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越想越害怕,惆怅再三后,决定把自己及公寓内电脑上留存的记录,拷贝到U盘上后全部删除,将U盘送回省城家里藏匿。他估计,市交通局在冬季枯水季节,修复桥梁时,肯定要炸毁堵塞河道的箱梁,只要能拖过冬季,就可以万事大吉而来。万一真的被女记者追出真相,那个U盘,也可以大大减轻自己的责任。
何雪此刻的处境和心情,不比秦盛好到哪里,那自从打晕警司李国军脱身后,全市警察对自己的追捕愈加严密,幸亏已进入秋末,她尚能浓妆遮掩、偶尔出行。在图书馆工地的宿舍里心惊胆战地躲避两晚后,胡楠就去市郊租了一间农民房,让她暂时藏身。
从一名受害者变成被公安机关追捕的罪犯,何雪的内心充满委屈和悲愤,伴着无休无止地失眠,她不时地回忆自己所做的一切,实在想不明白会导致目前的结果,失职者冠冕堂皇地掌控着局势,伸冤者要东躲西藏,才能免受牢狱之苦。
她几次要远赴首都,用更加出格的伸冤行为,引发更大的震动,都被胡楠苦苦劝住,“省厅调查组已经在开展工作,你就再忍耐些日子吧。”
胡楠怕她情绪失控,几乎每晚都要来宽慰她、照顾她,何雪才得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蛰伏在市郊的农民房内。持续多日,二人一直举足无措,能做的,只是等待、再等待。
然而,潘荏嵩和李国军是绝不会静静地等待的,只要省厅调查组未走、何雪还继续在逃,他们就不会放松对女记者和监理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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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何雪匆匆逃离后,玥姐的心里,时时牵挂着她的安危,全市的公安机关都在缉捕她,结果很明显,何雪随时会身陷囹圄。
这天下班后,彭二非要拉她一起去宵夜,他每月来皇冠歌舞厅包KTV房2至3次,是玥姐的熟客,百般推辞不了,便坐进了他那辆标致轿车。十几分钟后,坐在后排的玥姐突然发现,轿车越过砮江、开往河东新区,急忙问,“彭老板,咱们不是去老城美食街?”
“嘿嘿,带你去我现在的工地瞧瞧。”紧挨着她的彭二,侧过头满脸奸笑。
“你要干什么?快停车,我要下去。”玥姐见状,心头发毛、大声呵斥他。
彭二伸过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不好意思,我是受人之托,向你打听些事情,问完了,就送你回去。”
玥姐心一下子悬的老高,“你想知道啥?非要把 拉到工地来?”
“你不用急,马上就到了。”说话间,标致轿车已经拐进图书大厦工地,停在了地下室的出口处,彭二和为他开车的马仔,一别一人,挟持着玥姐进入地下室。
里面的脚手架和模板的已经基本清空,有几盏灰暗的灯管,照见尽头处的几间装了防火门的设备房。二人不顾玥姐的反抗,把她推入水泵房内,开车的那名马仔立刻离开。
望着惊恐万分的玥姐,彭二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快感,“那个女记者,是不是一直藏在你的住处?”
“我又不知道警察在抓她,人早都走了啊!”玥姐方知彭二是为何雪的事绑架她,“再说,这跟你有啥关系?”
“有老子啥关系,不是你该知道的,快告诉我,她如今去了哪里?还有一位男青年,他到底是谁?”彭二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走后,再没有跟我联系过,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去处,那个男的我也不认识,应该是她的男朋友吧?”玥姐怕他做出过激的举措,甜甜一笑,撒娇道,“彭大哥,你现在放我回去,她要是来电话,我保证立即通知你。”
彭二见她媚态娇慎、婀娜风情,情不自禁地露出一脸淫荡,“你真的不知道?”忽而又记起潘潘荏嵩的严厉嘱托,立时拉下脸,咆哮道,“别给老子耍花招,你不说出女记者的下落和她男友的身份,看我怎么收拾你。”
玥姐收回笑容,苦苦哀求他,“我真的不知道她俩的下落,你送我回去吧。”
“不行,除非你说出她俩藏在哪里,否则,休想出去,”彭二酒劲上涌,困意难当,用工地专用的对讲机,唤来两名手下,“你俩轮流值班,给老子看住她。”
彭二跟着大哥在城市混迹多年,当然清楚刑事犯罪的后果,殴打致人重伤会被追究刑事责任,要是强奸女性,更是直接触犯刑法。如今,在沿海开放城市,花钱买春异常方便,他靠着工程敛财,没有必要去冒险蹲监狱,自己掌握的分寸,只是吓唬吓唬这个靓妞,能做的就是关押几日、最多让她受些皮肉之苦。
离开前,他悄悄交代手下,每人给300元的加班费,务必看住人质,但是,绝不能去伤害或者猥亵她。
玥姐当然不知道彭二的真实意图,望着看守者两对色迷迷的眼神,她内心充满了恐惧,将双手抱在胸前,裹紧制服的开禁,尽量遮住脖颈下半露的乳沟。
直到第二天中午,吃饱睡足的彭二,才又来到地下室泵房扰她。他看着依偎在墙角的玥姐,一副花容失色、凄惨兮兮的样子,恍惚之间、竟然多了几分性感,彭二先挥手让二名看守出去,走近前,猛然抓住头发扯她起来,痛得玥姐失声尖叫。
“给老子住口。”彭二扬起左手,给了她一巴掌,“想了一晚上,该说实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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