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弄了一点到鼻子边上闻了闻,一股腐臭的气味传来。没有阴气,就只是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到了最后,里头甚至是已经臭不可闻,两个人不得不用“灰布”把鼻子堵上。
“三爷,像是尸水?”
怎么可能?但面前的场景让三叔不得不信,那玩意就是尸泥。尸泥并不罕见,有尸体的地方就有这玩意,不过量相当的小,一般就是在棺材下头的那三寸土,常年被尸水渗透,从而成了这么个东西。
而目前的情况,哪里还只是三寸,两个人爬过的“稀泥”壁头少说有四五十米,而且越往里头腐味越重,什么尸体可以浸这么远的距离,甚至是把山石都渗稀?老铲和三叔已经是把家伙都掏了出来,要是这情况真的是尽头处的脉墓那玩意造成的简直不敢想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老粽子。
两个人终于是爬到了通道的尽头,一个石室出现在面前,两个跳出通道,老铲瞅了瞅石室当中放的玩意,眉毛一抖。“三爷,这趟来对了,这地方真有这东西。”
这石室的地面已经是在一地的泥水之中,整个地方臭的不行,一副已经是长满铜锈的铜棺就静静的放在中间,铜棺的四周,就像是九个爪子一般的九个铜柱,从棺材的上头延伸下来,深深的插进地里头。
“小澈,我也算是开了眼界,要是别的地方,几代人几十代人指不定都看不到那玩意,以前有个说法,叫做九极,那九根铜柱子,代表的就是这意思,具体怎么定地脉,和我们不是一路,我说不通透。”
三叔继续朝下说,两个人本来就是去“挖坟”的,老铲朝着旁边吐了一口,当即就要朝着那九根“爪子”上头绑雷管。谁晓得却被三叔拦了下来。“老铲,事情不对头,先开棺,我倒想看看,这镇了那群伪货这么多年的玩意,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老铲粗声的点了点头,就开始对着棺材上家伙,按照三叔的想法,这玩意应该是“断腿容易开棺难”。三叔以前就听过,如果真有这种脉墓棺,在铜盖子盖上之后,盖子和棺材身应该使用铜水再浇注一遍,让两者整个都连在一起……而里头的人才会“永世不得翻身”被称为“成仙”。
“三爷,这盖子是活动的,被人开过。”
……
说到这里,三叔又是闷了一口酒,脸色相当的阴沉,我不知道到底什么东西能让他脸色变成这样。“叔,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三叔吸了口气,慢慢的说了一句,“那里面……没有东西。”
我差点一屁股没坐稳,这怎么可能?三叔叼着烟,语气中已经有些醉意,“那里头只剩下半棺的尸水,尸体就像是已经化了一般,狗日的连骨头都没剩下。”
“屁娃,你知道为什么我说能够看到那脉棺是三生有幸么?”
我心头一震,听他的意思,这里头难道还藏着什么?
“这些就连一起去的老铲也不知道,棺材整个浇注死起不叫做永世不得翻身,真正的永世不得翻身,是那整个棺材,都被硬生生的沉入到相当深的山石里头,和山石地脉融为一体,没有人知道那群玩意的前人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所以我们去的那粪池,还有那通道,石室,都是后头有人摸出那那石头棺材在地下的山体里头的具体位置,硬生生的在后来打出来的,最后凿出了那么一个墓室,把本来镶嵌在山体中的棺材给露了出来。爹当年用藏算,摸出位置之后幸幸苦苦在地下凿出那么一个通道,只为了往那棺材里头放一具尸体,最后化成了尸水……”
“有东西逃过了我和老铲的眼睛,在我们炸开闸石的时候,就已经跑了出来。”
什么?有东西能够逃过三叔和老铲的眼睛?我心头一震,本来那铜棺材在石头里头,硬生生的凿出个通道把那玩意显出来的事情我已经是一愣一愣的,再听到了这个,我一口烟被强憋了下去,我闻了闻,看着三叔,然后问了出来。“叔,那放进去的尸体是谁?”
三叔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很有些玩味,“你见过的。”我见过?三叔喝了口酒,然后点了点头。“就是百年前来这儿那老头的儿子。”我心中一惊,那老头当时说的话我还清楚地记得,说是自己死了儿子什么的,最重要的是,半年之后,那老头的残魂突然出现,而且还跟着“小婆娘”一起走了。我再也憋不出,把那“老头”叫我的事情说了出来,三叔这货听了我的话,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有在最后,我说在小婆娘的车上看到了那老头,三叔手里的酒杯明显的抖了一下。“屁娃,你确定没看错?”
我点了点头,三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没有发现,就是这么一两句话的功夫,这货放在桌子下面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是紧紧地捏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把烟一丢。“你看到的那玩意,是那老行头的最后一点残魂,已经变了……”
变了……我隐隐的有些懂这句话的意思,说到这里,这货似乎没了心情,和我硬是把最后的半瓶整的还剩一点,一个屋子被搞得乌烟瘴气,我脑壳已经是有些迷糊,这货还没说到底是什么原因在平成待了一年,那跑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而且我心头最想知道的,是这货之前的那句话。“西昆仑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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