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办?二爷的命火怎么这么弱?”
为首的汉子猛的站了起来,看着远处,很是着急,“一定要给老子镇住,即便天塌了,也得给老子镇住,不能让这盏灯灭……”
为首的汉子一脸的阴狠,就在这时候,突然,油灯的火苗猛的一抖,眼看着就要熄,就在这时候,躺着的高大身影微微一动,为首的汉子已经是吓的面无人色,就在那油灯熄灭的前一刻,躺着的身影直接睁开了眼睛。
旁边的几人赶紧走了过去,“二爷。”
我老汉浑身大汗,嘴唇抖有些抖,在几个汉子的搀扶之下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旁边的油灯,里头还有些许火星。
“二爷,刚才就差那么一点,您就……”
为首的汉子声音都有些抖,我老汉脸色惨白,此时就连声音都显得虚弱无比。
“马上得把屁娃带回去。”两个汉子点了点头,立马就朝着山下跑去,其余几个汉子二话不说,一把扶起我老汉,直接是离开了这个山头。没有人知道,从头一天开始,就有七八个穿粗布衣服的汉子到这城市周围的坟山公墓转圈圈,这些人手里头拿着铃铛,里头的鬼魂像是一夜之间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就连很多闹鬼多年的地儿,里头的厉鬼也像是突然被谁给一锅端了一般。除了鬼魂野鬼之外,几天时间,就连很多户人家家里头的先人,都被这些粗布衣服的汉子硬生生从坟包里头抓了出来,从此这些鬼就没了踪影。没有人知道,这些鬼已经是被人拿来引地气布了个阵,之后就全都魂飞魄散。个把星期之后,一户人家跑到一家算命店子里头去算命,“先生,我好几天前做了个梦,梦见我那祖爷爷走了,我怎么叫也叫不回来,我就去跟他老人家上坟,点一根香连断了好几回,这是怎么回事?”
这阴阳先生的慢条斯理的要了八字,接着也是皱起了眉头,“带我到他老人家的坟头上看看?”
个把小时之后,这户人家站在一个坟地里头,旁边一个阴阳先生拿着个罗盘对着这坟一个劲的看,“不对头啊。”
一旁的人脸上有些紧张,一听这货说不对头赶紧开了口,“先生,有什么不对头?是不是我们平时有哪些做的不对,得罪了他老人家,让他老人家在下头不高兴了?”
阴阳先生没有开口,反而盯着那坟前的一堆长长短短燃完了的香头,之后直接看着坟头的位置,像是发现了什么,坟头的泥巴里头,居然插着一节已经燃完了的香。
“这香是你们上的?”
几个人也是蹲了下来,看着这阴阳先生指的香头,几个人都没注意到,其余的香都是圆杆子,唯独这一根是方杆子。而且没燃完的木头杆子上头,很明显还看得到一点剩下的香灰,带着点青色。
“谁会在坟头点香咧,先生,这……这是哪个做的?怎么这么缺德?”
这人说话的时候,没看到,这阴阳先生已经是朝着周围其余的坟走了好几圈,接着整个脸色变得吃惊无比,就一个劲的盯着手里头的罗盘。
“这……这怎么可能?这坟地里头。都……都没有鬼了?”
过了好久,这垂老的阴阳才像是确定了一般,“这些坟,每个上头都有一根香,有人把你祖爷爷在内的这些阴魂都抓走了,那些香是拿来开坟头门的,罗盘头显示的死气来看,他老人家怕已经……”
“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祖爷爷原本就有怨气,才留在这坟里头,不在了你都不懂?你以后不用来上香了,以后连阴寿都享不了,更别说吃你们少的香?要是我这双老眼没看走岔,这连着几个坟头的鬼,都……都已经是走了……”
这阴阳先生把走字念的特别重,其余几人压根就不知道这货的走的意思就是魂飞魄散,这老家伙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以后,怕是在也梦不到你祖爷爷罗,上回做那个梦,怕是你梦到他的最后一回。”旁边的人也是瓜的,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老先生脸色已经难看的紧,还自以为理解了这话里头的意思,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当年他老人家惨死,我们一家子到我们这一代都不顺,您的意思是,他老人家已经投胎了?所以走了?”
苍老的阴阳先生看着这货,嘴角都在抖,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直到下山的时候,这老人才喃喃的念着,回头看着坟头的那一截香的位置,“这是哪里的道士,敢做这么大的孽咧……”
“一香就可以点中阴位,力道火候都刚刚好,看那样子全都是仓促中顺手所为,虽说这香也是开的坟头,但就凭这些人的手段,直接就可以把藏着的阴魂都引走,偏偏还留了根香,难道,这些人心里,本来还是有愧……这么多鬼魂飞魄散,这报应该有多大?”
……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天晚上,干出这些事的七八个汉子扶着我老汉,直接上了一辆中巴,然后等在一个街口,过程中我老汉一双眼睛始终看着一个方向,一张脸从来都不会朝外头露出什么神色,几个伙计也不敢问,我老汉小声的说了两句,两个汉子飞快的从车上跳了下来,之后拿着什么东西放在了车子周围,就站在距离车子七八步的地方等,“小爷怎么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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