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有人上去拉,就在这时候,这被打的疯子猛的爬了起来,居然朝着我们冲了过来,疯笑着指着我们其中一个人,“嘿嘿。你得死……你跑不掉罗……你得死……”
我心头一惊,旁边的钢镚早已经是变了脸色,因为这疯子直勾勾的指着他,我眯了眯眼睛,这疯子居然猛的就要吵钢镚抱过来,短时间内,钢镚脸都青了,一脚就朝着这疯子踹了过去,“你他娘的作死?”钢镚的声音虽然大声明显有些抖,带的两个人冲上去就要打,我小声的说了句什么,一个伙计直接一吼,钢镚带的两个人停了下来,我眯着眼睛走了上去,钢镚带的人不是村民,几乎是瞬间几下这“叫花子”就已经爬不起来,之前的几个大娘和这叫花子认识,在旁边一个劲的骂,“你们这些外地来的,怎么打人?快来人咧,外地人打人。”
这“叫花子”在地上抱着头,几个伙计站在钢镚带的人前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蹲了下来,咔咔的声音从这叫花子嘴里响了起来,我心头有些奇怪,突然,这货猛的抬起了脑壳,我瞅到,这人正含着一片骨头之类的玩意在啃,牙齿露出来都缺了好几个,脏兮兮的手猛的朝着我伸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骨头,“给你吃……”
一个伙计两步就跑了过来,“小爷,这狗日的做什么?”
我没有说话,因为就在这时候,这“叫花子”似乎压根就没有注意过来抓他衣服的伙计,反而伸着个鼻子一个劲的闻,像是在闻着什么一般。
突然,就在我眼前,这叫花子的脸色像是见了鬼一样,变得极其惊恐,就像是闻到了什么一般,悄悄的把手指向了我,嘴里在嘟哝的念着什么,听清楚之后,我只觉得心头一沉,完全不敢相信,“你……你身上有它的味道……是你……是你……别找我……”
之前不管被打的多惨都疯疯癫癫笑的“叫花子”居然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低着个头不敢看我,跌跌撞撞的跑了回去,直到跑远了,才又变了疯了起来,嘿嘿的傻笑。只一下,就连一旁的伙计也怔住了,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爷,这狗日的已经完全傻咧。”
我没有说话,一个伙计蹲了下来,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脏兮兮的正是刚才那叫花子嚼的骨头,放到嘴边上闻了闻,“小爷,是人骨头。”
我依旧在看那叫花子,心头的震惊已经是无以复加,而一旁的钢镚表现的比我还要明显,嘴里喃喃的念着,“狗日的……狗日的……”,然后悄悄的对着自己带的两个人,“一,一会去把这疯子带过来……”
我们陆续回了那大爷屋子里头,跟着钢镚的两个人则悄悄的朝着那“疯子”叫花离开的方向摸了过去。
走之前,钢镚带的两个人回来了,小声的对这汉子说了两句话,这汉子一脸一变,“小爷,刚才那疯子不见了。”
我没有说话,钢镚有些急,带的人立即说了起来,“我们就是跟着过去的,前后不过两三分钟,正准备敲晕带回来,那人就没影儿咧,还拿钱打听了那人的住处,摸过去是空房子,狗日的动作快,估计是藏起来了。”我眯着眼睛看了钢镚一眼,这人像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一般,骂两个人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过了中午,一群人就朝着几个庄子背后的山脉进去,一开始的缓坡,周围全是光秃秃的土山,低低的木头桩子不知道烂了多少,一眼瞅见就是被人砍的,越往上走,逐渐树子多了起来,终于,半个多小时,我们算是进了山,钢镚心思一直不好,反复的瞅着周围,五顺怕这货由于紧张带错了路,骂了不止一次,“钢镚,你怕个球,小爷还在这儿咧,大白天的这么多人,谁他娘的还能吃了你?我瞅着这山里头看起来都一样,你他娘的招子放亮点,别把我们带到别处去了。”
沿着山脉越走越深,过了约莫两个小时,钢镚爬到一棵树上,朝着周围瞅了瞅,然后下来,“小爷,过了前面的山,应该就是。”
话还没说完,我眼睛一眯,在地上看到个什么东西,塞在泥巴中间,相当的不起眼,我心头一惊,这是一张烧的只剩下一小半的符纸,被霜水快浸烂了,我心头一惊,虽然剩下的部分有些模糊,但明显看得出来,不是我们的手法,我看了看周围,“这儿以前有人来过。”
五顺和一个伙计面色一变,动作相当快的在周围找了起来,只用了十分钟,几截断香,和脏兮兮的碎符纸被摆在了面前,“小爷,周围这东西多得很咧,看上去应该是以前有人在这儿用的手段,也不晓得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一时间我心头奇怪的紧,对着一个伙计小声的说了两句,这伙计掏了一张符纸出来,放在地上一点,一个劲的瞅着那符纸的火,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猛的抬头看着我,我一句话直接憋了出来。
“你看老子做求咧。”
五顺也瞅见了符纸的情况,骂了两句,“狗日的这地方有问题,给老子挖。”几人拿着铁锹,仔细的看着地上的土,像是在找着什么,终于,有伙计开始对着某些地方挖,不多时,在四五处的地方,一具具已经是有些发臭的尸体被刨了出来,被几个伙计抬到面前,我心头已经是大惊,有具尸体双目圆瞪,张着嘴巴,里头已经是开始爬虫子,似乎还保持着死前的表情,见到了极为惊恐的东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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