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朗后来写道:“我们没有搜查他妈妈在弗雷斯诺街32号的住所,只能依赖配合调查的弟弟罗恩查看位于该住所地下室的艾伦的房间……罗恩曾告诉我们他看到了一些密码一类的资料,但是不确定它们是否和十二宫有关。对于弗雷斯诺街32号及其地下室的搜查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无论十二宫是谁,他都有一个地窖,在那里进行着自己神秘而邪恶的勾当。他在1969年11月9日给《纪事报》的信中写道:“你不知道的是,死亡机器到底是在眼前,还是被藏在我的地下室里备将来之用。”那时被这封“死亡机器”信件古怪的威胁搞蒙了的警察这样说:“我们有理由相信他是一个疯子。在我们看来,他就是为了杀人的刺激才杀人的。”1970年4月20日,十二宫抱怨说他“被最近一阵的雨给淹了”。没有人去检查弗雷斯诺街上的房子是否被淹了。但是如果十二宫指的并不是一般的地下室呢?移动房的住户称拖车下面的区域为“地下室”。尽管拖车下储物是违法的,但是经常有人这么做。有时候路上积的雨水可能会成为拖车下的沼泽。艾伦在另一个县里有一辆卸了轮子的拖车,一年多来他一直?下面储藏东西。但问题是托斯奇和阿姆斯特朗都不知晓拖车的存在或者其位置所在。
“艾伦肯定有某个地方可以储存并且掩藏东西,并且确信没有警察会知道他的每样东西藏在哪里。”穆拉纳柯斯告诉托斯奇。
托斯奇回答说:“他准备给我们看的不过是表面上的东西而已,而且我们知道他心里在笑话我们。”
穆拉纳柯斯点点头。
1971年11月22日,星期一
艾伦获得了红十字会急救证书。由于他经常在一个帆船俱乐部划船,而且在考虑进行空中跳水,因此,这是一项有用的技能。在此期间,从炼油厂询问以来的三个半月里,托斯?和阿姆斯特朗在旧金山几乎没有什么进展。托斯奇告诉我:“很明显,艾伦的家人依然很怀疑他。弟弟和弟媳很担忧,因为他们看到艾伦仍然来去自由,而且不知道瓦列霍警察局的调查到底有多彻底。我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正在积蓄和我们谈话的勇气。”
托斯奇不止一次地想,“我总能感到肯-纳洛有点不安,因为旧金山得到了媒体更大的关注。当然我们也接到了更多的工作,尽管我们并不需要。但正是因为阿姆斯特朗和我得到了如此多的媒体的注意力,罗恩和卡伦后来才觉得给我们打电话是对的。但是这把我放在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位置上。我不想任何人认为我们试图垄断该案。我们仅从旧金山就收到了非常多的线索和电话。当牵涉到不止一个县时,人们称他为‘旧金山的十二宫杀手’。十二宫冲我们来是为了吸引更多的注意力。他想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公开。为什么呢?”
情况比表面上看起来更糟。每三个星期,托斯奇和阿姆斯特朗都会有新的凶杀案要侦破。那时他们不知道的是,艾伦已经不在瓦列霍了。11月22日的早晨,艾伦向南旅行到了唐-切尼居住的托兰斯,也许是为了对质。很久以后我问切尼:“你知不知道为何艾伦在1971年11月22日去了托兰斯?”切尼惊讶地张大了嘴,说:“如果那?候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会担心的,但是,我从未接到任何电话或者威胁。”
1971年11月23日,星期二
潘查里拉从未意识到艾伦曾到过托兰斯。而且即使他知道也没有关系。潘查里拉是个头脑冷静的人。当十二宫给《洛杉矶时报》写信的时候,潘查里拉并没有害怕,尽管他怀疑艾伦是作者。在托兰斯,艾伦在霍索恩大道上惹了很多麻烦,因扰乱治安被捕。切尼仍旧认为十二宫和南加州的尚未侦破的谋杀案可能是有关系的,并且认为十二宫“非常可能”就是艾伦。尽管艾伦和这一带有不少联系,但他在南部的大多数活动都是一个谜,至少对警察来说是这样?。
1971年11月24日,星期三
有时候瓦列霍警察局的警察们会感觉旧金山警察局试图把他们排除在外,完全靠自己抓十二宫。探员巴瓦特告诉我:“和旧金山相比,瓦列霍是无足轻重的小土豆,但是如果你看看旧金山凶案组,你会发现和其他地方的警察工作并无二致。”
在旧金山,托斯奇同样怀疑他没有得到瓦列霍知晓的所有信息。他解释说:“我的想法是,当他们说:‘是这样的,我们和这个人那个人谈了。’我会对自己说:‘真的吗?’因为当我说我和某人谈过了,你可以用你所有的钱赌我的确这么做了,我肯定不会撒谎。”他开始担心有?十二宫的信息高速公路是一条单向的街道。而那正是十二宫求之不得的。杀手喜欢在管辖权模糊不清的区域发起攻击——不同的县,在边界上,或者在没有协作的荒野地区。他指望临近的警察局互相拆台,不要分享信息——越这样他就越开心。这是一起大案,有竞争的调查。每个人都想分一杯羹,谁破了此案,谁就是王牌警察了。极度自我的十二宫试图依赖更为自我的警察们继续他的致命勾当。
阿姆斯特朗和托斯奇无法忘记利-艾伦,于是努力推进他们的调查。他们需要别的线索。在有了这样一个良好的开端以后,托斯奇注视着月亮那逐渐变圆的脸,暗自忧愁。他几乎能听到十二宫的笑声——撒旦的狂笑。还有可怕的黑袍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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