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布置妥当,便随后赶将过去。莫然心中一直挂念“雾中花”的安全,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然而,对面一阵沉默,没有任何声音。他不由大惊失色,知道一定出事了,眸子一转,笑道:“怎么不说话呀?不是说好了吗,今天咱去登记?哎呀,妈那边又在催了,我也没办法,这回你就听他老人家的吧?”片刻,只听“雾中花”颇为不耐烦的说:“我今天有事嘛!结婚的时间再推推吧?好了,就这么定了!”对方挂断了。
这一试探,莫然长舒一口气,知道她此刻虽身处险境,倒不至于有生命之攸,可是如何才能救她呢?
警车在高速路上一路飞奔,不过喝盏茶的工夫,已到了市郊南仓库外。放眼望去,西风披离,怪石断壁,苍凉之极!
何洋等人悄然隐在了仓库外,从残破的窗口向里望去。
只见昏暗的仓库里,破败已久的断壁残垣横七竖八的躺在四下里。中间面对面站着两拨人。欧阳倩压低声音说:“是文剑竹!”众人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左边一人排众而出,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正是“海珠”的副总经理文剑竹。而他身边站着一个高个子青年,阳光帅气,提着一只黑色皮箱。
另一边尽是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佬。双方似乎商量妥当,提皮箱的高个子青年上前走到了正中央,老外丛中也有人提着皮箱走了过来。二人正欲交换,那高个子青年冷喝一声,一把抢过对方皮箱,飞身一脚,将迎面之人踢了个倒栽葱!
双方霎时剑拔弩张,气氛皱紧,便欲上前厮打。正在这时,警方有人高声叫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里面顿时一派混乱,打斗声、抢夺声、呼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莫然一惊,见东北暗淡的角落里站着一个身着淡装的清雅女子,正自不知所以,张皇失措。文剑竹不知从哪儿闪身到了她面前,嘶声喊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寒光一跃,文剑竹摸出一柄匕首,一步步向那女子逼近。隐隐见淡装女郎脸色惨白,不住的往后退,终于退到了一处墙角,惊恐的瞪大双眼,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文剑竹拧声笑道:“‘雾中花’,去死吧!”一刀刺出,刺眼的寒光在刀上飞弹而起。
“小心!”一声叫出,莫然霍的左手拇指中指猛然弹出,“嗖”,一粒碎石激射而去。“当”刀刃齐腰折断,文剑竹大惊失色,回过头来。莫然早已一晃身,破窗而入,快如电光石火,站在了文剑竹背后。
“燕燕,让你受惊了。”莫然笑道。
淡装女子心有余悸,依旧呼吸急促,努力镇静了片刻,方才缓缓走出了黑暗的角落,阳光从破窗中射下来,铺在她清秀的脸颊上,她正是“海珠”的人事部经理燕燕。
文剑竹大喝一声,转身便跑,哪知他才迈出几步,便惨叫了一声,迎面倒在了地上。腰上插了一根匕首。
不虞有此一变,莫然惊诧不已,转头向发刀人望去,只见那个高个子青年拍了拍手,冷笑一声。好熟悉的脸!高个子,青年,英俊的脸——啊,他就是罗箫!不等罗箫反应过来,莫然怒叫一声“罗箫别跑!”右手飞出,五指一张,宛如鹰爪抓向他的肩膀。
这一下兔起鹘落,来得好快,罗箫大惊失色,慌忙之中,错步回身,避开了凌厉的一抓,当真险到了极处!就在罗箫闪身之际,右手五指一张,刺向莫然脸颊,戴着一副白手套。
指风隐隐有风雷之声,带出一声锐啸!莫然大骇,眼见两人相距近在咫尺,说到便到,快如电光石火,心念疾转,身子一矮,扫荡腿劈了出去。
罗箫见对手轻而易举避开,也为之变色,陡觉下盘冷风嗖嗖,心叫不妙,可五指刺出太过迅猛,哪里收的回来?就听“嘣——”“砰——”“哐当”,罗箫五指插进了门框上,深入几许;也在同一瞬间,他被莫然的“扫荡腿”击中,倒飞了出去,撞破了一张桌子!
莫然只觉碰到他左腿的部位隐隐疼痛难忍,忙撩开裤脚,见小腿上幽暗青色。忽然想起了大年三十晚上,在老爷子家门外,大槐树下清晰地脚印。他意念及此,忙不迭回头看那门框,赫然四个深深的孔印在那里:拇指、食指、无名指、小拇指!
罗箫!莫然心里默默的念着,陡的一股无名焰火从脚底窜到了顶门,双目如炬的射了过去。他一纵带跃,到了躺在地上呻吟的罗箫跟前,伸手猛地撕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喝道:“你这个畜生!她那么善良,你怎么忍心下凶手?——你,你不是三番五次想跟我玩吗!起来呀?起来呀!——”
燕燕见莫然情绪激动,恐怕难以控制而作出什么傻事来,当下快步走到他面前,拉开了二人。过来了一名警察,铐走了罗箫。燕燕说:“她叫罗箫,是颜总最近提拔上来的。”莫然突然笑得阴森森的,愤愤的说:“那当然!他们本来就是一丘之貉。”陡听呼喝怒骂之声传来,莫然一怔,转身看时,顿时豪气勃发,叫了一声“姐,我来了!”飞身跃起,凌空一掌直拍出去,迅捷无伦。
原来外国毒枭的头目身上绑满了炸弹,并抓了一名刑警,一时倒两方对峙相持不下。头目身旁的一名护卫功夫了得正欲护送毒枭头目撤离,忽然欧阳倩闪身欺到他背后,劈头便挥击了一掌,那护卫冷笑一声,回身反击。二人这一交上手,登时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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