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国的先人们,特别是那些士人们,都非常注重养生之道。上至真龙天子皇亲国戚,下至士农工商黎明百姓,莫不对采补之术丹药之法趋之若鹜。他们厌恶死亡,可是却又逃不脱六道轮回旋机之道(没有错,是旋),所以只好幻想出一个死后的黄泉乐土来。所以但凡有这么点能力的,去世了以后总会拉着一帮子人还有一帮子宝贝一起陪葬,以便在这个乐土中能继续侍奉他,继续享受那未竟的荣华富贵。
所以就有了江城子这样的人出现。
江城子的这行当的祖师爷据说挂名自三国时期的曹操曹孟德。曹孟德在擒杀吕布收复张辽的那段期间里,曾经带着手下的孝陵卫干过盗坟掘墓的勾当。虽说这行当源自北方,可是南方人却似乎更喜欢奇技淫巧的东西多一些。盗墓摸斗这一行在土生土长的北方没有玩出名堂,反而在现在的浙江省搞出了点名气。特别是自某大动荡的时候,全国都把此行此业的高手都消灭殆尽了,却唯独浙江一带的摸斗的手艺人能够存活,所以浙派摸斗的名气更为响亮。
他们并不是浪得虚名的,墓中的险象瞬息万变,数不胜数的机关暗阵顷刻间就能要了摸斗门人的姓名。所以能活下来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江城子这个位置上并且活的还能么久的,更不是一般人。
“马克,当初江城子设立的巨石天门阵,那可是早就失传的古代兵家阵法。我想江城子之所以会这个阵法,应该是在古代某个显贵的墓冢里发现了这个阵,并被他学到了其中运行的真髓,然后用来应对我们的入侵顺便摸摸我们的底……可是现在,我们看到的,却是一个比巨石天门阵还要强大的阵法,光煞阵!”
我知道光煞是风水中一个很不好的场,从心理学上,一直被光照射的话也容易使人烦躁粗暴,这样的人最容易滋生祸事。光煞阵却是第一次听说。
一个声音幽幽的从火舌的后面传了出来:“很好,小伙子,你懂得还真不少。当初用幻兽白虎打败我的石兽青牛的人,就是你没错吧。”
循着声音看过去,却见一个老者用毛巾捂着脸,只露出一双沟壑纵横的老眼从并不是很大的火苗帘幕后走了过来。我料想他那个应该是湿的毛巾,用来防烟的——显然,他并没有我和冷柯这样一件帅气的防毒面具。
“你就是江城子吗?”冷柯居然摘下了面具,在浓烟滚滚的火场露出自己的面目来。对真人不以面具示人,这似乎就是冷柯的行事风格。
那老者的说道:“江城子是什么?那只不过是我多年前曾用过的一个代号而已。虚名一个,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冷柯回答:“先生确实豁达,难道林翰学对你来说也只是一个代号吗?”
这老头很明显没有料到冷柯和林翰学还有交集,所以听到这话难免一怔。冷柯不给他思考的机会,问道:“龙宽呢?”
话音还没落,就看到眼前人影一闪。在火光的照耀下,一个人的脸上全是焰色的光辉,他指着枪,对着冷柯。
如果是我,我不会开枪。可惜那个人不是我,他是龙宽。
冷柯早就有所戒备,看到龙宽的影子闪出来之后,便立刻向旁边一躲,就听到枪声在我们的脚下炸开了花。我还是第一次距离子弹这么近的。我都能感受到飞溅起来的水泥碎片打在小腿上的触感,还挺疼的。
索性没有人受伤,他的枪射击的准头与某国家的国足不相上下。
冷柯偏身闪向一旁,在躲闪的同时已经弯腰下沉,同时两支飞刀也抛了出来。那龙宽可没有冷柯这样敏捷的身后和超人的反应,来不及躲开,手臂就被冷柯的飞刀戳穿,疼的他也没有力气再握住枪,而是痛苦的屈膝跪地嚎啕不已。
这位在龙城市也算是有名的一方大佬,就这样毫无尊严的跪倒在冷柯的面前——真是讽刺,当初派人追杀我们的时候多么得意,现在报应了吧。
在冷柯与龙宽交手之际,江城子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见到冷柯手出飞刀的样子,大为惊讶的说:“看你这身手——哦,原来前几周来俱乐部闹事的人就是你们!”
“没错,在后巷的时候,我也是用飞刀露了一手。现在认出来了?”冷柯走到龙宽身边,把他的枪械踢走,从怀里掏出求生哨放在嘴上吹响。这求生哨发出的高频声波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却能转到很远,废弃大楼外的那些“警察”应该会听到的吧。
“先生,我们走吧,朋虎的人马上就会上来捉捕这个人。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冷柯的手中不止攥着哨子,还藏着一根烟。没有打火机,他用指尖掂着烟蒂凑近墙壁一处正在熊熊燃烧的木质壁画,点上,放到嘴里。
江城子看冷柯成竹在胸的样子,居然笑了。他手一挥,躺在地上挣扎的龙宽不见了。
“老夫早就料到今夜是大凶之时,历史会给我这么久的潜伏下一个定论,就在今夜。我让龙宽带人去偷袭孟浩然酒吧了,所以他并不在这里!”
冷柯大惊失色,他抬头看看头顶的灯,喃喃道:“光煞幻阵?”
“差不多吧,这种幻阵在墓中不知要了我多少兄弟的命……现在被我用来布置光煞幻阵,本来是用来蛊惑龙宽手下的人心使得他们恐惧,而不敢私下办一些让人不悦的事。”江城子黯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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