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冲葛飞摆摆手,“我们只是找你来了解一些情况,谈不上拘禁,更谈不上把你当罪犯。我们只是想搞清楚你的身份,为什么会到现场来!”
“路过!”那人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王健笑了,葛飞也笑。
那人犯了一个低智商的错误,轻易中了圈套。警察不是傻子,隔壁房间就是他登记入住的,先不说证件的真伪,照片上的一致可就露馅了。
“你别说你不认识这人,巧合长得像罢了!”葛飞举起他身份证复印件,“也别接下来就要感慨,遇上了多年不见的孪生兄弟!”
那人不说话,脸憋得通红。
“那……那又能说明什么!”过一会儿他说道。
“说明你在说谎,就凭这点,警察就有理由扣留你!”王健声色俱厉。
那人继续沉默着,但明显没有先前那样笃定。
王健也不说话,点上一根烟抽上,要给他一点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抽了半截,门外另一个同事推门进来,在王健的耳边说了一番话。王健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对葛飞说:“我们走吧,这事儿交给缉毒组处理。”
又是一场虚惊!
警察在“神秘人”的房间细致搜查后,在卫生间的马桶水箱里发现了用防水牛皮纸裹着的冰毒和摇头丸。
洪胜的搜索案中,无意中破获了一起藏毒贩毒案,是件好事,可与洪胜却没有丝毫关系!
难怪他当时紧紧盯着隔壁房间,也许他吃不准警察的路数,究竟是为了洪胜还是那包毒品而来。留在现场是为了抱有一丝侥幸,能够取回房间里的包裹。
另外,更重要的是,距离青年旅店约莫10公里处的一家小诊所刚刚遭到洗劫,按店主描述,很有可能就是洪胜一行!
54、诊所
店老板是个约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秃脑门,微微鼓起的肚子。这不是一个富裕的家庭。诊所总共加起来不超过20平,靠墙处立起一排柜子,透明的玻璃橱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常用药品。柜子前横放着一张办公桌,上面有笔筒和信纸。桌子的前后各有一把椅子,靠里的那把靠背上搭了一件白大褂。平时,店老板就是在这里救死扶伤的。
柜子旁有条门帘,撩开进去,就是他们的住处。一家三口,儿子刚刚考进大学,住校,不太回来。妻子去了乡下。所幸遇上逃犯的时候,只有店主一个人在家。
“我是有执照的!”店主坐在椅子上惊魂未定,但依然没有忘记申辩自己的合法身份。最近,医疗系统打击黑市诊所的行动,真是犹如风卷残云。
“你们不会因此封了我的诊所吧?我们一家三口可都是靠这吃饭的,况且我是受害人!”
“别想太多。”刚到的王健听完陈述后,安慰店主。他可不想因为一些“执照”问题,而让眼前的这位目击者产生抵触情绪。王健听得出他的抱怨,要不是警方迟迟没有把罪犯绳之以法,怎会让他遭受此劫?
“只要你没有违法,政府会考虑做些补偿的。”王健补充了一句。
有时候这一招颇有成效。
按照店主叙述,大概一小时前,三个人,两女一男,来到诊所看病,当然,报酬是举起的一把枪。
“那女人是被陶瓷之类的器皿砸破脑袋的!头骨是人体最坚硬的骨头,只是头皮表层血管丰富,所以看上去场面挺大,血流了一身,但实际上伤得并不严重。缝了九针,稍稍包扎一下,养两天基本就无大碍了!”
“男人似乎比伤者还要紧张,两人感情应该不错,他还威胁我说,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想那男人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什么洪胜,那受伤的一定就是他老婆张静啰。”
“但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拿枪的那个女人是谁?似乎这两人看见她都有点怕!”
王健当然知道,那个人就是何妮。
只不过,有一点他比较好奇。
“有些怕?怎么个怕法?”王健环顾诊室的四周,没有打斗的痕迹,一切有条不紊地放在原来的位置上,桌子边上的垃圾桶里堆了不少被扔弃的纱布、棉签,上面带着血。
“我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男的为了些什么事,似乎和拿枪的女人有些意见不统一,俩人在一旁轻声地嘀咕了几句。男人回来后表情很无奈,好像很难理解,又无可奈何。——就是那种感觉!”
也就是说,局面还是由何妮控制着,王健想道。“你就坐在这儿给她缝的针?”
“是啊。”店主说完,立即觉得不妥,“不是,本来是应该进里面手术室的,卫生医疗条件都符合国家规定。——你们不会因此吊销我的医疗执照吧?当时我被枪顶着呢,谁还有工夫考虑那些玩意儿!”
王健没有理睬他,这不是重点。既然何妮控制着局面,冒着暴露的风险跑到诊所来疗伤,可不会仅仅是对张静动了恻隐之心。
一定还有些别的什么原因!
“我还有些线索要提供!”也许是为了“将功补过”,店主突然显得特别的积极。“包扎完之后,他们除了多要了一些纱布,还拿走了店里的其他的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王健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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