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毒药没有下在酒水中,而是涂在了杯子里。你暗中将有毒的酒杯换给了董教授,然后在他中毒后,利用现场一片混乱的机会将杯子和其他下毒的工具处理掉,并通过走廊上的自动贩售机暗中运走,从而完美的制造了这场谋杀!”
“哈,这就是所谓的嘴生两张皮,说话没高低吗?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但这一切不过是名不入流的小说家在编造一段哗众取宠的故事情节罢了。我不管你怎么想,怎么说,但重点是证据!你有证据吗?”北川炼伸手一点景庭,不由得怒上眉梢。
“叔父!你别再说了。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景编辑,我愿意伏法认罪,希望你不要再借题发挥了!”北川宁薇欲行阻止,却被一旁的朱瑾昙伸手拦住。
“薇姐姐,不是你做的不要乱认。”
“这……你不懂,我……”
“北川小姐,在这里我是警察,法律赋予我的权力与责任是惩办凶手,维护公正与尊严,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莫天成冷冷地说着,然后转头朝景庭道:
“北川先生说的不错,既然景编辑你言之凿凿,就请拿出证据来吧!”景庭点点头继续说道:
“刚才我就讲过了,凶手犯案主要依靠的便是这些自动售贩机,当初他杀死曲子咎后,也是用这些机器将尸体移至小木屋内的。所以,那台机器上必定残留着死者的血迹!”
“笑话,凶手明明就是在屋内砍死曲子咎的,那样一来,机器上溅到被害人的血迹实属正常。”北川炼不屑地冷哼。
“是的,但我也说了,小木屋并不是第一现场。因为如果凶手真是在屋内杀死曲子咎的,那血迹就会像北川先生所说的那样,飞溅得到处都是。这样一来,身在外面的我们就极有可能在‘斧声烛影’的投影机关没有被触发时,便先看见窗棂上的鲜血了。如此一来,时间上就会出现倒逆的局面。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凶手必定是在离木屋不远又便于清理血迹的地方将曲子咎杀害,然后将尸体移动到木屋内的。”
“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证据!”
“我当然有!如果事实如阁下说的那样,那么血迹最多只会溅到贩售机的表面,但是,那台木屋内的贩售机外壳上没有任何痕迹,反倒是内部却存留着大量的血迹。这足以证明,垂钓中心的小木屋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而凶手是在杀死曲子咎后,再用这台机器运送尸体到木屋内的。”说着,景庭一打手势,朱瑾昙赶忙将身后其中一台贩售机扳转了过来,然后顺势打开后壁。众人围拢一观,发现内中果然有大量的血迹,且隐隐显出一个人坐卧的形状。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北川炼却仍旧镇定自若,只听他漠然地说道:
“景编辑,难道你不认为这正说明凶手另有其人吗?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的事,你的证据恰好为我提供了依据啊。”
“是吗?那么,如果我说,在这台机器上发现了你的带血的指纹呢?”北川炼闻言,脸色瞬间变得严峻起来。
“这是不可能的!我明明……”话未言尽,北川炼及时一凛,急忙改口道:
“我明明没有去过现场,那里不可能有我的指纹!”景庭心中暗叹可惜,嘴上却笑道:
“明明有擦掉的。这句话改得真完美啊!”
“哼!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我会要告你诽谤的!”景庭摊摊手,似乎并有没将北川炼的话放在心上。
“北川先生请放心,没有过硬的证据,我是不会叫大家来这里的。虽然刚才让你逃过了,但接下来的就没那么好运了。”他顿了顿,走到自动贩售机面前,接下去说道:
“虽然两件杀人的凶器都已经找到,上面也没有发现凶手的指纹。但是,凶手却因为利用贩售机运送凶器和尸体,从而留下了一样与指纹同等重要的证据,那就是——声音!”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支录音笔,朝北川宁薇说道:
“之前我曾到北川小姐的房间,请你辨认过凶器,并借此录下了你的声音,从中截取了‘斧头’这两个字。然后,我在这些自动售贩机前播放录音,但并没有产生任何效果。所以说,北川小姐的语音没有触发程序。同时,这也使我最终确定,你不是凶手。”说着,景庭转向北川炼,后者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
“北川先生,你是整个主题文化园的督建者,这里的一草一木你都了若指掌。所以,安排酒店摄像机滞后安装、破坏缆车机房、暗中给冒常林的手机电池做手脚以及操纵自动售贩机等等行为,对你来说都是得心应手,毫不费力。所以我相信,调整、添加贩售机语音程序的密码也只有你才能掌握。因为,如果有第二个人了解,那么,他就可能会发现数据库中忽然新添加的内容,从而影响你的计划。我说得对吗?兰芳悦小姐。”
“这……语音数据库的密码确实只有总经理才有,但是……”
“可以了,那么,现在就请北川先生说出‘斧头’这个关键词吧。我想,你是不可能有时间将它删除的,而这个特殊的语音命令,也只有你的声音才能激活,那将是如山铁证。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可以用录音笔截取以前的声音信息,然后进行拼接,效果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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