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
“气话?每天都这么气,怎么还没见你爆体啊?”
“晕,你这话也太恶毒了点吧。”
“什么啊?我这可是实话实说好吧”
“寒!难道在你印象中,我就没有优点了吗?”
“唉,那实在是太稀缺了点啊。而且就算有那么一丝丝,也都被这些铺天盖地的缺点给掩盖掉了哦。”
“哼!像你这种人是不会理解劳动人民的疾苦的。”
“切!少胡说了。我看你一定是有严重的被虐倾向,对胖总编的剥削产生了变态的兴奋感!”
“败给你了!难道你那脑子里一天到晚就不能想些健康的东西吗?还有!刚才谁在北川宁薇面前污蔑我贪财来着!”景庭瞪着眼睛看着两脚不停晃动的朱瑾昙,后者却将他孱弱的怒气抛到了九霄云外。
“唉,这一点用得着人家诬陷吗?你这家伙要不是因为贪财,怎么会出现在暮云呢?”
“呃……”景庭忽然发现,以口才而言,无论是面对朱瑾昙还是北川宁薇自己都毫无胜算。
“咿~明天就要回去了,真不甘心啊。这种美妙的生活这么快就到终点了,我可还没享受够呢!”
“你这家伙,难道忘了我们是来工作的了吗?”
“哎呀呀,要工作也是回去以后的事情了。反正那个李老头不是已经答应你接受专访了嘛,现在应该好好享受美妙的巧克力喷泉和柠檬汁牛排才对。”
“是啊,那个李教授……”景庭意味深长地念叨着李元图的名字,再次陷入沉思。
“大叔?大叔你干嘛啊?北川姐姐都走远了啦,你还装什么酷啊。”
“你说什么呢!我是在想李教授。”
“呃……”朱瑾昙一脸古怪的看着景庭。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大叔,你是不是……心里有问题啊。这种时候,居然心心念念地想着一个老头子。”景庭听着,怒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少给我胡说!我是觉得李元图这个人似乎很不寻常。”
“哦?他又怎么了啊?”朱瑾昙不解地看着年轻的长辈。
“我总觉得这家伙很奇怪,你说他为什么不参加这次活动?所有的邀请人员中就他没来。好像他知道会出问题,故意避开似的。”
“嗨!纯粹的巧合啦,你实在想太多了咯。”
“好吧,先不说这个。那么你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他让我们去调查那个屏风吗?”
“记得啊,就是‘姿婷’内衣店老板家的那个嘛。”
“嗯,是的,这一点就很可疑。”
“什么啊?我怎么没看出哪里可疑了?”
“你忘了董教授曾经说过,‘斧声烛影’中的斧其实是指的镇纸。那你还记得他说过曾经在北京的‘鬼市’遇到过有人卖镇纸,还号称就是击杀赵匡胤的那个镇纸吗?”
“记得啊,董教授不是还说那个‘玉斧’质地和造型都很奇怪嘛,但那又怎么了呢?”朱瑾昙眨着大眼睛地看着景庭。
“当时董教授描述了那枚‘玉斧’形貌,他说‘玉斧’其实非玉实瓷,而且造型是……”
“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好像是连接在一起的一组屏风。啊,对了!那个李元图要我们去偷窥内衣店的屏风也是这样造型的啊!”朱瑾昙惊异地喊了起来。
“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偷窥!明明是调查!”景庭一本正经地更正道。
“好了啦!真啰嗦!那你说李元图这家伙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他的行为属于极小概率事件,一切发生得太过巧合了。而且我之前就说过,那家内衣店十分奇怪,不像是正经店家。”
“哦?是吗?”
“刚刚我和社里的同事联系过了,那家店已经歇业了,难道这又是巧合吗?”
“嗯哪,照你这么说好像真是有些奇怪呢。”
“还有那个‘天一正教’秦玲说的话以及董教授得到的家谱都透露了这个旁门左道的教派,似乎与北宋开国帝君赵匡胤之死有所瓜葛。或许……”景庭忽然想起怀中北川炼的那本日记。
“或许查清楚这个什么‘天一正教’就能破解‘斧声烛影’的谜团咯?”朱瑾昙兴奋地跳下护栏。
“喂喂喂!你矜持一点好吧,我可没说那样的话哦。”景庭终于按捺住取出日记的冲动,直觉告诉他那将是开启另一番灾劫的请柬。
“哼!李元图这家伙一定不简单。”朱瑾昙狠狠地说着。
“唉,瞎猜是不需要执照的,但结论可不是靠瞎猜能确定的。”
“那还不简单!咱们明天就回去找这家伙问清楚!”朱瑾昙在空中用力挥动了一下拳头,显得干劲十足。
“……你这是在兴奋些什么啊,我可不想再惹麻烦了!”景庭显然缺乏她那样的热情。就在此时,胸前衣兜里的手机发出了清脆的信息声。景庭打开一看,顿时傻眼。只见发件人正是李元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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