆、我的理想
这一夜,周护士跟我走,去了我的家中。
自从搬进新居之后,她是第一个来客。
小梦没来过,因为那时刚结束装修,味道非常浓。
珍珍也没来过,汤姆和小婉打算过些日子来看看我的窝,但是尚未付诸行动。
我一贯喜欢简单,装修居室的时候同样打定主意,一切从简,以实用和方便为指导思想,灯具结构很简单,坏了我自己也可以修理,窗帘要求耐脏并且结实,弄好之后几十年不用管,没让装修方制作任何一只柜子,因为我见过太多这些人做的柜子开裂和自然损坏的情景。
卫生洁具和厨房用品买了质量较好的,尤其是水管和水喉,买的几乎全是最贵的。
我希望永远不用自己摸一下扳手和钳子还有改椎之类工具,因为从前我当卡车司机的时候对那些东西太熟悉了,看到就烦。
我告诉周护士:“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再过几年,我就会退休,然后住在这里,养一只狗,做宅男,一个星期至多出门一次。”
周护士:“我听话过许多人吹嘘他们宏伟的目标和远大的理想,但是从没听说过谁一心想当超级宅男,你是不是在说谎?”
我:“没有,我确实这么想的。”
周护士:“难道你不想出去旅游?不想去品尝各地美食和美女?”
我:“在做过一年多卡车司机之后,我对于祖国的大好山河已经毫无兴趣,出去旅游这种事,其实就是给人一个诱骗和欺诈自己的机会罢了,非常没劲,我对于美食同样缺乏向往,至于美女嘛,这个城市里有足够多,我只需要一个偶尔能够陪伴自己一下的女子就可以。”
周护士:“还有点香蕉水的味道,看来装修好没多久。”
我:“几个月前买的,然后赶紧装修,因为我非常想拥有自己的蜗居。”
周护士:“有多大面积?”
我:“购房合同上计费的面积是八十二点二五平方米,实际的使用面积是五十一点七平方米。”
周护士愕然:“这个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真不像话。”
我沮丧地说:“这旮旯就是这样,没道理可以讲。现在回忆起来,我发现自己从买房到装修到搬进来住的整个过程当中就像一头待屠宰的猪,无数的专业人士磨刀霍霍,流出口水,等着从我身上榨出油水来。”
☆、心花怒放
周护士:“我看过一张图表,上面显示,山京城的房子比悉尼和温哥华还有惠灵顿的房子都更贵,而且质量更差,再加上七十年的租期限制,感觉真滑稽啊。”
我:“那个租期特别的莫名其妙,如果我不慎活到九十多岁,岂不得流离失所。”
其实这样的想法未免过分乐观,按照这旮旯的习惯做法,不等到七十年,早拆迁了,恐怕都拆掉不止一次啦。
周护士:“仅仅只算建筑成本的话,至多两千元一平方,多余的钱都让某些团体或者个人给赚走了,真吃亏,可是不买又不行。”
我:“我得努力修炼,提高自己,然后到某个不需要买房的空间里定居。”
周护士:“感觉移民更现实些,你会法术,到了领事馆里随便露几手,相信很容易就能够搞到签证的。”
她并不了解,对于一位像我这样的阴阳师来说,到其它空间居住貌似比移民更为靠谱些。
我:“等我再赚点钱,移民也是选择之一。”这时我想起了小梦,心里暗暗决定,这一生当中怎么也得去新西兰看望她一次。
周护士:“你睡哪里?”
我指了指右侧的卧室:“在哪里,你住旁边这间吧,门可以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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