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声音沙哑地说:“大公司、大企业、成功人士……”
“等一等,”哈迪说,“如果他的目标是企业界,他会去纽约,不会来华盛顿吧?”
“他去过纽约了,”凯奇指出,“怀特普莱恩斯。”
但哈迪摇摇头:“不对。想想看——怀特普莱恩斯、波士顿、费城对他来说只是排演。这里才是他辉煌的终结篇。”
“这么说来,为什么选上华盛顿?”哈迪沉思着,“这里有什么呢?”
“政府,”帕克说,“所以他才来这里。”
哈迪点头。“‘掘墓者’这个团体也反对中央政府。所以不明者针对的未必是上流社会,”他看了埃文斯一眼,“而是联邦政府。”
卢卡斯说:“对,一定就是联邦政府。”
帕克说:“伤害他的那件事,一定与政府有关。”他望向在场的所有人问,“各位有异议吗?”
“是意识形态在作祟吗?”凯奇边想边说,“他是共产党员,或者隶属右翼民兵?”
埃文斯摇头:“不对。如果是的话,他早就发表宣言了。这件事更倾向于个人层面。”
卢卡斯与哈迪目光交汇。帕克认为他们俩同时想出同一个看法。讲话的人是哈迪警探:“害死了他心爱的人。”
卢卡斯点头。
“也许吧。”心理学家说。 棒槌学堂·出 品
“好,”凯奇说,“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死的是谁?为什么?”
“处决吗?”哈迪提出。
凯奇摇摇头:“联邦政府很少执行死刑,多半是州政府所为。”
“海岸巡航救援失利?”托比提出。
“太不切实际了吧?”卢卡斯说。
哈迪再猜:“公务用车或卡车撞死人,邮局员工扫射无辜群众,公园管理处出意外,外交人员……”
“军方,”凯奇提出,“大多数与联邦政府有关的人员伤亡,军方大多脱不了干系。”
“只是,”卢卡斯说,“每年死亡的军人少说也有好几百人。是意外吗?演习?还是死在战场?”
“沙漠风暴?”凯奇提出。
“不明身份者的年纪多大?”帕克问。
卢卡斯拿来初步验尸报告,抬头念出:“四十五岁左右。”
黑……
这时帕克忽然恍然大悟。他叫道:“黑墙!”
卢卡斯点点头:“越战纪念墙。”
“他认识的某个人,”哈迪说,“在越战中阵亡,可能是他的兄弟姐妹,也可能他太太是战地护士。”
凯奇说:“越战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会到现在才浮出水面吗?”
“那当然了,”埃文斯说,“如果歹徒不接受心理治疗,满腹怨气会一直酝酿,而跨年夜是作出抉择的时间,有人会采取断然措施——甚至做出具有毁灭性的举动。跨年夜的自杀案件往往会比其他晚上更多。”
“哦,天啊!”卢卡斯说。
“什么?”
“我刚想到,纪念墙在国家广场上,今晚会有二十万人聚集在那里观看烟火。我们必须立刻关闭广场。”
“已经挤满人群了,”帕克说,“他们老早就在那里占位子了。”
“可是——天哪!”凯奇说,“我们需要更多人力才行。”他打电话给总部的夜间入口警卫阿蒂,请他通过广播对内宣布,请所有探员到大厅集合,即将分配紧急任务。
卢卡斯打电话给贝克,请他将攻坚探员调至国家广场的西北区。她接着呼叫副局长,局长立即回电。她向副局长报告了几秒钟后挂断电话,接着她看着小组成员:“副局长马上赶过来。我要去楼下见他,向他汇报状况,然后到国家广场跟大家会合。”
凯奇穿上外套。托比站起来,检查武器。握惯了鼠标的他,两手拿着枪反而显得生疏。
卢卡斯说:“等一下,托比。你留守。”
“我可以——”
“听从命令。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他试图争辩,但最后还是卢卡斯赢了,只是她答应如果需要其他科技支援会再联络他。“笔记本电脑会一直随身携带的。”他说,仿佛无法想象离开电脑三步的景象。
卢卡斯走向哈迪:“谢谢你,警探,你的资料收集功夫真是到家了。”
他咧嘴一笑:“抱歉我搞砸了市长那件事。他——”
她挥挥手,算是接受了对方的道歉,并露出一丝微笑:“一切情况好得像下雨一样。”然后她问,“今晚的行动,你想不想参加?”
“那还用说。”
“好,你负责殿后。讲实话……你真的会用枪吗?”
“当然,我的枪法很准的……只要风势不是太强的话。”年轻的哈迪警探咧嘴笑着,一面穿上风衣。
帕克感受到口袋里手枪的重量,也穿上夹克。卢卡斯以怀疑的眼神看他。“我也要去。”他以坚定的眼神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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