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桐州警方也请广大市民群众放心,这只是一起因个人问题偶发的恶性案件,桐州市的社会形势是稳定的,桐州警方有能力、有信心维护本市的治安大局稳定。有了这样一支公安队伍,再狡猾的犯罪分子最终也难逃桐州警方布下的恢恢法网。”
中枪之后的肖海清,在经过抢救、休养了两星期之后,幸运地从昏迷中醒来,可不幸的是,她即将接受的是另一个残酷的事实。
案发初期,被逃犯劫持的肖海清的儿子,因注入了过量的安定刺,当警察按照张静的交代找到他时,已经出现了脑死亡。
一个专门调查小组,也正在就肖海清被挟持阶段是否有违法行为展开调查。
民众的态度莫衷一是。
媒体的焦点,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与罪犯“生死接触过”的赵林身上。一时间网络、报纸、电视蜂拥而至,各类采访、专题一个接着一个。
事件的细节,在法律允许的条件下,一一得以披露。随着记者不遗余力地深挖,大家发现其实没有什么是法律不允许说的。
有好事者指出,赵林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怎么能够参与到警方的行动中,并且居然又被逃犯劫为人质,要不是洪胜自己活腻了,拉动炸药,怎能保证他不会成为罪犯再次逃脱的工具?
这种负面言论再一次惊动了政府,在经过“谈话”之后,赵林在媒体上给出的答案是:擒贼心切,自愿加入警队配合警方进行抓捕工作。
这个解释很难让民众信服。
有网友在网上留言:扯淡!
好在案子到底是破了。
这些无关痛痒的指责并不会引起大规模的舆论,在市委宣传部“低调处理此事”的意见下,“洪胜案”渐渐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
79、现实一种(1)
十几年前的那晚。张静在办公室里静候王焕生的到来。王焕生却因为电子厂的业务洽谈,迟到了。
当客人离开,王焕生记起张静的时候。已经离约定时间只差五分钟了。
王焕生换上衣服,推着自行车出门了。
飞快的自行车奔驰在匆忙赶路的途中。王焕生走了一条小道,这里因为没有路灯,所以鲜有人在。
就是因此,他撞上了那个步履蹒跚的老太太。从黑暗的路边,突然横上了马路、措手不及的老太太被车把带倒在地上。
王焕生一个趔趄也摔了下来。
“大妈你没事吧?”王焕生顾不得拍掉身上的尘土,紧忙上去搀扶。
“疼啊!”对方痛苦地呻吟着。
王焕生慌乱不堪,“大妈你哪儿疼啊?”
“疼啊!”
他环顾四周,这条偏僻的小道上没有人。
王焕生把老太太扶起来,汗从他的额头淌下来。“我送你去医院吧。”从未遇见过此事的他,此时乱了阵脚。
老太太突然抽搐起来,表情痛苦。王焕生想要把她扶上车,可老太太却动弹不得。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王焕生愈发慌张了,莫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他想道。
“我去叫救护车,大妈,你在这儿等我!”他往前方望去,有家小卖部亮着灯光,那里应该会有公用电话,他又想道。
他跨上了自行车往小卖部方向骑去。
小卖部在几百米开外,路不长,但在这短短几十秒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产生N个猥琐的想法。
那一年,祖国的改革开放已有些年头。淳朴的中国人,被突如其来的市场之风吹得有些晕头转向。因为钱,很多人的心理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不会赖上我吧?”半路上,王焕生就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这很正常,类似的报道在当年的报纸上屡见不鲜。人们除了在道德上指责当事人,并没有法律可为双方提供保障。
“或许……或许没有人看见。”王焕生回头看了眼那条黑暗中的小路,老太太坐在路边,轮廓模糊。
此时,他离公用电话只有几米之遥。他下了车,放慢了脚步。小卖部里出来一个男人,手里提着塑料袋。这是小卖店的老板,正准备关门。
“等一下关门!”王焕生喊了一句。
那男人在夜晚的身后,突然被人吼了一句,很明显吓了一跳,他本能地举起塑料袋。里面装着假头套。王焕生注意到了那男人浓密的头顶。
他狐疑地看着王焕生——
王焕生顿了顿,“没事。”
那个或许可以让他在畸道上戛然而止的电话,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
“她本身就有病!还好没有让她讹上我。”王焕生安慰着自己,“没有人知道的。”
他骑车赶往学校。镇定,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和往常一样,回到办公室,打开试卷。
王焕生心有余悸地想着。
他拐上了大路。学校的大门赫然就在眼前。冷静下来的王焕生感到了右臂的疼痛。跌倒擦破了皮肤,血丝渗了出来。不仅如此,刚换上的衬衫也沾染了尘土,更要命的是衬衫的前胸口被车把拉开了一条大大的口子。
他不得不停下车来,这可不是一段一帆风顺的路程该有的形象。谁都看得出来,刚刚发生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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