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也一直在否认那晚所谓的飞人就是他们,也一直隐藏着自己会特异功能的秘密。他们解释说,根据最基本的物理,即使真的有飞人存在,那也得借助一些设备,比如背包式飞行器或反重力装置等,但大家那晚见到的飞人,好像没背负什么设备,那就应该排除借助了背包式飞行器的可能,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身上携带了某种反重力装置,因为这是可以用肉眼看到的飞行。而假如,既不用背包式飞行器,也不用反重力装置,人还能在空中飞行,则人的移动应该是肉眼不可见的。按照盖亚的某些说法,既能同时在这里,也能同时在那里,实际就是一种全息概念下的同时分解和组合,没有从这里到那里的过程,只有同步分解和组合的过程。如果想像一下世界各地同样一种物质的组成都是一样的,这个道理也就能懂了。比如,埋藏在这块地下的金子和远在美联储金库里的金子,只是概念上分出了彼此,但它们始终是一样的,并且是在一起的,只不过中间出现了很大的缝隙。
但很多人真的没有懂,所以就要求他们讲得再通俗一些,其中黑马就只好解释说:“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语言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枷锁,它限制了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以及我们对这个世界感觉的描绘。就像爱情,当我们对喜欢的人说我爱你的时候,这三个字多么苍白,而它背后隐藏的内容又多么博大。爱情是一种意念波,最初发射出去的时候,如果得不到对方的接纳,它反射回来的时候只会让我们感到遗憾,可等发射出去,对方接纳了许久,却又变卦要切断的时候,就会给我们带来痛苦了。这是因为,两个意念波只要融合过,就构筑了一个温馨的场,能够让两个人都感到愉悦,这时两个人中间实际是有一个场连接着的,哪怕你在国外,这个场也能存在。但是,如果有一方要切割,另一方还想维护这个场,不管两个人分隔多远,就都会形成意念场的倾斜,从而直接会影响到人的情绪,于是痛苦就产生了。这时,我爱你和我恨你这样短短的三个字,能解释清其中的奥秘吗?”
听讲的人就大叹神奇,也更加知道了这六个人果然不是普通的人,他们是真的看透了很多实质。
第五十八章 傀儡
一晃,矿区那边已经被声援黑马的人占据五天了,而若任由这帮人赏罢了杏花再赏桃花和梨花,那最起码再有一个月的时间这里也开不了工。所以,虽然林占先不着急,市长却着起急来,因为他觉得,这样由着普通民众的性子来,政府也太没有力度了。再说,一个可以被拿来说事的大项目,若是长时间撂在那里不开工,他怎么向上级说明进度?这岂不会影响他的政绩吗?
于是他急急忙忙去找了林占先,询问他怎么这么沉得住气,林占先就说:“我有什么办法?你总不能让我不顾那么多人的生死,强行开山放炮吧。”
“那你的打算如何?”
“我没有打算,这只能看你们的了。”林占先说,“我只是投资者,不是那块地方的所有者,但我又必须享受你们给我提供的一切便利条件,所以应该怎么办,你怎么能来问我呢?”
市长一想,林占先说的也有道理,便转回头又去找书记,毕竟在这个城市里,最高的首长还是书记。
书记却说:“再等等吧。”
“等?您有把握他们会很快撤出吗?”
“没有。”
“那就这样等下去,不显得我们太迁就了吗?”市长不解地问,“再说,据我们派出的人打探回来的消息说,唐森那几个人又在那里散布那些歪理邪说了,这倒好,我们竟然给他们建了一个营地,您可得想想这样做的后果呀。”
“我想过了。”书记紧锁着眉头说,“这两天我一直在想,那天在新闻发布会上,那个叫岳莽的农民讲出的道理是很深刻的,这也就难怪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前去声援他们。这么多年来,我们似乎有些忽视民众的意见了,也有些太迁就企业家了。我们主张发展经济,可他们呢?却用经济制约了我们的行政。很多的宏观调控措施,他们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所以隐患在哪里?我认为是在经济界,他们确实是在用钱左右着经济格局,影响着政治格局。所以我的想法是,不妨让这样的事态再延续一下,看看民众的诉求到底还有些什么。别忘了,我们立足的基础是民众,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眼下我们需要的是载舟。至于唐森他们散布什么言论,我也已经看过那个资料了,并没有什么反动的东西嘛,也没有不同的政见,那只是一种另类的宇宙观而已。但他们毕竟还生活在真实的地球上,其中的中心思想就是要保护地球,与地球和谐相处嘛,原来的定性,只是为了麻痹老刘嘛。再说,对任何思想苗头,堵和打压是很笨的手段,找到积极因素加以引导,我认为才是明智的。”
“那您的意思是,再等等?”市长问。
“也不是纯粹的干等,我正在想,再到那里去一次。”书记看了看市长,犹豫了一下,又说,“其实我也在犹豫,这个项目即使先放下又能怎么样?我们不是只有这一个项目需要有人投资,林占先如果真想为家乡做点贡献,投资别的也行嘛,比如有那么多的节能减排项目,投资都很大,相关的企业若是上了,就得消减很大的利润,所以都在寻求折中方案或干脆不想上,林占先是不是对此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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