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观远拒绝不了的东西?我当时心头就是一惊,就在这时候,三叔抽了口烟,指了指我的胸口,“记住你爷爷当时留的几句话。就是死,你也要给我记住。”
三叔这最后一句话说的相当狠,半斤酒酒下了肚,不知道为什么,我再次想起之前来到南边死在麻爷爷手里头的老头,就是这老头,常家的上一代当家的,把那罐子,亲手压在了那石头柱子的后面。
到底是什么理由,可以让人做出这种事?不知不觉,我的某些想法,开始发生了变化……
而那黄土山里头的柱子,就是平城一代代最重要的玩意,三叔混进去破上三路魂阵,地方就在那柱子的最顶头,具体手法就是把我见过的那些从柱子上头留下来的油给做了手脚,每一盏石头灯都要用那里头的油,只不过三叔得手之后,立马就被发现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能硬生生的爬到那种位置,最后三叔被逮住,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老子当时有其他办法?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引一只老板板来上了我的身,那玩意进来容易出去难,老子就相当于有了个护身符,在那地方我压根就搞不过他们,其他的几条拿我没了办法,老子一直装孙子找机会跑。”如果当时在土山里头,那几个老头知道我是谁,怕是拼了命也敢把我们留下来。
两瓶酒都已经是见了底,三叔似乎还是气不过,“那常风正个老龟儿,死在麻老手里算是便宜他,这老东西要是落在我手里,老子非得让他千刀万剐。”
就在这时候,我猛的想起来了什么,说了几句话,如果按照三叔的说法,那常风正的最后一丝残魂,不就是在雪山里头死在了三叔手里么?为什么三叔还在遗憾?三叔的目光变得阴狠了起来,一个酒瓶直接就在桌上锤烂,“屁娃,就说你聪明,这狗日的老家伙,把我们都给算计了……”(这一处的话,大家可以回头看一下,在雪山里头,那死了的老头的一丝残魂,是在什么地方最后出现的,大家就明白了,这也是当时一个很别扭的地方,只可惜这个坑一直就一直没有人感觉出来。)三年的时间,每回需要烧纸的人又多了一个,坐在店子里头,现在的门面已经拓宽了不少,由两个和在了一起,也不用再担心老鬼的房租。
祝君在这店子里头入了伙,原来的这间依旧是卖纸钱和阴阳生意,穿过门的另外一间,此时一个穿着唐装的老家伙正坐在里头,而里头,竟然已经是被改成了一家古董店。也不知道老鬼怎么想的,脑壳一时发了卡,同意新开这家店子跟他抢生意。
“王小子,这店子大部分的钱都是我帮我孙女出的,我坐在这里头那是名正言顺,你小娃娃一天到晚一副苦瓜脸,巴不得我走?”
祝凤堂提着个茶壶,从两年前开始,这老货就把新开的古董店子当成了家,住在后面的老屋里。三叔也叫了两个伙计到古董店来帮忙,一个叫闷棍,一个叫后眼,两人年纪也都不大,我始终想不通三叔的人为什么名字一个比一个丑陋,要说以前的二板还好,这两人的名字简直都让人叫不出口。两个店子中间的帘子又被掀了开来,祝凤堂端着个茶壶,“王小子,过来杀两把?解解闷。”
我早就习惯了,这老货唯一的乐子,除了摆弄店子里头的那些玩意,就是在老子身上找感觉,棋盘摆下来,我走了过去,“祝老爷子,您说您这么多钱,放着那么大个屋子不住,非得到这卡卡角角(角落)猫着?”我下了一手之后,很自然的拿起旁边的茶壶闷了一口,“哎哟祖宗,轻点放,这可是明朝的玩意,刚收上来没几天。”
我眯着眼睛瞅了这老货一眼,几年时间,越看祝凤堂越想外头五十米开外的另外一家古董店里头的那掌柜,凡事精打细算不说,斤斤计较到了发指的地步。
不到十分钟,祝老头已经是把我逼到了绝地,狗日的长期的磨练,(在祝老头眼里是磨练,在我眼里是煎熬)偏偏我下棋的手艺还是没什么进步,这时候已经是在拼命的抠脑壳,“算了,以你的水平,上一步能这么走已经是难得了……”这老货嘴巴向来缺德,就在这时候,祝老头脸色一慌,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蹭的就从座位上窜了起来,“仙人咧,赶紧给我放下。”
呆子依依呀呀的,一边拿着个泥巴都还没擦完的瓷器,一边假装要丢,嘴里还在一个劲的望着祝凤堂念,“糖……糖……你拿糖来换……换……”
这一招这狗日的屡试不爽,祝老头从身上摸出一根烟,像是喂狗给呆子喂到了嘴里,呆子立马笑呵呵的,“咦,王小子,这棋不对咧。”
我埋着个头当没听到,厚起了脸皮当着这老货走了一步,“我怎么少了两个?”这老头的眼睛盯的我,我没了办法,把手里头的两个子儿给放了回去,“刚才你起来的时候,撞了桌子,掉地上了,我帮你捡起来。”
这时候的我已不是当年,话说的相当自然,连柜台里的一个伙计都有些看不下去,祝老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冲着柜台里头喊了一声,“棍儿,把前两天那边转过来的两样东西拿过来,给你们小爷瞅瞅。”
“好咧,掌柜的。”
祝老头把棋子一收,伙计端了两方砚台过来摆在了桌子上头,我皱了皱眉头,拿了起来,祝老头一脸笑意,“前两天过去喝茶,正好碰到你桂叔收了这两方砚台,我给抢了过来,你瞅瞅,看这成色应该是沉泥砚,我摸着也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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