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君把头紧紧贴在他胸膛,眼泪簌簌的往下流,却笑靥如花,满面春风的说:“谁怪你来着,真傻,真傻......”挥手拍打莫然肩膀。泪水渐渐冰冷,莫然意识逐渐清晰,一脸肃然,说道:“你知道吗,找不到你,我有多害怕,生怕你有什么闪失,那时候我都想一死了之。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嗯?你再说胡话,我就不理你!”林佳君笑容灿烂,“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想不开。说你呢,听到了吗?”
“嘿嘿,”莫然忍不住笑道,“好,你的话就是圣旨,卑职哪敢不从?”
“呵呵!”林佳君嫣然一笑,“我知道。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佳君,求你一件事?”
“哦,什么事看?至于答不答应嘛,看本小姐的心情。”
“嗯——让我坐一会儿好吗?我快站不住了。”
“啊?坏死了你!”她亦嗔亦笑,一把推开了莫然。
莫然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痛苦的脸也扭曲了。林佳君吓坏了,慌忙上前问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哈哈”莫然脸色一变,笑道,“没事,逗你玩呢!”
林佳君双目柔情似水,假装板着脸嗔道:“怀死啦你!”坐在莫然身畔,轻轻枕在他肩头,笑逐颜开。
“你怎么到这儿的?那个怪女人没欺负你吧?”莫然爱怜的看着她柔美的脸问。
“欺负我?她敢!我就说我男朋友是大侦探,她一听都吓的抱头鼠窜了,呵呵,还跪在我面前,一个劲儿求饶,说大人不计小人过,大小姐您仪表非凡肚里能撑船,饶恕我这个身世凄苦,没脸见人的刁民吧!”她侃侃而谈,说的煞有介事。
莫然一惊,匪夷所思的望着她问道:“啊,不是吧?”
“当然不是!”林佳君撇撇嘴说,“我都吓死了,就差晕过去。”
“那,那你怎么到这儿的?”
“昨天晚上烧起了大火,吓死我了!”林佳君洁白的脸上出现了恐惧的神色,双目中有了淡淡的忧郁,“我被大火燃烧房屋倒塌的声响惊醒了。一想到你们居住的三间屋子均着火了,我就特别担心你,连忙冲下楼阁跑到你的屋外,见屋里的东西已被大火烧的干净了,但老天保佑,没有你的......我当时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你别笑啊,我都高兴地哭了。
“我没发现你,就冲到了中间的厅堂。正好在那儿望见了焦虑不安的贾校长——他好像十分着急,蹲在一个墙角忙乱的用手揭开了几块地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又没找到。他站起来又要往外走——我也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背后居然多了一个人!我仔细看了看,才见她是个女人,半个脸被烧的焦烂,几乎看不清那是张脸!
“那可怕的女人双目中满是怨毒之色,盯着贾校长,仿佛要喷出火来,她嘶哑着嗓子,吼一般叫道:‘贾仁。你记得我吗?’贾校长也被吓坏了,退了两步,惊恐的问:‘你是谁?’那女人阴森森的地说声音中充满了煞气:‘难道你忘了八年前的那场大火了吗?’贾校长双目因为恐惧而睁圆了,叫:‘你——你是——’那人咬牙切齿地说:‘我是当年何家的大女儿何秀丽!’贾校长颤声的说:‘你......你是人是鬼?’何秀丽狞声道:‘老天不让我死,是叫我来啃你的皮。’说着舔了舔嘴唇。
“她一步一步向贾校长走去,想想也是贾校长给吓坏了,竟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听屋顶上的房梁发出断裂的声音,眼看屋子就要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勇气,竟然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喝问那何秀丽,为什么要放火?何秀丽半眯着眼睛,咬着牙说:‘我是想放火烧了这个衣冠禽兽,可没等我动手已经有人先下了手!’她还说要与贾校长同归于尽。我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怎么的,居然忘了跑!何秀丽一下子就到了我身边,一把将我推开。也就在那一瞬间,贾校长从窗口逃了,已不知所踪。我正要大喊救火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躺这儿,一间阴暗潮湿的密室,又像是地窖。我害怕极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四肢疲乏无力,就大喊了一声救命。那何秀丽推开一扇铁门,缓缓走了进来。里面光线很暗,她的脸看上去更可怕,看得我毛骨悚然!她走到我跟前,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咧嘴笑了一下。太阴森了,我忍不住的颤抖,甚至不敢大声喘气。
“她看了我片刻,忽然仰天大笑,披头散发,笑声狰狞可怖。我忽然特别害怕,就哭了,哪知她一听我哭,嘿嘿冷笑两声,然后声音哀怨,非常苍凉,凄婉哀绝,听着人心里特难受,然后就见她放声大哭,哭的声嘶力竭。我竟然忘了害怕,反倒替她担忧起来,陪她伤感,刚要上去劝她。谁料到,她猛然抽出一柄匕首,寒光闪闪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她咬着牙,瞪着眼睛,眼里全是阴森狠毒的杀气,仿佛我们有深仇大恨,她要吃了我。我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她还一步一步走过来,沉着嗓子说:‘女娃子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儿,一定自负的很。哼,我划两刀疤痕,看你还敢自负自己的美貌?’我蹲在地上,吓的浑身发抖,背上直冒冷气,我忽然觉得自己要死了,那一刻,真的真的特别想我妈,还有你,哭的伤心欲绝,看也没看那个何秀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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