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打算让我去和他套交情吧,我只是听了个乡间野史凑版面发稿而已,你可不要乱来啊!”景庭惊愕地看着总编。
“哎呀呀,放心啦。不是要你去和他讨论专业知识,其实是李教授说曾经看过你的文章认为很有意思。这次正好来到星城做学术报告,一方面受邀参加北川集团的主题文化园,另一方面想顺带听听你那个关于钧瓷‘符器’的故事。这不,我已经提前帮你做了功课了。”
“晕,原来你让我冒着中木马的危险去看那子虚乌有的网页新闻就是为了这个啊。”景庭不满地抱怨着。可胖总编却不以为然地点头大笑道:
“孺子可教也,总之多关注这方面的资讯,一定要给我拿下李元图!”
“唉,真是有点搞不清状况了。”景庭显然完全没有上司那样的信心与动力。
“哎呀,抓住机会,全力以赴。这才是新闻人应有的精神面貌!抛开北川集团,单是能专访李教授就可以上到头版了。所以就这么定了,你立刻去准备。我联系好李教授后,马上通知你!”
“喂,老大你究竟是要做主题文化园的专题报道,还是做李元图的独家采访呢?”青年编辑敏锐的窥见了胖总编那藏匿在千年圈后的野心。
“咿~这是相关的事情。能一箭双雕当然更好了嘛,我只是为你安排了备用方案罢了。”胖总编巧妙的回避了下属的提问。
“哼!到底哪个才是备用方案还不知道呢。”
“年轻人不要总是抱怨了,想加薪就快去准备吧!”
“唉,是是是!”景庭一边说,一边在心底嘟囔着:薪水这种东西,果然是最邪恶,最有效的毒品啊。青年编辑无奈地吐出一口气,起身走出了总编室。
第二章 内衣店的不速之客
第二章内衣店的不速之客
闪烁的霓虹尽情地演绎着光影的魅惑,如同阿芙洛狄忒忽闪的眼眸,给黑夜披上了纤薄的纱衣。景庭坐在‘琉璃小筑’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对面‘姿婷’店铺里通明透亮的正堂。由于此刻黄兴路步行街正是华灯如昼,街面溢彩流光,所以外面无法看清装着茶色玻璃的“琉璃小筑”内部的样子。否则一个成年男子眼巴巴地盯着对面女士内衣店观看,不论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难以让人不去猜疑。所以,此刻有些尴尬的青年编辑对步行街灯光的设计者实在是怀着十二万分的感谢。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呢?华景报业年轻的执行编辑一想到现在的境遇,就忍不住开始抱怨。上周接到胖总编的命令,要去采访李元图教授时就已经表示过抗议了。可是在总编那甜言蜜语和加薪休假的双重诱惑下,年轻的编辑终于还是一脚踏入了这个无限美好的陷阱。而现他在已经开始怀疑总编说的,关于李元图对自己N年前随手乱写的那则轶闻感兴趣,而由此产生愿意与自己见面念头,这个说法的真实性了。
“搞得好像皇帝接见草民似地!”回想起数天前去拜访李元图时的情形,景庭的不满继续累积着。
在业内,大家都知道这位李教授是出了名的怪脾气,尤其讨厌媒体。据说当年央视《百家讲坛》如日中天时,他都敢毫不在意的拒绝邀请。所以想要采访这样的人物,凭华景文化社这种根本不入流的刊物,简直是天方夜谭。该不是死胖子又耍我,故意找个理由骗我去撞狗屎运吧。景庭思索着不久前在总编室里的对话……
“所谓能者多劳啊,何况李教授对你的报道很欣赏呢。反正人生嘛,就是在不断地尝试中变得丰满。所以,好好加油吧,少年!”带着千年圈的总编嚼着槟榔,丝毫不理会下属怨怼的目光。景庭叹了口气,面对上司的执着,也只好接受这无端的宿命。然而结果,却发生令人诧异地转变……
三天前当他站在华天总统套房的门口,战战兢兢地递上质地粗糙的名片时,景庭看见穿着紫红色睡袍的老人那藏在绿色的树脂镜片下,带着奇特笑意的目光。
“景庭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啊,数年前你写的那则报道很是特别,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关于钧瓷作为符器的传说呢。”语气虽然温热,但这位李教授似乎无意将景庭让进屋内。
“啊,李教授您过奖了。我只是机缘巧合,与当地一位老匠人攀谈时偶然听得的。”
“嗯,不瞒你说。我收藏钧瓷很多年了,对文史也有些研究。但直到最近才开始关注到你报道中提及的符器,不知景编辑能不能为我提供更多的讯息呢?”李元图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青年编辑。
“啊,这个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关于符器的传说,我也只是听那位老匠人随口提了几句而已,并没有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了。”景庭并不想多生枝节,于是一口回绝了话题。
“原来如此。”李元图点点头,尽管是公式化的表情但仍然显露出了一丝稍纵即逝地失望。
“那么不论如何,既然你已经来了,就请尽力发挥能量,帮助我办一件事情好吗?”
“当然可以,您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景庭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出热烈与期待的神情。
“前天我去黄兴路步行街,偶然发现一家商店的老板收藏了一对瓷质屏风。看那个开片和窑变的色度,很可能是宋钧瓷的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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