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话我在这里同样听得见,你赶紧说吧。”
我:“如果我和你达成什么协议,岂不是成了床下之盟。”
他:“你能保证真的不伤害我吗?”
我:“当然不会,没事杀人干嘛。”
他:“那我就出来吧,你可否对天发誓永远不伤害我?”
我:“如果我想把你拆散了,躲在床底下也没用,发誓就不必了,如果你以后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下手。”
他:“两只妖死透了么?”
我:“目前看着好像已经死得很厉害了,可是说不准,有些东西的生命力是很顽强滴,也许还会有什么名堂也很难说。”
副院长终于从床下出来了,摇晃一下脑袋,扶正眼镜,很快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模样。
我冷冷地看着这厮,强压下扑上前去狂揍他一顿的冲动。
这家伙是我生平所见最卑鄙也是最愚蠢的人之一,说实话,到了现在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怪胎吸干了其它人的精元,却唯独把他留下。
☆、洗清冤屈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出手对付两只怪物,救了这个差劲之极的老混蛋,对于此事,至今我仍有几分后悔。
副院长用近似于官腔的语调说:“雷先生,为什么你能够突然出现在这只怪东西身边,然后用菜刀砍它的脑袋,事前让我以及这两只怪物都不曾察觉?”
我:“身为阴阳师,隐形术是很简单的一种必备法术,常常要用到。”
副院长:“现在我打算把全部的罪行都推到两只怪物身上,为你洗清冤屈。”
我:“本来全部的罪恶都是这两只怪物所为,你只要对□□说出实话即可,不存在什么冤屈,事实明摆在这里。”
副院长面有困难之色,犹豫片刻之后说:“可是我与两只怪物多少有些牵扯,如果说出实话,恐怕我也会承担一部分责任,我混到如今的境地不容易,不希望被处理下去。”
我:“诚实点,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要勇敢地去面对。”
副院长:“我得好好想一想,找到一套比较圆满的说辞,在不损害你和我的利益的前提下应付□□的盘问和质询。”
我冷冷地说:“别指望我配合你说谎。”
副院长:“这个——。”
犹豫片刻之后,他走向地上的怪胎尸骸,捡起送出去的那张银行卡,转而说要送给我。
对于这点小钱,我还是看得上眼滴,这是因为二十年来的贫困生活打下的烙印和培养出的习惯,每一张百元钞票对我都像是很重要。
但是,我仍要拒绝,因为对这老东西毫无信心,也没打算与之同流合污。
我坚决不收这张银行卡,他硬要塞过来,推来推去。
忍无可忍,我一声大吼:“说不要就是不要,别再提此事。”
他悻悻然收回,脸上的笑容有些难看。
我当然知道这些所谓的高级别人士的规矩,收下钱,就表示站在同一阵线,有钱大伙一起捞,有麻烦一起应付,等于订立了一个攻守同盟,跟江湖中人喝过鸡血酒拜把子差不多同一个意思,这样的风气大概是向黑社会学来的。
但是出于对这厮的憎恶,我毫不客气地表示拒绝,当然,这样的表态无疑会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但是我不在意。
他低声说:“我去上一趟卫生间,然后咱俩一起出去通知□□进来善后,你等我一会儿,别先走了,否则我会怕怕。”
我也没想太多,只是点点头。
洗清嫌疑还得靠这家伙帮忙,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独自走掉,有些事必须与□□面对面交流清楚才行。
他进了卫生间整整两分钟多仍未出来,我忍不住大声催促:“好了没有?”
他在里面回答:“嘘嘘之后又想拉,年老了的就是这样,请再等一小会儿。”
又过了三分钟多,他仍未出来。
地上怪物和怪胎的尸体仍然保持静默状态,但是槐树精身上的枝条当中的嫩芽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有些复苏的迹象,而怪胎的尸骸颜色变得更绿一些。
☆、预兆
我被地上的妖尸所吸引,凑近了观察,想好好研究一下,为什么它们会有变化,就在此时,突然间感觉到身上有丝丝隐约的痛楚,好像什么炽热而尖锐的东西正在穿刺我的身体。
很显然,这是一种预兆。
自从我结束幻境试练以来,这种预知能力多次挽救了我,让我能够逃过危险。
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我立即开始念动咒语施展钻地术,同时往一侧跳过去,想要闪到柱子背后。
因为我大致可以断定,危险来自于窗户一侧,多半是对面百米之外同样高的那幢大厦。
但是晚了一点点。
窗户玻璃轰然破裂的同时,我的左侧肩膀感觉到一阵疼痛,衣服和皮肉同时裂开,一些血液洒到了空中。
痛觉并不剧烈,有些麻木,跟传说中被子弹击中之后的情形颇为相似。
施展钻地术需要一点时间,还未起效,子弹已经到了,好险,如果再晚零点二秒,恐怕就是爆头的下场。
52书库推荐浏览: 雨中之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