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
“你是从街上来的,怪不得不知道。”
“到底什么是邪煞!”我大声喊道,我吓极了,可这老东西还在跟我卖关子。
老者还是不紧不慢地说话:“我堂侄媳妇,是横死的,而且有怨气,所以死后,坟里有打笳乐的声音。如果五七不把她请出来,另外找坟地埋葬,过了百日,就会出邪煞。”
“那又怎样?”
“百日后,邪煞叫谁的名字,谁就会死。”
“出邪煞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到时候该你叫。”
“哈??”我一声冷笑,“我信了你,才是邪性呢。”
“你算过命没有?”这老头子净给讲我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的八字怪。”
我想起自己当初在学校和王八给自己算命,知道自己的八字缺两门,看来真有点邪门。这
“墓地的时候,你看见的胖子就是望老太爷。”老者说道:“望老太爷选中你了。”
“为什么选中我?”这句话一说,我自己就知道是废话,老者刚刚才说,我的八字古怪。
我他妈的没事去听个什么热闹啊。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凑热闹了。
“既然是我叫,那为什么你的堂侄孙女来找我,叫我来救他们一家,那是个什么意思?”
老者说:“是我要她找你来的。”
老者跟我说了这多话,透露这么多隐密的鬼事,这个事情的脉络,我渐渐地捋顺了。我他妈的真是傻。我身上又开始流冷汗,感觉背心已经湿透。我颤巍巍的把那句话说出来:
“他们怕我叫他们的名字?。。。。。。。”
老者把我盯着,不说话。
我猛地跳起来,站在地上,“你们不懂法律的吗?”
“你多心了,小伙子,我堂侄媳妇死的当晚就报警了,警察还把她尸体拖到镇医院解剖了的。确定是自杀。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你把他们想的太恶了,犯法的事,他们那里敢做。其实他们怕你,比你怕他们厉害得多。”
“那叫我来到底做什么?”
“我有办法把这事给压下去,但要你来做。”
我突然听到猪栏屋里那个疯子在狂叫:
“主啊??”
声音凄惨,听的人浑身不自在。
想到我是被这家人连哄带骗的弄到这鬼地方来。心里有点不爽,赌气说道:“既然邪煞要报复,这都是你们的事情,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再说你把这事情说的这么玄乎,我还不一定信呢。”
我扭头看门外,那些脸色紧张的群人,只有老婆婆的老汉,悠闲的坐在一旁抽烟。
那老者不看我了,眉头狠狠的皱着,脸色很难看,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茶杯看,茶杯里的青油油毛尖一根一根竖着,密密麻麻。老者说话了:
“你的自己的确不会有什么关系,你也可以但你想想,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墓地见到了阴司,如果真的再死人,你以后怎么办。所有人都会躲着你,害怕你,把你当成通阴的怪人。都会把你当牛屎一样恶心。”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大叫。我感受到了老者语言中的悲哀。但我还在死犟。
“我今年八十七了,一直一个人住在山凹里,住了一辈子。有事的时候,他们都恭恭敬敬的请我帮忙,平时没事看见我了,比看到到鬼还怕,躲的飞快。。。。。。。你愿意这样过?”
我眼前一阵眩晕,分明看见那个胖子(现在我知道他是望老太爷了),坐在这老者的身后,看着我笑。
我明白老者的身份了。
我手撑着下巴,呆呆的想了好久,对老者说:“你说,怎么搞?”
“我的大侄孙姑娘说,她看见她妈死前,把一个金戒指吞到肚子里,可是警察尸检,没有找到那戒指。”
“是不是警察给私自拿了?”我插的飞快。
老者冷冷的说:“他们不敢。”
老者继续说道:“你把那个戒指从我堂侄媳妇喉咙里掏出来,我们再另外找穴地安葬她,这事就结了。”
我一听是这个事情,一泡热尿差点没撒在裤裆里。我跟老头子反驳:“警察解剖了都找不着,怎么还会在喉咙里!”
“还在喉咙里,警察找不到,不见得你就摸不到。”
我胃提到胸口上来了,蹲在地下,干呕。呕了一大滩清水在地下。我怎么能去干那么恐怖的事情,我绝对不去干,我打定主意,对老头子大声喊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干?非要拖上我?”
“我自己能做,就不叫你来了,望老太爷看中的是你。”老者边说,边把他的两只袖口卷起,我看了他的小臂,吓的“啊”一声吼。
老者的手和旁人一无二致,但仅限于手腕以上。他的是手臂,这哪里是手臂,就是两根桡骨,缠着几根血管,一点肌肉脂肪都没有。血管之所以没有掉落,只是因为骨头表面包着一层极薄的透明皮肤。
我的双腿打颤,内心飞快的想着:我如果跟他走上相同的道路,是不是身体的某些部位会发生这同样的变化。
我不寒而栗。心里权衡:和在尸体嘴里掏戒指相比,那件事更容易接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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