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羊易是你的儿子吗?”马克觉得这么问有点儿唐突——人家爱叫什么名字就是什么名字,管你什么事。不过他还是想知道为什么公羊易叫公羊易。
“那小子自小的时候——那时候还不到一岁吧……他身在襁褓之中,却被人遗弃在山中,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死掉。那时候可是大雪封山了,不说这能冻死人的气温,漫山遍野的就连吃的都少见,他却能够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活了下来。能被我遇到,自然也是与我有缘。”公羊易缕了一下发白的山羊胡:“所以我就把他收养了去,养在道观之中,每日随我一起做早晚课,观师默想,修习道术,静参大道。所以某种程度上说,他是我的徒弟,更是我的儿子。所以儿子随着老子姓,没有啥问题吧?”
马克听得出神。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一般成年的男人提前没有经过准备就被困在那里,命都很难保住。那么那个在襁褓中的弱小存在是怎么活过来的呢?
“后来我用圆光术神通一查,发现原来还多亏了平时山中危害一方的野狼。那时候的母狼可能正在产崽,不知道什么原因,少了那么几只。于是护子心切的母狼把这个初生的婴孩当做了她自己的孩子,靠自己的奶去喂养他,还用自己肚子下的皮肤给他取暖,这才保住了他的小命……啊,机缘巧合啊,这人真是有仙缘啊。”
听到这里,马克更是惊叹不已。多亏了母狼是把他当成孩子,要是当成难得的美味的话……这是一条连锁反应,如果母狼的孩子没丢,如果公羊易没有得救,如果他马克和冷柯没有遇到公羊易,那……冷柯可能已经死在了林月的蛊下,而马克也与这世界的这一面更加的无缘了!
“对了,前辈,圆光术是什么,是怎么查的啊?”马克转念一想,那圆光术能查出为什么公羊易没有死,是不是还能查出些别的呢?
“这个说来话长,而且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说吧。”公羊佐说。
马克点头默允。他的盒饭也上来了,全是素菜,也不可口,不过在饥饿的人眼里却是最及时的良药。他狼吞虎咽开始。
两人一个上的早一个上的晚,一个吃得快一个吃得慢,倒也是同时吃完。马克替老人家结了账,换来那前辈的一句“福生无量天尊”,然后双双离开这家快餐店。
来到马克的寝室后,老先生忽然就色变了:“马克,你知不知道,你可是惹上了大麻烦了。”
马克吓了一跳,忙问这是何故。
公羊佐坐在凳子上,用衣襟擦擦手,说道:“你们市是不是前一段时间发生过凶杀案?”
“嗨……这事儿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还说寒城市总出怪事儿,也特么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却是前几天在寒江的边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提起这个,马克就来气。
“那死者是谁?”老者问。
“说了你也不认识啊,那人叫林程山……”马克说。
“林程山?是不是林翰学的儿子?”老头忙问。
“啊?你怎么知道的?”这下换马克纳闷了。
“我与林翰学可是旧交,他们的孩子我当然也认识。哎……看来鬼禽门现在开始清理门户了!四玄老已然死了两个,再清理下去,鬼禽门自己也将不复存在了!”
“那林翰学是鬼禽门的人,可是他的孩子不是,为什么要斩草除根呢?”马克对于这件事儿很不满,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哈哈,鬼禽门的处事风格,干净利落不留痕迹,肯让他们痛快的死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想要让一个人痛苦,不管是在生前还是在生后,鬼禽门都有的是办法。那林程山被人害死之前,被逼问出了林程海的生辰八字,于是那下手的毒士利用邪术下咒,给林程海种下了死符。”
“那怎么办?有解决的办法吗?”马克猜得不错,林程海的肚子疼里面还真有问题。这一招连环计玩的真是高明。
不过这么一说,马克又想明白一个疑点。现在江湖上出现迷雾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听闻这迷雾粉炼制好了以后,提前藏在袖口或者物件上,让受害人漫不经心的一闻,受害人就会百依百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中了那迷雾粉的人,思维逻辑都很正常,唯独不同的是脸色潮红,不似常人。
前天晚上,林程山一个人在酒吧喝酒,正在闷闷不乐,有一个男子坐了过来。林程山对男人没兴趣,所以没搭理他,可是那男人却说了个让人感兴趣的话题,或许是最近体育比赛,也或许是不久后即将出现的金星凌日,反正两个人聊开心了之后,碰杯喝了第一杯酒。
喝了酒,林程山就中了招。
那有些微胖的人说了几句什么,两人相视而笑。然后一声走,两个人双双离开酒吧,在监控摄像中留下一对你情我愿的身影,然后又在寒江留下一具尸体。
不过这些事情,公羊佐怎么知道?莫非这个人真的是个仙人,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马克疑惑的看着公羊佐,后者却笑,只说道你该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
虽然很想多问几句,但是冷柯执意不肯说的话,马克只好把所有的疑惑又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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