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涛笑了笑:“还是你聪明。”但他的枪并没有放下,头也不回地喊道:“老段,喜鹊,过来抬宝物。”停了一下,没感觉到后面有人动。“老段,喜鹊,你们过来抬宝物。”张海涛又喊了一声,见还没动静,扭头看后面,只见段雪飞举枪指着自己,喜鹊的两把匕首直泛寒光,慢慢地向自己走进。
“你们两个要造反?”张海涛很吃惊。
“你又不是我们的头儿,哪有造反一说啊?”段雪飞低沉着嗓音说道,同时他举枪冲着张海涛。
张海涛举起手来,把枪扔掉,恨恨地说:“没想到我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段雪飞冷笑着说:“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直属关系。家贼这个两个字不太合适,应该说咱们的合作关系到此结束。”
喜鹊过来拾起枪,然后盖上了箱子,冲金锁和贱龙说道:“你们俩,过来抬走。”这个喜鹊还真是聪明,选了两个最没有战斗力的人。
段雪飞说道:“念在大家朋友一场,我不杀你们!告辞。”
“等一下!”我突然脱口而出,“你们要把宝物运到哪里?”
段雪飞看着我,宽大的太阳镜上是我瘦削的身影。他开口说道:“无可奉告。”
“你不说,我不能让你带走!”
段雪飞走到我跟前,猛地抬手用枪托砸了我的脑袋,一下我就倒在了沙滩上,我已经感觉到冰凉的血液从我的后脑流了出来。段雪飞啐了一口口水,说:“现在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说完,和喜鹊离开了。
三光拉起我来:“怎么样,啊,流血了。”
我一摸自己的后颈,全是血,但是咬牙撑着:“没事!”
大力看着张海涛嘲讽道:“哎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张海涛见自己势单力孤,连忙摆手作揖:“诸位,误会,误会呀!”
正在这时,贱龙和金锁一路跑回来,边跑边喊:“他们跑了,他们跑了!”
大力没心情去和张海涛计较了,问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这里已经死人了,警察迟早会发现,还是赶紧离开,从长计议吧。佳亮也受伤了,得赶快找人医治。”三光很冷静地分析说。
金锁背起我来,大家迅速离开。三光留在最后将我们的脚印全部清除。
张海涛追在后面:“哎,等等我,我怎么办啊?”
三光看了他一眼:“你也来吧!”
回来的路上,贱龙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让张海涛跟我们一起?”
三光说:“他和段雪飞还有喜鹊相处过一段时间,我想问问他有关于这两个人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们到了市区进了人民医院,当看到我满脸血污的样子,医生惊呼道:“哥?”
看到医生,大家也都惊呼:“张磊?”
唯有金锁叫道:“我的姐哎,你在这儿呢?”
经过了包扎,我的伤势已无大碍。张磊帮我倒了一杯热水,我捧在手里,还是觉得伤口隐隐作痛。
“哥,发生什么事了?”张磊问我。
“没事,和他们几个出去喝酒,喝醉了自己撞伤的。”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张磊有点儿生气了:“不对,你从来不喝酒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啊?”
我笑了:“我能有什么瞒着你啊?对了,你怎么会当医生啊,也没听你说过,中文系毕业的当医生,这还真没听说过。”我赶紧转移了话题。
张磊说道:“以前学过,毕业后自己考试。”
“哦,那不错啊,医生现在是铁饭碗,收个红包也不会被判受贿,挺好的。”
张磊转过身去问他们几个:“你们什么时候来秦皇岛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呢?”
“啊,我们?”几个人相互看看,只恨他们几个太没有说谎话的天赋了。
我心里一凉,完了,要露馅儿了。
我搪塞说道:“他们几个是过来看看……”
张磊说道:“是来参加婚礼的吧?”
“什么婚礼?”我们都茫然了。
张磊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她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看表,问:“你们现在住哪儿呢?”
“我们都住在快捷宾馆。”金锁很诚实地回答。
张磊说:“我也快下班了,这样吧,我家还有一套房子空着,你们过来就住在那里吧。”下班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张海涛留下了联系方式先行走了。张磊帮我把帽子戴好,以防伤口受风。张磊家空置的房子有七八十平,足够我们五个人睡了,里面的设施也很齐全。我走到阳台推开窗户,看着漆黑的天际。
张磊倒了一杯茶给我,说:“你还是进去吧,外面风大。”
我轻叹:“你刚才说的是她的婚礼吗?”我一手握着茶杯,一只手的食指慢慢摩挲着情侣戒指。
张磊看着不甚明亮的星空:“哥,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啊?”
我自嘲似的笑了:“没有啊,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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