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查到这里,冷柯的电话又来了。自从收到陈敏的委托帮助刘年以后,冷柯电话就没少打。
“昨天夜半的那个不速之客又来了,不过这次他不是来找事的。我想这次你再来的时候不用再带着甩棍防身了。不过在来之前,请你查一查最近发生的命案,死者名叫周忠良。”
重案组的同事说,确实有一个叫周忠良的人,被家人报了失踪,但是还没有发现尸体,冷柯却率先断定他已经死了。我留了个心眼,问了下死者的职业,我那个同事却说,哎,就是一个骗钱的,在街区开了个算命馆,牌匾上还说能捉鬼什么的,太扯淡了。
到冷柯家以后,那个男人还是穿着那天的衣服,坐在那天坐的座位上,不过表情变得温和了许多。
“我这次来,是想请你们来帮忙。不过你们也可以拒绝,因为已经死了一个骗钱的神棍,不需要你们也跟着送死。”那个男人虽说并没有昨晚剑拔弩张的气势,但是话语间还是针锋相对。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周忠良跟这个男人还有关系?”懒得理这个混蛋,我直接就对着冷柯连珠炮似的发问。
“周忠良是这个人委托去调查林家楼谜案的,但是昨天夜里,周忠良在给这个男人打电话汇报情况的时候忽然胡言乱语,然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谁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不是个好时候,5不遇时龙不精,所有诡异的事儿都是在这个时辰发生的!”冷柯安逸的对着我解释,边说还边面带笑意的看着那个男人的反应。
“没错,他肯定死了。”那个男人冷冷的回答。
“那你怎么会找到我们?”我对他更是没有好脸色看。
这个男人是林翰学的二儿子,林程海。
自从老头脑溢血去世以后,他那如山的财产便成了周围人关心的问题。他没有老伴儿,所以所有的财产都只能分摊给自己的两个儿子。
老头是个很传统的人,早早的就备下了棺木,还偷偷立下了遗嘱。人这么一走,律师便拿出遗嘱,将老头的遗愿公之于众了。
所有的不动产,包括本地的一家公司和外地的一家公司,以及老头自己住的别墅,都贵林程山所有。而这两家公司的部分股权,加上老头户头存的现金,则统统归二儿子林程山。
“你们以为我爹就给我们留下这么点东西吗?大错特错了!那时候我还小,阴错阳差的打开了一扇门。当时我走进去以后就吓傻了,那密室里全是金银珠宝……当时我年纪很小,但是光看那堆东西的色泽就知道是值钱的好东西。那些宝贝堆满了整个密室,有不知道哪朝哪代的字画,还有玉白菜、金如意,还有……”正说着呢,他意识到或许不该讲这么多,便脸色一变话锋一转:“自此之后,就再也没看到那堆宝贝出现过,遗产中连提都没提。它们应该还在楼里,就是现在的凯辉公司本部的那栋小白楼。”
“那公司的前身便是老头的住宅吧?”
“没错。老头生前喜欢琢磨周易,我想他藏宝藏的地方应该用他自己的手段进行了加密,所以我才找风水先生周忠良去偷偷调查宝藏的所在,想不到他却死了……”
这句话是我问出来的:“那你怎么就能想到我们?”
“监控,我已经派了私家侦探在公司里偷偷安装了针孔摄像机,公司里人的一举一动我在外面都能同时掌握。我看到你们昨天晚上在那里做的事情。小子,你很有本事,所以我才想雇你们替我找宝藏。如果你能找到宝藏的话,我会给你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不管你们能不能找到,我都会给你们十万元做活动资金,你看怎么样?”
我搞不明白他伸出五个手指代表多少,不过看预付金居然高达十万元,应该只多不少。十万元啊,顶上我几年的工资了!
“很好,我接受你的委托。我的伙伴应该不会反对吧?”冷柯向我投来一个征求的目光,我想他做什么事情肯定都有他自己的道理,我没有理由反对。
后来冷柯才跟我解释,就在他听完林程海的陈述之后,便预感到老头的宝藏之谜和刘年中蛊的悬案,这两件事儿应该可以并案。并案是刑侦界的名词,意思是把两件案子合并成一个案子,这样可以大大缩减凶手范围,减轻破案难度。
这样,我和冷柯的手头就多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林程海的专线,可以随时分享安排在小楼中内线的信息以及监控的情况。
与此同时,林程海还给我下了一个死命令,让我们必须在一周之内尽快找到宝藏。他说他大哥,就是凯辉公司现在的老板,那天对我们大呼小叫的那个男人,已经联系上装修队,似乎要暴力搜索林家楼里的上上下下了。
“林程山为了掩人耳目在小宅里开了一个公司,前前后后还找了一年都没有找到的宝藏,你却让我们一周内找到,不太好办吧?”不用细想都知道林程海的要求有多么苛刻,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这样的异议绝对不能憋在心里。
“你把我当傻子吗?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十万元不是随随便便就扔出去的。事成之后更有五十万的报酬,你们有什么立场跟我谈条件?”
还是一贯的咄咄逼人,林家的人都这一副不招人喜欢的熊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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