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牌位立起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不对劲。眼睛上头像是有东西一样,这时候,我们才看清楚,当时我差点给骇死。我……我们每一个人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就那么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人,这些鬼就站在我们后头,用手蒙住我们的眼睛。我们从摆阵一开始,居然就被鬼给蒙了眼睛……”
“怎么可能?”
土才说到这里,一旁的德胜再也坐不住,几乎就不相信这货的话,土才扒了口烟,“老子跟你说那么多做求。”
“我就说怎么从一开始铃铛就抖的厉害,原来那些鬼早就在我们中间,两个老掌柜到了之后,那些东西才慢慢的朝着河边上走了过去,好几十个,我们压根就不敢动。而那带头的货的魂,才一点一点的清醒,等那带着链子的东西走了之后,才一点一点的自己走回来……”
这些玩意走的时候,看上去又跟那平常的板板没什么两样,牌位清了眼睛之后,我才看到,老子鬼眼看到的,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这些玩意,竟然全都有着另外一张脸,其中几个,脑壳尖的不行。我们没动,这些东西就朝着河边上走了过去。直到完全没了影,两个老家伙才收了牌位,我们朝着那布包一跪,一个老头一巴掌就朝着领头的那龟儿子扇了过去,骂没用的东西,好在他们两个跟着过来,不然我们的魂全都得被这些鬼给勾走。看两个老家伙的眼神,像是特别忌讳集中那几个尖脑壳的。”
说到这儿,土才吞了吞口水,“小爷,两个老掌柜说,这些东西都是跟着人过来的。你说邪不邪乎,那河里头的好多水鬼,都被这些玩意勾走咧。有些板板,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其实里头,都是这些玩意。两个老头走的时候,已经是下了死命令,让我们只盯着那人就行,千万别出手。你到的那天晚上,街上那些板板,谁也不晓得里头有没有这种东西,所以说街上的伙计压根就没动作。回到旅馆附近,我们几个气的不行,当场就骂盯着旅馆的那些锤子货,狗日的眼睛进了水,人从那地儿跑出来了都没发现?”
“你猜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那全德发,一晚上都在旅馆里头,睡在床上,压根就没出过门。我骇的够呛,我们之前在河边看到的,明明就是那全德发,这还能有假。这件事前几天我都没想通,到了最近,我才有了个想法,我们那么多人都被迷了眼睛。你说他们在旅馆里头看到的,会不会就是一只板板,装成的那全德发的样子?我们在河边上看到的,才是真人?”
“鬼装成人的样子,睡在旅馆里头?亏你想得出来?”
一旁的德胜猛的骂了一句,土才理都没理这货,就边抽烟边继续说,就在这时候,我声音有些沙,“那镇子里头死的,都是修桥的人……你们应该去那桥的地势看过。”
土才楞了一下,“小爷,那地儿是个凶位,上下头水都急,正好那儿有个弯,其实那镇子里头的人也是没办法,上下十里路,其他地方压根就修不成,只有那地儿才架的起来。偏偏两面靠山,中间一个豁口,不晓得冲了多少死人在那下头,把地势搞的沉的不行,哪儿还修的成什么桥,那死了的算命货说得对,得用一条活命埋在下头,填住水里头的阴气,墩子才起得来。所以,那镇子里头的人,就按照这法子办咧。谁晓得修桥的人全他娘的都被鬼给整死了。”
说到这儿,这货直接住了嘴,我就盯着土才,土才狠了口气,“小爷,到时候你可别说是我说咧,这事儿掌柜的一听说之后,就下令封了口,让所有人都不能再提,特别是对你。我也想不通,那些鬼怎么突然就瞄准了那座桥。那桥的地势虽说厉害,但跟这些东西比起来,完全摸不着边。一开始我还以为,难不成那下头有个斗?这些凶货全是从那斗里头跑出来的。后头去查才晓得。就在一年多以前,那桥墩子刚刚下去的时候,当地的人抓了个脑壳有问题的流浪汉,给埋在了下头,我们都没怎么在意,即便是那流浪汉化了厉鬼,也被压在那么凶的地势下头,不管是什么东西,压根就翻不了身。掌柜的叫我们去查那流浪汉的来头。你猜怎么着?那流浪汉,本来是个乞丐,就是个平常人,不知道怎么就沿路乞讨到那儿的,好……好像以前,就来自吃水乡。”
彭的一声,土才停止了说话,几人就看到,桌角的烂木头竟然直接被我掰碎了。这货说话的过程中,我的手在边上的桌子上头越捏最紧,一直到那最后的吃水乡三个字,出了桌角,我的指头,竟然也被掰烂,一时间血肉模糊。
“小爷?”
土才惊住了,我两个眼睛瞪的吓人,嘴唇竟然都在开始抖。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全都盯着我,只听见这时候,我竟然有些说不出话。
第465章
“才。才哥。那流浪汉。死的时候……有多大岁数。”
“谁知道咧,听说就二十多岁,屋头的人都不在了,好像是说这人本来娶了房媳妇,后头人家嫌他脑壳不灵光,又笨手笨脚,被那家人撵了出来,你也晓得,那边本来也穷,这人没了屋,只有走丢,就只有在外头讨饭,最后到了那镇子那地儿,就被当地人晚上给闷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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