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非常讨厌烟味,连别人抽烟也无法忍受。据说专务也只能偷偷的关在自己办公室里抽烟。”
“这么说来,专务就不可能为了想抽烟而拿着烟灰缸到社长室啰。再者,特地从自己办公室带着凶器,意外杀人之后,在赶忙进行善后,这样的安排也令人难以想象。但是,若是所有细节是经过计划,那也太过愚蠢。怎么可能故意在自己最容易被怀疑的情况下下手呢?”
“就是说啊!果然专务不可能是凶手。”
纯子仿佛从榎本的推理之中获得勇气。
“如果真是这样,只能推测是有人想嫁祸给专务……”
“不过,就算这么想,也还是有些无法解释的疑点。”
好不容易脱离了车阵,榎本猛踩油门。
“换成是我的话,如果真想嫁祸给专务,大可进行的更彻底。比方说,将沾有专务指纹的烟灰缸放在凶案现场,而不是专务办公室。况且,撞击的力道不上不下的,这点也令我存疑。实际上,社长并不是当场死亡吧?”
“是的,颖原社长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长裤库管被卷了起来,还沾有地毯的细毛。判断应该是在房间中央的位置遭袭,之后自行爬到接近门口的地方。”
“这么一来就更奇怪了。”
榎本双眼凝视前方说着。
“如果留下社长活口,那么凶手的身份就很有可能被识破。既然如此,为什么没补上最后的致命一击呢?”
榎本将吉普车驶入六本木中央大楼。一楼的停车场虽然有四个停车格,但全都停满了车。榎本开进专用电梯,进入地下停车场。
纯子先行下车。榎本披上一件蓝色风衣,拿起尼龙材质的背包和铝制梯子后,从车里走了出来。
爬楼梯上到一楼之后,走到电梯厅。在确认从电梯厅走出大楼必须经过警卫室之后,榎本走到大楼外。
榎本伫立在大楼正面良久,大致观察一下建筑物,以及四周环境。
“若不经过出入口,应该很难从外界闯入吧?”
面对纯子的询问,榎本面无表情的回答。
“与其说困难,不如说几乎不可能在不着痕迹的情况下闯入。因为,这栋大楼的窗户全是嵌死的。”
专家似乎能一目了然。但是,他所说的“几乎”是什么意思呢?
接下来,榎本绕过正面玄关进入大楼内。沿着楼梯旁的走廊,从内侧检查侧门通道。
“星期日只有一名警卫,就窝在这个小房间。不过,若是从侧门缩着身体进来的话,也可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大楼。”
榎本看着警卫室的窗户,若有所思。
“……大致了解了。接下来,请带我去看看案发现场吧!”
两人进入电梯后,榎本按下十二楼的按键,灯号却不会亮。纯子则按下十一楼的按键,之后灯号亮起,电梯开始运转。
“?的按键,似乎被锁上了。”
“是的。最高楼层是干部专用的楼层。除非输入密码、或是从楼上操作,否则电梯是不会停的。”
通常在需要输入密码的状况下,并没有另外专用的键盘,而是以楼层数的按键来代替。榎本在操作面板前弯下腰来,仔细观察楼层数的按键。不知道是不是他个人的习惯,他老是用食指指甲弹着拇指指甲。
电梯在十一楼停下来,电梯门打开。
门一打开,就看到总务课长小仓快步从前方走来。看他脸上皱纹不多,年纪大概四十出头吧,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从事的工作太过劳心,额头已经开始有秃头的迹象,头顶部分也渐渐稀疏。
“律师,您辛苦了。”
“您好。这位是我先前电话中提到的防盗顾问,榎本先生。是否可以让我们看看社长室?”
榎本并没有走出电梯,而是按着开门键,小仓透过无框眼镜,打量了榎本一眼。
“呃,这个嘛……”
他一脸尴尬表情,仿佛像是啃到一粒酸柠檬。
“警方刚刚才离开,而且还严正指示说可能另有重要证据留在案发现场,因此除非有警员在旁陪同之外,其余的人全部禁止进入。”
“那么那位警员呢?”
“他刚才回去了。”
纯子心底一阵怒火中烧。警方不仅以恶质的态度持续干扰面会,所有证据也不肯提供给律师,调查过程中不断重复这种讨人厌的阻挠小动作。类似这样在电话中先假装同意,之后到现场来个出其不意的变化,就是他们常用的伎俩。
“什么重要的证据嘛,警方已经完成社长室的现场鉴识了吧?”
“这个嘛……我也是这么想的。”
小仓拿出手帕频频拭汗。相对于纯子满腔怒火,榎本倒是以一派冷静的口吻。
“我知道了。那么今天就不看社长室了。总之,就先看看最高楼层的环境好了。”
“可是,这么一来……”
纯子语气中透露着不满。如果不看看重要的案发现场,难道能找出连警方都束手无策的闯入方式吗?
“总之,先从外围开始推进吧。解开密室之谜的关键,说不定就在整个楼层以及监视摄影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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