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相对简陋的宿舍楼里面,晚上的时候我们是不会出去的,一般都是躲在宿舍里聊天,打牌,因为在上大学之前就饶有兴致的读过《女生寝室》,也都看各类的校园灵异事件,这些事情的背景大多都是这些废弃的大楼,或者是长时间没有入住的宿舍里面,我们虽然是男人,但是胆子却一个比一个的小,睡觉之前就连水都不怎么敢喝,怕的就是半夜上厕所,生怕会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来,将自己的心给掏了去。
就在我们快要搬离这里,住进新宿舍的时候,我们兴奋之余到外面小饭馆里庆祝了一番,自然是少不了的酒了,头一次喝,也是为了庆祝相识,便都喝的有些大,走路晃晃的,四人唱着小曲,相互搀扶着快到11点了,才回了宿舍,四人有说有笑的,尤其是翟奇,醉醺醺的一个劲问我们,“是不是好兄弟”其他的两位也都陪着他,都说“当然好兄弟了。”
不过就在我们晃晃的上二层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吹过来的一股带着凉意的风,不大,却让我感觉到了阴冷,吹在我身上,我忙一个激灵颤抖了一下身子,立在了那里,这个时候翟奇见我不动了,便又晃着脑子说,“郑明,是不是好兄弟?是不是...好兄弟?”他说着,还没忘了打了个嗝,顿时我们的周围散出了强烈的酒气,我没想那么多,便直接推着他回了宿舍,嘴里应着他,而就是因为这股阴风的缘故,我的酒一下子给醒了,不再觉得什么东西都在晃了,直到关了灯,他们三个发出粗大的喘气声,而我却还是保持清醒着,没有一点的睡意。
喝酒分走胃和走肾两种,而我便是走肾的这一种,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至我被一泡尿给憋醒,我看了看时间,凌晨的2点多点,这下子让我意识到了不对,住在这里半个学期了,也从来没在半夜里醒过,更别提半夜里起来撒尿了。
但是我现在已经忍不住了,不然也不会将我憋醒,我在心里纠结着,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吧,但是这他妈的破地,谁敢出去啊?
终于到最后我准备还是去为好,因为我不记得宿舍里有什么像样的塑料袋或者是饮料瓶子可以盛,我摸索着手机,从上铺爬了下来,宿舍里静悄悄的,唯独底下细微的有些鼾声,方平和申浩在熟睡着,我便惦着脚,用手机微弱的灯光照着前方,小心翼翼的开了门,但是随即一股凉风吹了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我连忙将门关上,在屋里喘着气,刚刚准备大步向前的气魄,如今也是消失殆尽,我便在心里打鼓,但是小腹传来的紧迫感,让我感觉到尿液已经到达了不能容忍的地步,这一步是要走出去的,因此我心一横,妈的不就是撒泡尿吗?还能死了不成?
我仗着胆的就出去了,瞬间我的整个身子便进入到了凉风中,并随即关上了门,这是最关键的时候,一定要显得从容不迫,一定不能有任何紧张的气氛,于是望着外面黑漆漆的走廊,我嘴里哼着连我都听不见的小曲,一步一步的走向厕所。
有时候短暂性的处在恐惧当中没有什么,怕就怕在像现在我这样一直处于黑暗当中,心里的坚强便一点点的发了毛,我咽着唾沫,走在静悄悄的走廊,现在的我就连跺上一脚,或者是咳嗽一声的勇气都没有,既然没有那么声控灯也就不会亮,而我便一直都陷入黑暗当中,直至解决所有的问题。
渐渐的我的耳边传来的细微的流水声,我知道厕所离我已经很近了,正当我就要走进去的时候,我的耳边突然听到了类似于人的声音“哼”,这里这么说是因为当时我的思维已经不再这个上面了,所以记忆起来便没有那么清晰。
一个我听起来像女人的声音,在我的耳旁“哼”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我心里有鬼,或者这个声音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但是我确实听到了,这个时候不争气的我,瞬间靠在了墙壁上,不是为了警惕,而是被吓的软榻了下来,小腿已经不听我使唤的颤抖起来了,我的嘴里也喘着粗气,看着周围的漆黑一片,心里想是不是恐怖小说里面那些冤死的女鬼来复仇的?
我楞了好一会子,脑袋不停的望着各个方向,只要是我的眼睛能看的,我都看,哪怕是一片黑暗,但是什么都没有,约莫两分钟的样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心里紧绷的弦稍微放松了一下,我便也嘲笑了一下自己,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贴着墙进了厕所,里面仍然是微弱的流水声,也有是一滴滴的往下滴,这层的厕所已经算是好的了,仅仅是老旧的管子漏水而已。
正当我在小便池,使出浑身的力气想尽快的尿完时,突然“啪”的一声,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流水声,“哗啦啦”,厕所冲水声响了起来,这声来的突然,让我一点防备都没有,差点将我的整个心给震碎,我心里紧绷的这跟弦终于在响声响起的时候崩溃了,我不顾一切的往后退去,连尿都还没尿完,便吓的贴在了冰凉的瓷砖墙上,伴随着这声“哗啦啦”的响声,走廊为数不多的声控灯便亮了起来,我也就看到了光亮,这时我的心里才算是舒了一口气,借着灯光,我看了看我的裤子,剩余的尿全部被裤子给吸收了,我大骂了一声自己,没有出息,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不得笑话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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