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倒霉吧!”
“那可说不准,”男子问,“如果你真的遇上逃犯了,会怎么办?”
司机瞄了一眼后座,他看到一直不做声的女子,轻轻捅了捅男子,
“哈哈,我真遇上?我也没想过,说不准双手一举,把钱全交了!”
“他们可不是要钱!”
“那我就想办法抓住他们!”
“呵呵,”男子笑了,“想办法?什么办法?案犯可是杀人不眨眼,没听说吗?这是建国以来最严重的刑事案!”
“这个……,比方说,像现在这样,借口修路,要改道,然后把他们送到警察局去!”
“逃犯哪那么容易对付,这招他会轻易上当?”男子仍然轻蔑的笑着,“你有孩子老婆吗?——我是说这样做你不觉得危险性太大,很容易丢了命,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
“那可不一定!”司机看到了前方路边有个人,他得继续让那对男女分心,
“看样子你们不是本地人吧,拿着行李包,刚下火车?”
“是刚下火车,不过我们也是本地人,出去——旅游了,刚回来!”
“哈,刚回来就遇上这事,那你倒说说,如果你们遇上逃犯会怎么办?”
“我们?——哈哈,倒还真没想过!”
司机忽然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
男女一个踉跄,措手不及。
司机回过头阴笑着看他们,“那现在就要开始想了——!”
久已等候的张静钻上了车,手里握着枪。
12、计中计
柳江在桐城的北面,用力一扭,转头奔向东南。
除此之外,一条铁路支线从桐城市内贯穿而过;还有一条高速和两条国道联系着东南西北。
车站、码头、机场以及各个路卡上布满了警卫,柳江上每隔五分钟就有条警艇呼啸而过,探照灯照满了这个城市的每一处黑暗点。
一车车武警被拉出驻扎地,巡警三两成群巡逻在大街小巷,还有便衣,甚至居委会里的老太太,也戴上红箍,拿着手电在小区的草丛里照来照去。
任何可能被想到的出逃路线,均布满了眼线。除非洪胜不想离开这座城市,否则就等于自投罗网。
“无论如何,不能让洪胜逃离桐城,”这是刘云副市长下得死命令。
正应了那句流行的话:我们像铁桶一样包围了城市,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在公共安全专家的飞机,即将抵达桐城的前半小时,警方接到了目击者电话,声称在北郊的*山发现了洪胜夫妇的踪迹,
“这是我们挽回颜面的最后机会,如果你们还要脸的话!”刘云副市长严厉下达命令。
早就摩拳擦掌的李明,迅速带兵赶往现场。
警车遁着出租车曾经走过的那条山路,爬上半山腰,在一条羊肠小道的交叉口,发现了被遗弃的出租车。
约莫五百米开外,被解救后的那对青年男女,正劫后余生的大口喘着粗气。很明显,他们被吓得不轻。
洪胜将他们反绑在树下,然后扬长而去。
“我他妈哪知道会遇上那么倒霉的事,刚下火车就遇上劫匪了——不对,是逃犯,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李明老远就听到了青年男子的抱怨。
这句话提醒了肖海清,既然是杀人不眨眼,那为什么你们还活着呢?
“我哪知道那司机就是洪胜,把我们骗这荒僻的山野来了,原来那个雌鸳鸯在这接应呢!”青年男子见到来了那么多警察,缓过神后愤愤不平,
“你还好意思说,你刚刚不是还和人家聊得热火朝天,还问人家‘遇上逃犯’怎么办?那是你问的吗?搞笑了,现在遇上真的了,傻眼了吧!”女子毫不示弱的在一旁揶揄男子。
“这还不全怪你,要不是你无理取闹跟我吵架,我们会那么早回来吗?会遇上这种事吗?
五天的海南游,才两天半就让你折腾回来,车票钱也是额外贴的。我现在应该在南海的沙滩边篝火晚会,而不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被人绑在树底下。
要不是脑子老想着你那张要死不活生气的脸,我能那么容易就被蒙蔽束手就擒了吗?
我问问人家怎么了,我是一青年作家,在这样的事件下,搜集素材,了解了解老百姓的心理有什么错了?不靠这个,你哪来的钱去海南岛?!”男子气冲冲的回击。
李明不耐烦的打断两人,“这不是居委会,两口子吵架回家吵去。说点有用的,——你先说,”李明指指男青年,“怎么遇上洪胜的?”
“怎么遇上的?我也莫名其妙,我们刚下火车。家在北县,就是*山那边。我想正常的计价打车挺贵的,所以就找可以谈价格的出租车,火车站旁到处都是。洪胜那辆车顶上,立了个牌子‘*山方向’,我们就上他车了,谁知道就上贼车了。
听车里的广播我才知道有人逃狱了,我也没见洪胜,再说他还戴顶帽子看也看不清,即使见过,谁会想到那就是洪胜,你们广播里不是说逃犯是一对男女吗?
中途,我还问他,我说师傅咱们是不是走错道了,他说前面修路,要绕道走,我觉得这也很正常,没什么好怀疑的,我家门口那条小路,哪年不都是要修了十次八次的。然后莫名其妙就上来个女的,用枪指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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