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即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第二年,法国驻安南第十三旅调防返国,在运兵船上,有两个士兵患了呕吐病,在海航中,患呕吐病是常见的事,但这两个士兵,都是咳呕不出,肚皮越来越大。
两个士兵,一个是十九岁的温拿,一个是二十岁的薛基麦当。
这时,运兵船已经过了印度湾,向红海出发,这两个士兵嚷着要带他们回去安南。
兵船上军医诊治他们,可说束手无策,随着他们的呻吟声,肚皮越来越大了。
医生敲他们的肚皮,好像个鼓一样发出砰砰声,好像里边有一泡水,但却有硬物碰撞声音,用听筒去听时,却听出肚里有呼吸声,却不是他本人的呼吸。
两个士兵面青唇白,因为太痛苦了。
在他们呼痛时,一齐间歇的叫着:“我要回去安南,送我回去吧,我不要死在船上,送我回去,求求长官..."
惊动到旅长来了,问薛基麦当:“为什么你要回去安南?”
“长官,我已经给绑住了,再不回去会死在这里的了,求求长官,我不愿死。”
旅长摇动他说:“说,究竟是什么事呀,说清楚。”
“是查齐不许我跟船离去的,她是个洗军营衣服的女子。”
旅长说:“你胡闹!但你要服从军律。”
“长官,求求你,她早对我说过的,《如果你不听我的说话,你去吧,但不出一日,你的腹脏会给蛇缠住,你会痛死,你自己选择吧。》但,我服从军律,我跟船走了,我现在,是给蛇绳绑住了,救我,救救我一命,温拿也是的。”
旅长问温拿,情形是相同的,不过温拿识得也是替军营补被服的少女,叫做瓦旦。
男女相识了一年多,在假日,时常出游,也到女家玩过。
旅长问他们:“有没有和她们定下婚约。”
温拿说:“我们都有口头答应过,我们都爱她们的,答应退伍之后,就带她们回法国去,但她们却要求我们立刻退伍,说可以供养我们衣食,这件事,我们怎可以做到呢?”
旅长问:“和她们发生了肉体关系?”两个人都承认了。
旅长只能知晓这种事,他是无权将两个士兵带回安南的,而且,他们所说的,是怪诞不经之事,不合科学的。
医生断的是鼓胀病,是由于温带的潮热而引起的,需要施手术,但在船上缺乏仪器,办不到的,主张两个士兵,食镇静剂,使他们入睡,到法国才可以作手术决定。
医生开服镇静剂,两个士兵果然入睡了。
运兵船继续在红海航行,时间是凌晨三时,救命声响遍全船舱,两个士兵在船板上打滚,可能镇静剂的效果已经退去了,两个人忍耐不住肚内的强力绞痛。
薛基麦当狂性大发,他可能忍不住痛苦,他拿起一条餐叉,猛向自己腹中狂刺。
士兵们扑上去把薛基麦当擒住,已经来不及了,他已满腹是血。
医生赶来时,薛基麦当已经不省人事,解开他的衫看,在众目睽睽之下,怪异的事情出现了。
薛基麦当叉入腹中,破开了五个洞,每个洞口,都有一个蛇头正在洞口外钻!
霎时间,五条蛇都伸出来了。
士兵们在安南见惯蛇,大家都不害怕,几个士兵都拿定了工具,等待蛇爬到船板时,就把蛇打死。
这种怪异,令到医生目瞪口呆,不知应该怎样做的。
这时是不能施救的,因为薛基麦当腹中的蛇,正从叉的破口处钻出。
显然,蛇爬出后,薛基麦当得肚皮慢慢平伏了,更令医生奇怪的,肚皮破了,却没有血流出。
士兵们在打蛇当中,还有两条蛇钻出来,其他三个洞开始有血流出来。
医生才急救这三个伤口,急速止血,消毒,等待这两条蛇出尽,才继续急救。
已经滚到船尾的温拿,呻吟声已经越来越微弱了,已到了死亡边缘。
医生待两条蛇离肚之后,再去敷治两个伤口。
薛基麦当得心房仍在跳动,他渐渐已过了危险时期。
旅长和医生这时才明白,这两个士兵说的话,不是虚构的,摆在眼前铁一般的事实,有七条蛇从薛基麦当得肚里钻出来,可想见他们内脏的痛苦,到了何种程度。
旅长当机立断,要求医生为温拿作剖腹工作。
像小圆鼓似的温拿的肚皮,医生用经过消毒的小刀穿入去,再边听到微微的泄气声,同薛基麦当一样,蛇头钻出来了,首先,蛇口吐出一条红舌,接着是蛇头,然后全个蛇头露出来了,好像是从蛇蛋孵化出来的,一寸寸地透出来。
医生不破其作伤口,让蛇出洞后,细细观察,果然第二天蛇又出来了。
士兵们观看着等候打蛇。
同薛基麦当一样,先后钻出来的蛇共有七条,温拿的肚皮不再胀大了,医生止血敷药后,温拿的呼吸也平静了。
打死十四条蛇,全是无毒的蛇。
但这两个士兵,肚里还有什么东西?那就要等运兵船到了马赛之后,才能做手术工作。
1920年5月4日,法国运兵船花尼亚号航海日记记载这件事之后,加上评语。
这是一件众所共见得事,在他们腹中同样从缺口里钻出七条蛇,进行救援的赫医官也认为难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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