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立时笑了起来。我心里一惊,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与林佳君相差太远,还整天价的做白日梦。越想越心酸,忽然心中愤恨,对路明明竟有说不出的厌烦。
“张丹说:‘其实,只要感觉对,就是遇上了对的人,千万不要错过。每个人都是一段弧,能刚好凑成圆圈的两个人便是一对。’
“我心中一热,又想起了林佳君,她到底是不是对的人呢?
“众人又嘻嘻哈哈,海阔天空的乱侃了起来,说到高兴时,一齐放声大笑,陡然惊觉,知道自己的声音有点儿过分时,四下里回顾一番,这才发现其他人都散了,整个餐厅的三楼寥落寂静,窗外,早已月明星稀。12月25日,小树林。”
第七章 难忘五四(3)巧设连
暖暖的阳光静静在张丹散披在肩的头发上缓缓流动。她优雅的站在北方大学北门口,背着个小包,显得娴静而纯净,简单而清爽。
她不时看看柔嫩洁白的手腕上的可爱的表,沉静的光在手腕与手表之间勾勒出完美的流线。
过了不久,她脸上有了忧虑的神色。又看了看表,不由皱起了眉。正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面前。司机戴着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个脸,伸出头来问,去哪儿呀?
张丹忙上车,说:“师傅,去西边小巷。能快点吗?我有急事!”
“嗯。”司机低沉的声音答应了一句。
张丹长舒了一口气,叮铃铃一声,她抱怨了一句:“没电了,真是的!”目光一斜,忽见那司机将后视镜故意一扭,正好对准自己的脸。镜片中看到硕大的墨镜盯着自己。她吸了一口冷气。
司机拿出手机,沉声说了句:“对,西边小巷......”
北方大学北门口,一名獐头马脸、贼眉鼠眼“八字须”的青年掏出手机,嘿嘿笑着用山东方言道:“大哥,我知道了,西边小巷嘛,那地我熟!哈哈。”笑得十分猥琐。他身后一人伸过头来横了他一眼,正是莫然。
“八字须”瞪着莫然哼了一句:“看嘛?”
莫然不屑的点点头,歪着嘴哼了声,转过头去。“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让上次......”莫然按下接听键,手机那边陈露焦急地叫道:“莫然,张丹刚刚和我说好一起去有喜巷,可一转眼她就不在了,打手机也关机,会不会出什么事啊?”莫然大惊失色,连说放心,我会想办法。
关了手机,莫然斜睨着那“八字须”,脸色忧郁。
正巧一辆出租车过来,不等莫然伸手,那“八字须”已抢进了车,冲莫然狠狠笑了一下。车后面的排气管中吼出一曲黑色的旋律,得意洋洋的扬长而去。
可巧的是,那车离开后,只见街道旁栏杆处有一双单刀轮滑鞋。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穿上便飞一般往西边小巷疾驰。“嗖”一声,已相去甚远。他迈开八字步,双臂甩出舒缓优美的弧线,风一般去了。
张丹在出租车里正自心下惴惴,不安的表情在脸上不断地排练。眼看车就要到西边小巷,哪知车子陡然一拐,进了一条死胡同。“嚓”车猛地急刹车!司机开车门去了。
“不是这儿!”张丹惊叫道。她仿佛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可怕性,迅速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就想往胡同口冲。不料才跨出两步,就下意识的站在那儿。戴着硕大墨镜的男子就堵在巷子口。
“墨镜”冲张丹咧嘴一笑,算是招呼,然后便一步一步向她挨了过去。张丹骇然变色,双目顿时瞪大了,尽是恐惧与不安。她忽然心跳好快,呼吸紧促,不住的向后退,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嘿嘿,”戴着墨镜男子奸笑着,“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哈哈——”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了张丹身边,正要作势欲扑时,忽听背后脚步声响。他一惊,回头看时,呆住了。
只见路明明和马郁站在巷口,手中各提着一根棍子。那男子朝二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声下气的哀求:“有事好商量嘛,啊,哈哈。”
张丹冷笑,狠狠地说:“就是要教训你这种人!不打你打谁!”
那男子表情异常怪异,仿佛终于知道了,原来自己上当了似的,怔了半晌,霍地冲向汽车。马郁冷笑一声,大步上前,一棍子击在了车上,当的一声极为响亮。那男子颤了一下,愣在了原地。
路明明沉声说道:“嗯,跑,接着跑!你可以在小胡同里转圈跑。”正在这当儿,局势陡转,小巷外又来了两名青年,一名白发,一名紫发,着装打扮简直就是痞子!
那男子伸了一下懒腰,笑道:“玩,咱接着玩。”登时,张丹、马郁和路明明惊诧不已,不知所措。
“墨镜”又转头盯着张丹,怪笑道:“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玩过家家呢!”又一步步向她走近。
蓦然——
一只框子从二楼阳台掉下来,盖在了白发青年头上。变故突然,谁都始料不及。路明明与马郁猝然发难,猛扑上去,一把拉过白发青年,照框子便是几记闷棍。那红发青年大惊,正欲抢上来相助,只听“嗖”一声,一辆车直冲过来,堵在了小胡同口,将他隔在了小巷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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