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孙殿英的直鲁联军第十四军就被国民党收编,番号改为国民革命军第六军团第十二军,孙殿英仍任军长,统帅原来所部。孙殿英拿到委任状的时候,笑呵呵地对众人说:“你们看,我说得没错吧。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军呢,蒋介石不敢小看我们!”
谭温江仍有疑虑,说:“近年兄弟疲于征战,可向蒋介石催促军饷。一来可以此试探蒋介石招降我们的诚意,二来也可安定军心。”
孙殿英点点头,摸了摸光头说:“嗯,我这就起草电文。”
过了几天,文丙义来到军长办公室,见大家都愁眉不展。孙殿英来回踱着步子,过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手里攥着电文说:“这个蒋介石,三番四次地推阻事务繁忙,我们的军饷到现在都没有发出。”
一人进言说道:“军座,没有粮饷,弟兄们已经颇有怨言了,长此以往,只怕会生变故啊!”
又有一人说道:“近日外面已有传言,说是蒋介石要整编队伍,将杂牌部队取消。”
“要真是这样,我们不就白投降了吗?”
这时,有人进来报告:“军座,南京来电。”
孙殿英有气无力地说:“念。”
“今闻孙将军所部粮饷匮乏,甚是体恤。然奉军新败,遗匪横流。现今奉军惯匪马福田占据马兰峪一带,扰民生事。望将军修辞劳苦,率军痛击。大军获胜,则粮饷尽到。”
“什么!?”孙殿英气得拍案而起。
四 初想盗墓
说到这里的时候,文大爷已经是气若游丝了,我们赶紧劝服他先不要说了。
文大爷抓着我的手说:“……不……不,这是……我一辈子干过的……最缺德的事,……不说出来……我死……死不瞑目……”
此时天已蒙蒙亮了,东方甚至可以看见太阳初升的晨曦。沈晨雨焦急地看看周围,忽然跑到不远处的一块断石上拔下了一把草。接着,她拿着草跑过来对我说:“这叫‘血不流’,是我们常用来敷在伤口上的。”
我一听这种草药的名字就知道它有止血的功效,赶紧从沈晨雨手里拿过来,放在嘴里嚼烂了然后拉开文大爷的衣服敷在了伤口处。我说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要不然村民迟早会追来,万一时间耽搁了,晚上还有有狼出没的。”
“对对对,”茂叔点头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小沈啊,怎么出山,你应该知道吧?”
沈晨雨拭去眼泪,说:“你们跟我来。”
我背上文大爷,茂叔在旁边扶着,一起向前走去。我们又翻过了一座小山包,跃过了一道沟,顺着一条偏僻的小山路下了山。等大家停住了脚步我才发现,原来我们竟然到了一条马路前。我不禁连连钦佩沈晨雨的领路能力。
这时,听到远处马铃声阵阵,一辆马车由远而近。茂叔急忙上前拦住:“兄弟,兄弟,我们有人受伤了,麻烦你送我们到最近的医院。”
车夫看看我们几个人,为难地说:“这附近没有医院,小诊所倒有一家。”
“那也行!”我知道,子弹穿透了文大爷的肩膀,他不需要动手术,只是止血正骨就可以了。我们扶着文大爷上了车,都坐了上去。
在我们的连番催促下,马车疾行,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那家诊所。这里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夫,带着眼镜,看模样比我还斯文。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文大爷的伤势,说:“这像是被枪打伤的。”
茂叔随机应变地说:“我们上山打兔子,枪走火了。”
“哦。”大夫为防止感染,开了几服药就让文大爷输液了,并没有对我们的话起疑。
文大爷静静地躺在了病床上,过了许久,他慢慢睁开双眼,看看我们说道:“谢谢你们了。”
我们看他气色好了很多,也都放心地长舒一口气。
文大爷无力地抬起手,抓住了我的手说:“我还没说完呢。”
孙殿英气色凝重,来来回回地快速走动着,:“他妈的,蒋介石这是要置我孙麻子于死地呀!”
一个名叫柴云升的师长进言道:“蒋介石这是摆明了要拿咱们当枪使。军座,照此看来,就算我们打赢了这仗,蒋介石也必不会派发我们粮饷。”
“可是,如果我们不去的话,就是抗命不尊,这不正给他们落下消灭我军的口实了吗?”另一个叫丁庭的师长说道。
正在大家莫衷一是,众口不一的时候,两个人一前一后进来了。一个人身着军装,一脸的英气,目光锐利,另一个人身材矮小,长袍马褂,一副饱学之士的样子。
孙殿英见到这二人进来,喜出望外地说道:“哎呀,冯参谋、梁先生,快请坐。”
这二人穿军装的这位是冯养田,毕业于保定讲武学堂,时任参谋长。另一位叫梁郎先,是前清翰林院的庶吉士,在孙殿英手下充任军师。
孙殿英大字不识几个,把电报拿给他们二人看,说道:“两位替我拿个主意吧。”
冯养田看完后沉思了一番:“不知军座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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