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伙居然在办公室藏酒,被我们俩喝得一滴不剩。”
英夫笑得很开心。
“还不都怪你喝太多,居然还吐在导师桌上,才会事迹败露。”
不过,就算是被发现有人闯入教职员办公室,最后还是找不出凶手。
“对哦,我大吐了一场。”
英夫说得眉飞色舞。
“还说呢,吐得乱七八糟,而且那股臭味根本不会散掉。”
“就当作是给那个偷懒家伙的惩罚吧。”
阿章和英夫发现导师居然制作定期考试的考卷时,完全都是抄袭参考书上的考古题。为了给他一点教训,他们才会偷跑进教职员办公室,把考题改写成狗屁不通的题目。
“话是没错啦,可是为了潜入学校,我还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耶。”
阿章不禁发起牢骚。
知道学校窗户装设红外线感应器的阿章,每晚都在半夜跑到学校,刻意让感应器侦测到。每次都造成紧急铃声大响,让附近的居民抱怨连连。饱受多次‘错误感应’之苦的学校,最后终于关掉感应器。这前后的过程,刚好是一星期。
“那倒是,真是超厉害。你有十足的小偷天份。”
说不定往后还真需要这种天份。阿章一口气喝干了酒。
“你一直都在补习班集训到昨天啊?”
英夫询问。
“嗯,从早到晚都在K书。”
“真的假的?我根本还没开始准备哩。”
“反正,我是不能再考不上了。”
“不过,你不需要这么拼吧?你本来就很聪明啊,小学时的智力测验,你还是全县第一名咧。”
在闲聊之间,阿章的脑子里却一直想着其它事。要想借用身分,铃木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倒是十分理想。就算是‘铃木英夫’,全日本应该也有一大票。
不过,还是不妥!英夫明年即将进入大学就读,四、五年后就该出社会工作吧。他这种一时不得安静的个性,将来应该也会相当活跃才对,要是一不小心,出现两个“铃木英夫”王见王的状况,就算再普遍的名字,也不可能老是以同名同姓当借口。况且,如果有人起了疑心,一对照户籍,马上就露出马脚。
得再找另一个目标才行。最好是有个普通常见的名字、家世清白的户籍,尽可能已经成年,而且还必须是在社会上呈休眠状态的人。
可是,上哪里去找个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呢?经过一番思索,一个名字隐约在记忆中浮现。
“哎,国中的时候,有个大我们两届,姓佐藤的人吧?”
“佐藤?有这个姓的人多的跟鬼一样。”
一个姓铃木的人大概没什么资格讲这话吧。但从这点看出来,这条件正合自己意。
“就是那个在学校被欺负,结果从此不上学,整天关在家里的人啊,好像就住在附近吧。”
“哦,佐藤学啊?”
“对,就是他,你最近有看到他吗?”
“问这干嘛?”
英夫一脸诧异。
“没什么,只是今天好像看到他了。”
情急之下,随便蒙混过去。
“什么?在哪里?”
“图书馆。”
英夫忍不住爆笑,在面前摇着手。
“不可能啦,那你一定是看到别人了。”
“你怎么知道?”
“听说他已经四、五年没踏出房门一步,好像是整个人迷上电玩,一整天都握着操纵杆,几乎和双手合而为一了。软体大概只要从嘴巴里塞进去就OK了吧。对了,.S2新出的游戏,你玩过了吗?”
英夫后半段的话,阿章根本没听进耳里。
找到了!再也没有这么理想的目标了。佐藤这个姓氏比铃木还多,曾听说这是日本最多的姓。况且,他和自己完全没有直接的接点,就算是再怎么优秀的侦探,也无法追溯出两人的关系。
阿章完全陷入个人的思绪,好不容易才在英夫反复不断的言词刺激下回过神来。
“什么?”
“我说三鸟沙织啦,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英夫一脸愕然。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你不是喜欢沙织吗?”
他顿时感到心如刀割。现在总算稍能体会舍弃自己的身分代表的是什么样的意义了。
代表的是,得和自己所有钟爱的事物诀别。当然,也包括对沙织的爱恋。
“我帮你回答她吧?看起来沙织对你也很有好感呢。”
“没关系,我自己跟她说。明天就会找个时间和她碰面。”
“嗯,加油啊!”
英夫说完皱起眉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啊?”
“嗯?没有,没什么....”
完蛋了!英夫的个性虽然不属于感情细腻的类型,一定是看到时自己的表情,开始起疑了。
“要是有什么麻烦,不妨告诉我。不管什么事,我都能帮你解决得清洁溜溜。”
英夫站起来,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日本刀,拔出刀来。
“哦.....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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