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呛了口烟,不想跟这货废话,心想难不成老子跟你说当初和这群小龟儿子打架,我弟兄三个回吃水乡被罚了一个星期?
我跟着丑脸这货出了老县城,心头一直在想着事情,最后进了长途车站。丑脸属于钻进人堆你压根就找不出来的货色,我拄着拐杖则十分格外显眼。两个人进了买票的地儿,排队的人有些多,我把一双拐杖拄的梆梆响,周围的一群人最多就瞟了我一眼,然后当没看到。一个大娘还指桑骂槐的念了句“瓜娃子”。我心头骂了一声,总算是排到了头,站在前头的丑脸居然瞬间把脑壳调了回来,眼睛就盯着我。
我心头一慌,这狗日的脑壳卡了?
“丑哥,看着我干啥,不是要买票么?”
这货就这么看着我,我愣是反应过来了,顿时骂了句锤子哟,难道这狗日的身上没钱?果不其然,接着这货苦瓜脸就来了句,“小爷,你带钱没?”
我神色有些尴尬,“出门出的急,忘了带咧。”接着看了眼这货的裤兜,里头鼓的不行,“丑哥,这时候了还讲究这些,有钱你就拿出来,别开这种国际玩笑。”
这货当着我的面摸出了一把东西出来,那兜里居然全是看着脏兮兮的符纸。我心头噎的难受,就在这时候,排队的人开始骂了起来,“前头怎么回事,怎么半天动都不动一下?”
“有两个瓜娃子在这儿堵着这咧,站着茅坑不屙屎。”
我以后自己脸皮已经够厚,没想到丑脸这货比我厚一些,压根就当没听到。
就在这时候,一个破锣嗓子响了起来,“我说你们慌个球,看这两个哥子,明显就是钱包被摸了咧,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素质?”
我咦了一下,接着就瞅到两个假模假样的生意人挤了进来,到了我和丑脸跟前,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脸上一个劲的笑,“小哥。我们帮你买。”
说完几张票子掏出来就朝着丑脸递了过去,“小哥,你们去哪儿?帮我们也顺两张。”
周围一片议论声,直勾勾的盯着这两货,我听到一个大姐顿时就开了口,“好人咧,这两个小哥也算是运气好,出门遇好人。”
“现在这世道,不容易碰到这种做好事的了。”
一个老头一本正经的念了句,“现在的人虽说都不林醒(靠谱),世道上还是有人有雷锋同志的精神咧。”
两个汉子跟着过来,丑脸似乎一点也不吃惊,拿过钱就买了四张票。两个货在旁边嘿嘿直笑,出了人群,队伍里头还有有个胖子,挺着个肥瓢肚儿朝着这边喊,“同志,我票丢咧,好事做到底,能不能帮个忙?”
带着眼镜的货正叼着烟,头也不回的骂了一句。
“狗日的欠的慌?丢票了,老子还丢你两锤子。”
总算上了车,两个汉子就像个牛皮糖,一直嘿嘿你还开不了口去说这两货,一个汉子凑到我边上,似乎说话有些不方便,这货瞅了闷着的丑脸一眼,“小爷,不是说让您别出门咧,这回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
我心想我知道个球,不过丑脸这货拿出了那块牌子,就算是刀山这回我也得跟着去,而且这闷是三叔被那只鬼上了身之后,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二爷让我们看紧你,这次要是出了门,我们回去不好交代咧。”
说完往丑脸边上凑了凑,“在下是做药材生意的,还没请教这位小哥在哪儿端饭吃咧?”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绳子,捆的我浑身不舒服,两个货应该是之前没见过闷货,所以一直都带着戒心。我自己都对丑脸整不明白,只是心头估摸了一下,见丑脸没开口,我只能是说了句,“他一直跟着三叔的。”
“原来是三爷的人。”
第426章
自从听到这句话开始,两个货态度立马来了个转弯。这两人一个叫德胜,生的五大三粗偏偏带个眼镜。另外一个就是跟着我去刨蛇坑的货,一张脸比坑坑洼洼看了让人难受,名字就更扯火,叫孝粗。坐车也闲的慌,两个货就开始小声的搭话,时不时的还想从丑脸嘴里头套点什么出来,奈何后者压根就没怎么开口。这孝粗据说老家某个老头的娃,出生的时候就想让这货孝顺,最后他爹直接就开了口,取了个粗字,让这货的孝心一定要粗。
到了下午,丑脸带着我们几个开始转火车,最后在火车上头蹲了两天。两个汉子趁着上厕所指不定打了多少电话,最后在陕西下了车。
虽说是第一次来,但我对这地方可以说很是了解,三秦之地,千里秦川。国内最大一条龙脉就在这一块抬的头,往东才是晋中的那条回龙。
我拄着拐杖始终不方便,到地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几个人就找了个旅馆住下来,有两个汉子在,我一直不好问丑脸这货,这货说带我来见一个人,究竟会是谁?我心头隐隐觉得,这个人肯定是三叔交代丑脸事情里头的关键。
两个汉子当天晚上来找我,进门的时候带了两条烟,由于丑脸不在,两个货说话不再装腔作势,“小爷,刚才回来给你顺了两条,都是这地儿的好货。”
“这回来到底是什么事儿咧,那姓丑的小哥一路上基本不开腔,小爷,这不是我们的地头,他既然是三爷的人,难道这回我们是过来倒斗?你不晓得,从黄土高坡开始一直到这一块,地下的玩意基本上都被掏了个尽,剩下那一两处都是不敢去动的家伙,最狠的那一处埋在河地下,周围的机关多的很,只要一打洞,狗日的河水就灌进去咧。只要一进水,整个墓都得跨,众兵拱皇的格局,所以说虽然道上好几家都从周围陶兵的指向摸出了那地儿在哪儿,不过没有一家敢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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