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这里,肯定会吓一大跳。屋子正中,居然放着一面砖墙,而这砖墙上头正发出“咔咔咔”的声音,九根手臂粗的钉子就钉在上头,居然在一点一点的动。一个汉子声音有些急。
“铲爷,又出来了半寸。”
老铲静静的看着这面墙,就盯着那九个一点一点动的钉子。一只手居然一直就捏着把刀,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墙的正面。
老铲粗粗的说了句,“再去整点骨头灰来,伴着污铁砂再抹一遍。”
一个伙计点了点头,快速的进了旁边的一个门。
“铲爷,这玩意是个行头,钉在魂根上的钉子,平常的鬼那是动一下都能痛散了,它居然还能把魂钉给挤出来?”
“我们在周围下了这么多黑手,这玩意要是真敢出来,秒秒钟就能整死它。”话虽然这么说,但这伙计的语气,给自己壮胆的意思有些明显。按照那晚上的架势,这里头的玩意要真出来,怕是秒秒钟就能整死这货。
老铲狠狠的瞪了说话的这伙计一眼,这伙计赶紧闭了嘴。整个晚上,老铲心事似乎都很重,眼睛时不时的都在朝着周围瞟。就在这时候,老铲猛的看向了门口,三叔带着一个伙计从外头走了进来。
屋里的人齐齐叫了声三爷,三叔叼着根烟,“铲哥,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老铲点了点头。“三爷,人就在隔壁,身子还行。”说完补了一句,“三爷,这事儿真没问题?”
“先不说这个,等我两分钟。”
说完朝着旁边招呼了一下,一个伙计赶紧把盒子递了过来。三爷拿过盒子就朝着旁边的屋子走了过去。老铲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看了一眼跟着三叔来的这伙计,伙计快步的走了过来,朝着老铲小声的说了两句什么,老铲眼睛一瞪……
不一会儿,侧屋的门开了,一个人影从里头走了出来,看到这人的一刻,屋子里头几乎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几个汉子争相恐后的开了口,“三爷,您老人家今天简直不摆了。”
“这……这身行头哪里来的,穿在您身上绝了……”
一瞬间,屋子里头热闹了起来,连带着墙上的钉子以及那还在不断抖动的线似乎都不放在这些伙计眼里。就连老铲,这时候居然也已经是眼睛瞪得大的不行,要说之前的开口衣服只是让这些汉字稍微多看两眼的话,这时候的三叔,已经是惊的一群汉子的马屁声狂轰滥炸。只见三叔一身笔直的棕色崭新西装,连带着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衣服胸口,一个别致的胸针工工整整的带在上头,写着“亲叔父”三个字。
“三爷,您怎么穿这身衣服。”三叔歪歪斜斜的笑了笑。“说那么多做求,把人先带出来。”
不多时,两个汉子抬着个竹床子进来,往屋里头一放,如果我在这里,肯定吓一大跳,那竹床子上头静静的躺着个人,居然正是那天的伙计二铁。这人双眼紧闭,肚子的位置缠着厚厚的蹦跶,像是依旧在昏睡一般。
老铲粗粗的说了声,“都给老子出去。”
一时间,所有伙计都走了个全。屋子里头只剩下三叔和老铲,还有那躺着的二铁。
“三爷,老鬼那狗日的手段还是有,把铁娃的命给抢回来了,只是身子虚的厉害,到现在都还没醒。当初好在我们在他身上下了保命的手段,不然早就成了那看门老头那种玩意。一青二银三张符立在八字上头,还好当时加了张青色的上去,除了那张青色的,另外两张都被彻底污黑了,这玩意太生猛。”
“铲哥,那院子再去看了没?”
“三爷,派去的人是下午回来的,那院子里头平时就那一伙土贼藏着,带头的只有那天我们看到的那狗日的和他的肥婆娘。估计是干这一行干久了,那肥婆娘前前后后生了好几个小孩都没养活。估计是为了隐蔽,那么大个院子,除了他们自己的二十来个人之外,没有其他人住,二十来个人连带着守门的来头,全都着了这东西的道。”
“没有你说的什么老人和小孩咧。那院子里头,除了看门的那老头魂被污了,已经被我们带回来给让他自己了结了之外,压根就没有其他老年人。”
“打听清楚了?”
老铲像是十分肯定。“对,打听清楚了,派去的人又是进了那院子,没发现其他人。”
老铲没有想到,三叔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居然还有些惊恐,三叔狠狠的吧了口烟,嘴里开始念念叨叨,“怎么可能,……老子就说回来之后一直心头慌,原来是这样。”
“三爷,你和小爷是下午进去的,你们当时看到的是什么情况?”
三叔没有回答,反而是几乎咬牙切齿的开了口,“铲哥,等会不管你听到什么,今晚上这屋子里头问出来的东西,一个字都不要朝外头说,到时候你去告诉屁娃他老汉,就说那些东西已经到了,事儿可以开始准备咧,之后就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头。”三叔似乎心事相当的重,快速的说了几句,见老铲有些犹豫,三叔叹了口气,“爹不在,二哥和我是拿这种东西没办法的,这世界上只有爹,才能用手段收拾这种东西。当年他给了一件衣服给二哥,在屁娃小的时候,二哥亲手把那东西穿在了那女孩身上,我不晓得二哥手里头还有没有爹留下了其他相同的货色,这东西要是出来,除了用整个砖街的阵势给震死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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