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第三个?是第三个人出现这种死法吗?”这人说完话时,所有人目光纷纷向他投去,看清是谁后一个人说:“是的,小亮,这个月里已经第三个人被吓死了。”
王亮是城里人,不属于这个小山村,为了看望外婆昨天一个人特地翻山越岭过来,准备今年暑假要在这度过半月时间。因为交通原因,王亮很少到这来,有时候一年都不会过来一次,村民对他也是半生不熟。
近一个月时间小村三人被吓死,究竟是他们胆小还是看到什么恐惧的东西,王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以前有出现过这种死法的人吗?”
“我活了一辈子了这也是头次看过。”一位看起来八十多的老头回答。
村长把所有人召集到门外,简单吩咐过后大家各自回家,过了没多久他们有的手里拿着纸钱,有的拿着各种各样祭奠的东西来到指定地点会合。等人来的差不多了,村长和几个年长的老人走在前面,其余人紧跟其后,随即村长嘴里念念有词,边撒手里拎着的纸钱,边做些朝拜的动作,围着村子转起来。
王亮走在这行人边上,他旁边跟了个八九岁左右的小男孩,这小孩是邻居家的孩子,叫小旺,上次王亮来的时候才认识他,算是在这不多的小伙伴之一。天色有些阴沉,灰黑色的云层似乎随时会掉下来,让所有人都觉得很压抑。阵阵风吹过,卷起那些纸钱什么的在空中飞舞,不时击打在这些人脸和身体上,但他们似乎全然忘记这些,满脑子都被最近所发生的事占满了。
一行人来一个院子旁才停下,村长将门打开后和几个老人先行走了进去,其余人慢慢跟上。王亮和小男孩挤进去后,他才看到这院子满是杂草,最为显眼的就是中间那棵梧桐树和柳树,正在随风抖动,不知是在欢迎还是驱赶这些访客。这里说是院子,其实并没屋子,四周都是用石头围起来的高高围墙,里面长宽都有十几米左右,显得很空旷。
“你们来这里干嘛?”王亮问站在旁边的老人。
老人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知流露何种情感:“来这里是为了祭奠一个人罢了。”
“谁?”王亮觉得好奇,为什么祭奠一个人要来这个地方。
老人叹了口气说:“这个怎么说呢,祭奠一个女人,她是我们村里何建德的第二任媳妇,何建德与前任老婆分开后,他又找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带回家,可那女人觉得这里环境很差于是说要离开,但是何建德不同意,苦苦哀求挽留,每天想办法讨她开心,但她依旧不肯,于是把她关起来了,在这期间何建德都是尽力让她满足,而她人在心却不在。有一天她偷偷跑掉了,刚跑出来被人发现及时告诉何建德,于是他立马带人来追,当那女人看到身后跟来的人时,知道逃跑没希望,这一抓回去不知要被囚禁多久,想再次跑出来就没那么简单了。而且她肯定是被坐牢般的生活压抑的快疯了,当跑到一个井边时,直接跳到里面淹死了。”
“那和来这里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她被埋在这里了?”
“不是,因为那口井就在这院子里,以前这里是没有院子的,这口井是村里吃水用的,当井里死了人就被封了,不过只是用木板盖着,直到后来发生了些事才用石头的,而且四周围起了院子不准别人随便进入。”
“原来是这样。”王亮从人群穿向前去,果然看到一口古井,这口井上面盖了石头,完全堵住了井口,村长等人正在对着古井祭拜。
“为什么要祭拜她?是打算所有死去的人都要祭拜吗?”王亮又走到刚才那个老人那儿。
老人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因为她死的时候孩子马上就要生了,而且扬言说死后要报复。”
王亮听后先是皱紧眉头,那三个人死时都伴着婴儿的哭声,知道村民肯定往这方面联想了,瞬间也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是怨气未散?让这生长在城市,接受科学教育的他觉得又紧张又刺激。
村长和几个老头祭拜完毕在一起讨论什么,会议结束后,他站在一块石头上喊了一嗓子,所有人目光都向他看来。
“先不管死人事件和这个女人有没关系,我们还是想办法把她尸骨捞出来埋了吧,如果真是她干的,但愿可以平息怨气,不要再出来害人了。”村长说到这里扫了眼众人继续说:“有没人愿意下去捞尸骨的?”
听说要捞尸骨,显然没人乐意,有些人身子还不断往后挤,先不说下井的压抑,还有里面曾死过人,而且到现在可能怨气未消,众人都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吓破胆了。
村长见这种反应,似乎早就预料,并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如果真是她干的,大家没人愿意下去,那么下次害的人可能就是你们!我们现在这么多人还担心什么,难道怕你下去捞骨头,她晚上来找你不成?我想她感激还来不及,更不可能害你的!放下去吧!”
众人多数头颅都低了下去,没几人敢直视村长眼睛,生怕被点名。
“那就两个人一起下去,有没人愿意的?谁去全村人一起晚上请他吃肉!”
在农村,掉进井里淹死的不在少数,有些人走夜路,或在田间地头一不小心掉下去,如果井壁无法攀爬,苦苦求助四周无人的话,那种压抑,黑暗,孤独,绝望,死亡都会深深折磨着他们,所以很多人都惧怕下井,那种不安来自心理,都是从小被些传说灌输的思想。当然水井本身就是一个让人心里会产生奇妙感觉的东西,有尝试望过井底的人或许都有那种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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