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侧的两棵树折断,左边的花坛倒塌,其中的花草有不少被连根拔起,飞到更远的地方。
☆、闯关
硝烟散尽之后,我仍然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这片庭院比我想象的更大一些,跟一个标准足球场差不多规模,种了许多的花草和树木,以及一些亭台楼阁,弄成了一个有些俗气的仿古花园,沿围墙有几个高高在上的塔楼,有人在上面居高临下负责守卫,总体感觉不伦不类,有些别扭。
在黑暗中待得太久,导致我的精神触觉空前发达,此时虽然眼睛仍然蒙着,对于周围的情况却比睁开眼睛掌握得更加清晰。
我知道树丛当中有枪手埋伏,但是他们丧失了战斗的勇气,不敢开火,置上级的命令于不顾,装聋作哑,就这么趴在地上。
花坛背后同样有人,其中有两架反坦克导弹发射装置,正等待上级下令,然后朝我发射,一直未曾动手的原因是一位排长发觉距离太近,可能会导致误伤,所以才没有动手。
天空中的直升机盘旋已久,几次试图用机载火箭弹攻击,却担心射击精度不足,会波及周围的同僚。
看得出,这些人除了狙击手之外,其余的人训练水准均不高,加之组织混乱,指挥乏力,战斗能力打了许多折扣。
当然,这很正常,用直升机训练成本是很高的,那些重型军械,诸如坦克和重武器的造价也很高昂,而费用是有限的,上述装备大部分时间只好放在仓库里,擦拭得无比干净,却没有真实演练的机会,不难想象,如果买了太多进口越野车和轿车,养了太多文艺工作者,享受了太多的美酒佳肴,难免就会顾此失彼,而战斗人员的训练只好用跑步和正步以及叠豆腐块被子和站队列还有思想教育之类低成本活动来代替。
走到接近大门的位置,前方一排枪口指着我,有十几位年青男子紧张地站在铁制的大门外面。
我平静地说:“闪开,我不想杀掉你们。”
一位年青人的声音明显在颤抖:“你赶紧投降吧,我们这么多人,武器也挺好,你难道就不害怕吗?”
我抽出剑,轻轻往空中一抛,用意念指挥着飞过去。
剑光一闪,结实的铁栅栏上被削出一个两米见方的洞。
十几段短钢筋掉到地上,弄出清脆的声音。
年青男子的勇气消失了,自行散开,让出一条通道,露出他们后方的坦克和重机枪。
我微微一笑,大声说:“我无意伤人,请闪开一条道让我出去。”
由于加注了部分魔音在其中,方圆百米之内的人应当都能够听到。
前方的坦克缓缓调整炮塔的位置,对准了我。
总是有人不信邪,没办法,不露一手吓唬他们一下恐怕不行。
飞剑一闪而过,长长的炮管齐根部被削断,同时坦克上最结实的正面装甲被划开了一条长达一米多的口,宽度约为一厘米左右,从这条缝隙当中透出了坦克内部的灯光。
飞剑回到我的手里,闪烁着粉红色的光芒,仿佛一根特殊的荧光棒。
☆、劫后余生
来自天空的强光灯不再照射着我,直升机飞得更高,离我更远。
此时我觉得自己的眼睛应当可以勉强承受周边环境的光线强度,于是扯掉了蒙眼布,眯着眼睛,抬头看四周。
物体的形状跟感觉到的基本一样,没有明显不同,只是用眼睛看能够清晰地辨认色彩,而精神感应却没这个能力。
我的目光所到之处,被看到的人纷纷缩头躲避,其中一些像是头目的人干脆掉头就跑。
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直升机立即迅速离开,到了百米开外仍未停下,消失在远方的高楼后面。
坦克和装甲车往后倒退,几辆越野车忙于掉头,由于通道口不够宽敞,挤得谁也无法离开,最终还是坦克凭借着坚硬结实的钢铁之躯,往侧边撞破了墙壁,碾过重重阻隔,驶离了现场。
有头目开始溃逃,兵败如山倒的效应立即漫延开,短短十几秒钟之内,只听到跑步声响个不停,武器掉到地上的声音此起彼落,周边广阔的地域内成为了无人区,只有我独自一个。
我突然觉得这事很可笑,忍不住仰天狂笑,直到眼泪流出来仍未停下。
无法停止的大笑中,满腔的悲愤得到了充分的渲泻。
几分钟之后,我终于基本恢复平静,坐到地上看着天空,试图让自己的眼睛尽快适应这个久违的世界。
远处高楼的霓虹灯闪烁不停,天空与从前一样呈灰中带红的难看颜色,仍然见不到星星。
路灯的光芒是此时最为耀眼的存在,让我的眼睛感觉很难受,必须回避,根本无法直视。
地上的小草看上去非常可爱,几株劫后余生的玫瑰亭亭玉立。
稍后,夜风将硝烟味吹散,我终于可以享受到一点久违的新鲜空气,虽然其中还夹杂着汽车的尾气和远方工厂的废气,但是比起地下囚室当中好了许多。
我终于出来了,而且是这样的石破天惊、非同凡响。
享受了一会儿重获自由的愉快和兴奋之后,我站起来,打算走出去,至少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因为我刚刚发现,此地好像不是家乡,而是一另一个陌生的城市。
没走几步,后面传来人的声音,转头看过去,是一伙身穿破烂脏睡衣的人,一个个全都蓬头垢面,头发像乌鸦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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