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我灭了烟后,问道:“陆总是典型的居家好男人啊。”
“别一口一个陆总的叫了,咱们年纪差不多,叫我彦熙,或者直接喊小陆就行。我不能抽烟,平时也很少喝酒。”
“这样很好啊,没有不良嗜好。那你都有什么爱好呢?”
“很多啊,有的时候和朋友去打高尔夫球。”他诚挚地看着袁方,“等我们完婚了,我还会去中非打猎。”
“打猎?现在不是不允许猎杀动物了吗?”我提高声调问道。
“你说的也没错,但是在中非的一些国家,还是允许证照齐全的情况下狩猎。这也是我们日常不多的娱乐消遣活动。”
“哦,不过去非洲一定小心儿。什么狮子啊,鳄鱼啊,那都是客气的。非洲岩蟒吞个人连渣儿都不带吐的,曼巴蛇一丁点儿毒液就能杀死上百人,还有豹啊,鬣狗啊,总之就算花钱请我去非洲我都不会去的,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我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话里都带着酸意。
“呵呵,你说的太夸张了。非洲虽然被一些人认为是蛮荒大陆,实际上她是非常美丽的,各方面的资源都非常丰富,而且受到的工业污染也很小。我们的向导是当地部落的土著人,野外生存的经验没的说。我都去过好几次了,没有问题的。”
我们一直东拉西扯,聊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出了酒店。陆彦熙驾驶着一辆银白色的兰博基尼逐渐驶远。看得三光眼睛都直了:“靠,佳亮,你看见没,兰博基尼啊!”
“看见了。怎么,你还想坐上去感受一把?没见那是跑车吗,车上只有两个人的坐位。”我不无嫉妒地说。而后,我问三光:“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哦,差点儿把这事忘了。王蕊和刘颖都在酒店,那个叫杨洋的也在。我和她们聊了不大会儿,觉得她们不像和这件事情有关。”
“我刚才见到张海涛了。”
“在哪里?”三光急切地问。
“就在冷餐会外面的走廊上,有人从后面拍我的肩膀,没想到是他。”
“他说什么了没有?”
我把张海涛的话一字不差地全说给了三光听。
三光摸着下巴上稀疏的胡渣,说:“除了小林,还有一个陌生人。这人会是谁呢?他告诉张海涛我们的行踪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想了一会儿问我:“你确定张海涛没有说谎?”
“我看他的样子很憔悴,好像是好几天都没睡觉了,没有一点儿精神。但和我说话的时候,他的思路很清晰,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
“嗯。当初老段发现保险柜的时候我就有一点儿怀疑,就算是张海涛留下来的,也不可能在一间偌大的办公室里就放一个保险箱吧?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对,你说的有道理。”
三光我们都低着头,也不想说话,脑子里都被紊乱的线索缠住了。当我们两个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从酒店走出来了几个女的,说说笑笑。其中有刘颖、王蕊、杨洋,还有一个女的身材很高,戴着一副眼睛,未施粉黛却气质人。我耷拉着脑袋,开始还没看到。三光推了我一下:“哎,看那儿。”
我抬起头来看着戴眼镜的女人,问三光:“她是谁啊?”
三光摇摇脑袋:“不知道,刚才进去光注意王蕊、刘颖她们了,没注意。”
四个女人在酒店门口站了没多久,就见驶来了一辆奔驰停在她们面前,几个人嬉笑着上了车。
三光吐了一下舌头:“又是一个有钱人,一下子就能包养四个美女!我除了羡慕妒忌恨,也无话可说了。”
我笑了一下,心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别的不说呢,杨洋是警察,谁敢包养她?刘颖有自己的事业,家财万贯,没必要凭自己的相貌取悦他人。王蕊虽然靠制造赝品吃饭,但是有自己的影楼,也不太可能傍大款吧。”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从我们背后响起:“那是前锋修车行的老总陈左楠。”
吓得我和三光赶紧转回身子,发现竟然是张海涛,原来他还没走。三光镇静下来,上下打量着张海涛的这幅狼狈相,幸灾乐祸地问道:“张总,许久不见你怎么落魄成这样了?”
我问:“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张海涛哭丧着脸:“走,我能去哪里啊?我现在就想求你们查清事情的真相,我想知道究竟是哪个王八蛋陷害我!”
三光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认识刚才坐奔驰车走的那四个女的?”
“就认识两个,刘颖和陈左楠。”张海涛伸出手指头说。
三光点了一颗烟,问:“你现在是不是没地方可去了?”
“唔。”
“跟我们走吧。”
我跟在三光身后小声地问三光:“喂,就这么让他跟着咱们走行吗?”我看了一眼走在最后面的张海涛,右手遮住嘴巴在三光耳边说:“别忘了他当初还用枪指着咱们呢,他的人品我可信不过。”
三光吐出一缕烟,回头看了一下,压低声音对我说:“你以为我就信得过吗?咱们不是有些事情还没弄清楚吗,想找到金锁,就得靠后边那位了。喂,你走快点儿!”三光还招呼了张海涛一声,语气已步入原来那样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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