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雪飞说道:“我现在就联系闫馆长,一会儿我就把东西送去石家庄。”
喜鹊说道:“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们照应就行了!”
我穿上外套,戴上帽子,拉开门出去。三光他们从后面追来:“佳亮,你干什么去?”
“去找茂叔和金锁!”我头也不回地说道。
外面的风很大,街上没有多少行人,我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往哪里走。感觉就像是自己站在了一个巨大的榨汁机中,压力迫顶而来,快要把我的精力榨干了。回想起一路走来的每一步,都觉得辛酸苦楚,似乎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瞬间袭来。国宝找到了,安然无恙,可是茂叔和金锁呢?他们或许还在黑暗的角落中受尽折磨。也许在常人眼中,故事可以在这里告一段落了,可是我觉得,才刚刚开始。
三光和大力、喜鹊追上来:“你去哪里啊?你现在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
大力也说:“佳亮,金锁也是我们的好兄弟,咱们还是一起商量商量吧!”
我站在路口,冲他们说道:“你们知道吗?我这会儿觉得自己特没用,茂叔被小日本儿绑架了,金锁也不见了,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我对不起茂叔,对不起金锁!”
三光竟然笑了,说道:“佳亮,如果金锁知道你这么想的话,肯定得扇你一个大嘴巴!你知道为什么吗?金锁现在指望着咱们去救他,你却像个傻子似的在这儿戳着什么都不干,你说你对得起自己兄弟吗?”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我不是一个感情脆弱的人,当着人的面儿我很少流泪,第一次是大学失恋,这是第二次。
喜鹊也上来安慰我:“其实我们也不是一点儿线索没有,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人。从始至终他都掺和了这件事,只是我们一时没有想起来。”
“谁?”我们三个一起问道。
“于广!”
三光泄气地说:“于广不过是拍卖行的行长,他怎么可能知道金锁的下落呢?”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于广之所以能当上拍卖行的行长,对古董也是深有研究的。他和张海涛的关系特别好,我们虽然找到了剩余的国宝,可是这件事并没有完。第一,茂叔和金锁还下落不明;第二,小林还没有落网;第三,张海涛也不知去向。如果我们找于广,说不定他知道张海涛的下落。”
“知道张海涛的下落又能怎么样,金锁又没在他手里。”我不知道喜鹊究竟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她立功心切,只想一门心思地破案。
三光倒是欣然赞同喜鹊提议:“我同意喜鹊的看法,这毕竟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
既然老大都赞同了,老四我也没话可说了,只得勉强点点头。
当我们再次来到星华拍卖行的门口,当晚发生的一切都记忆犹新。那一夜,我、三光、大力三人联手对抗段雪飞和喜鹊,落了个一败涂地的下场,而今又是我们三人竟然和喜鹊一同回来了。
在迎宾小姐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三楼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后。于广正伏案写着什么,头也没抬,只是说了两个字:“请坐。”
大力笑着说了句:“于行长,好久不见。”
于广听声音耳熟,抬起头见是我们,急忙放下笔招呼我们,还叫人倒来热茶:“请坐,快请坐,呵呵,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都吹来了?哟,王小姐,你也来了。”我们这才知道,原来喜鹊姓“王”。
喜鹊说道:“于行长,这次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张海涛的情况。”
“海涛,张总?哎,按理说,你是他的人,怎么跑过来问我了?”
我急忙遮掩说道:“哦,是这样的,王小姐现在已经是我们公司的高级顾问了。张总那边拖欠黄总的一笔钱,所以我……”
于广不等我说完,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哎呀,实话跟你们说吧。这个星期你们已经是第四个因为这事儿来找我的人了。怎么啦,是不是因为张总的公司破产了,你们找不到他人,想起来找我了?”
我不再说什么,只好随着他干笑。
笑过之后,于广端正神色说道:“我和海涛的关系一直不错,上个星期他突然去了一趟保定。”
“保定?”我们几个人相互看了看,终于说到正题了。
上个星期张海涛去了保定,如果单从时间上计算的话,正好是麦麟勋等人到达保定的前夕。莫非取走耀山山洞中国宝的就是张海涛?
于广继续往下说:“我当时很奇怪,问他为什么平白无故地想起来去保定了。他说他想回家看看。”
“回家看看,张海涛是保定人?”
“没错,保定涞水县的。”
我想:“一个徐水,一个涞水,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完全是两个地方,而且相互间的距离很远,一个紧邻保定市,另一个却在北京市附近。就算是开车从涞水到徐水,没几个小时也不行。到底张海涛是去了徐水还是涞水呢?”
于广说道:“也就是前几天的事儿,我去张海涛的公司找他,结果发现竟然人去楼空,打他手机也关机,像是人间蒸发了。办公室都搬空了,就留下了一只保险箱。我到现在都没有联系上他。”于广满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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