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听了这货的话,我再次看了一眼那人影。居然就和我们之前在那家人屋里头看到过的那死了的老人的照片一模一样,而且那淡淡的影子。三叔脑壳被门夹了。怎么可能不是鬼?
“屁娃,这玩意看起来跟我们迁坟那死人照片长得一样,其实里子里头,早他娘的就变咧。”
“那。那是什么东西?”
三叔没有回答,把烟一丢,两步就走了出去。斜歪歪的嘴巴管都没管那人影,一根钉子朝着那人站的地方一钉,之后我骇的不行,那人影居然直接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空洞洞眼睛就那么盯着我,让我心头发麻。
“屁娃,你怕个球。这他娘就是个鬼壳子。”
鬼壳子三个字,估计是很老的土话,我压根就不能理解这里头的意思。三叔这货二话不说就开始在周边下钉子,一脸锤了一二十个地方,把半个山坡都跑了个遍,最后才有点了根烟,歇了口气。我全程就盯着三叔的动作,还有站在山里头远处的那个人影。这人影始终没有动,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它”盯在眼里头,有一种后背直发毛的感觉,所以手里头的符纸一直不敢松。最诡异的是,面前的这人,明显就是那家人屋里头供的死人,怎么三叔偏偏说它不是鬼?我心里头狠狠的骂了句锤子。
终于,三叔停止了动作,当着我的面,又是开始在整个山坡下了钉子的地方来回的走,朝着钉子上头牵线。这货走了回来,示意我跟着他走,我心头奇怪得紧,过程中,三叔这货手里头一直藏着个锤子,没走两步眼睛就要看一眼那始终一动不动的人影,神色居然有些紧张,像是他也怕这东西突然冲过来一般。我心头狠狠的骂了句狗日的狗。
终于,这货带我到了一处地方,把手里头的锥子朝着地上一插,“屁娃,进这里之后,你有没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像是随时被什么东西给盯着?”
我心头一抖,下意识的就要说我们当着一只鬼面的忙活,不被那玩意盯着才怪,这货吸了口烟,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直接瞪大了眼睛。
“所以说屁娃你平时候要多动点脑壳,老子这么明显一个榜样你学不到?知道这回我为什么要带着你过来?我跟你说,虽然这地方死的人不多,但那时他们看不准,这东西现在都还只是个开始,要不早点收拾,以后指不定还得死多少人。这回你铲叔是瞎了招子的,他来说的时候都给老子以为这儿搞名堂的是一只鬼。鬼他娘个求,要是那那群狗日的过来,指不定得死在这地方。”
我心头一抖,这货的语气当中像是十分的忌惮。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周围,夜晚的山林,出了之前那诡异的影子,哪里还有什么特别?
“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老子说出来怕吓死你。我要是跟你说,你旁边的这些树,还有这周边的你看到的所有东西,只要你站在这地上,他们就像是一双眼睛,早就把你的八字给盯死了你信不?”
话还没说话,这货咦了一声,瞬间抬头看了看一个方向,之后脸色变得难看之极,我猛的一回头,只见之前那石壁边上,那静静站着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是没了踪影。这货骂了两句什么,之后就开始用手拉连在面前这一条条的墨线,黑漆漆的林子里头,这些线就连在遍布整个半山坡的钉子上头。三叔边看着周围,边嘴里头念着什么,用手轻轻的碰了一根根的线。
我压根就看不出什么名堂,“叔,你在做什么?”
三叔嘘了一声,“我在跟害了那家人的东西说话,狗日的现在还不知道这东西凶不凶。这地方山石太厚,下头的水汽我测不出来,只能摆个轻卦局来问,这叫打擦边球。”
我心头一惊,说话?难道是跟之前那只这货说不是鬼的玩意说话?这货用手拨线看似没有规律,这些墨线大晚上就朝着林子各个方向延伸出去,三叔每砰一根,这根线就开始轻轻的抖。不过之后又没了动静。
终于,这货停了下来,眼睛就盯着面前这伸向四面八方的墨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些玩意安静的出奇,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三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货的声音很沉,“屁娃,等会只要有一根线断了,就赶紧跑。要真是那样,就代表这东西我们两个收拾不下来,得回去喊人过来平推。”
平推?两个字噎的我够呛,终于,我猛的看到,其中有一根墨线开始晃动。安静的树林里头,黑漆漆的这根线压根就看不清楚连在一个方向的哪根钉子上头。让我吃惊的是,三叔居然长长的舒了口气,接着开始用手一拨,不一会儿,从四面八方延伸过来的墨线,都是开始晃动,这场面在我眼中显得诡异的不行,就像是在林子尽头,悠悠的有什么东西在扯着这些玩意一样,但视线之中,到处黑漆漆空荡荡一片,哪里看得到其他东西?
眼看着这些线抖的越来越厉害,就在这时候,三叔瞪的站了起来,林子里头居然开始有些刮风,三叔这货眼睛一眯,猛居然回过了脑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侧后方的一棵树。我心头一惊,就在这时候,这棵树那方向的墨线竟然抖的格外厉害,我吓了一跳,就在这棵树下头,不知道什么,居然蹲着三个人影,夜色下,那空洞洞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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