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父亲,却是上中下三茅降神都会。把儿子打造成另一个自己,一直是他冷老爹的心愿。
因为冷柯的排斥,冷老爹发现自己的教育成果并不好。同时,这个固执的老头子还发现自己的孩子内向的很,很少跟别的孩子交流,好像有自闭症一样,这可急坏了冷柯的妈妈。
虽说冷老爹身躯高大魁梧,孔武有力,但是这个汉子还是挺怕老婆的。每次到了期中考试完毕的时候,冷柯和冷柯他爸就一直在家里战战兢兢,等待冷柯老妈归来。
一般学习不好的中学生,每年总有那么几天过的如梦似幻。这几天分布的很有规律,当然就是期中考完这几天,学校都会例行召开家长会。
冷柯的学习自然的名列前茅——如果冷柯他妈把成绩排名倒过来看的话,却是能在前几名看到自己的儿子。
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在其他的家长面前,却不能发出来。如此这般,冷柯妈妈在家长会上越想越气,火越憋越大,从种种迹象上表明,冷柯要悲剧了。
回到家之后,真正悲剧的却是冷柯他爹。子不教父之过,孩子学习不成,班里的活动参加也不积极,当然是老爹的过错。
所以期中过完这几天,是冷老爹最不堪回首的这几天。跪搓衣板,倒立做家务,睡地板,反正什么样的酷刑都被用全了,冷老爹只能默默的承受。就是这样,他的耳边还满是老婆大人的耳提面命,什么教育方式出问题了,什么教导孩子不务正业了之类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是经济学不变的定律。但是放在家庭里一样适用。冷老爹悲剧的原因在于冷柯,他当然要返还给冷柯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了。
冷柯所受到的训练越加严苛。每天放学回来,他不仅要写完学校给他布置的作业,还要被老爹揪着进行特别辅导。周末的时候,别人家孩子都在外面玩,他却被老爸开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去寒城市的南山墓地,去练习神降。
他爸对他说,练会了神降,他的学习就能突飞猛进!
他爸说的没错,冷柯后来做到了,他的成绩忽然变成了班级第一名。
代价是冷柯昏迷了一周,为此他妈让冷柯爸跪了一周的搓衣板。
如果不是后来的灾难,现在的老爸和老妈,还会像过去一样那么吵吵嚷嚷的吗?爸爸还会强迫自己学习新的法术,妈妈还会不停的因为自己的孩子与众不同而责怪爸爸吗?
想到武功高深身材健壮的老爸让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妈骂成那个样,浑身颤抖着大气都不敢出,冷柯就不停的笑。笑着笑着,他的眼泪就跟着流了下来。
只是这么一变故,倒是把身在回忆之外的马克吓了一跳。
“冷柯,你咋了?想起什么了?”马克不知道冷柯为什么好好的就莫名的开始笑,更不明白他为什么笑着笑着又莫名的哭。
冷柯的记忆被马克拉回现实,他不再抽泣,抹干眼泪,说:“没事,刚起来眼睛有点发涩,一看到光有点反应不过来。休息会儿就好了……”
一时间,马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冷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说什么高人?”
马克见转移话题有望,急忙话茬接过去:“就是公羊易他师傅啊。”
“他的师傅?怎么会跑这儿来?”
“具体为什么他也没说,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过来吧。要不要找他看看?”
“无妨无妨,我这昏倒是正常现象。”
“正常?”
“就拿手机来比喻吧。正常使用的电量能够待机一天,可是如果你增大了输入功率,比如说打开了手机后面的LED手电筒,那么耗电量就会增大。很快电池就会耗空,这样就会自动关机了呗!”
“会不会损伤手机啊这样?”
“总比被黑暗吞噬要好吧!”
“好吧,随你意好了。”
“你那有烟吗?”
马克就给冷柯递过去一根烟。
冷柯坐在他刚刚趟的那张床上,用自己兜里的火柴点上烟之后,他的思维又回来了。
“这是你的寝室吧?我好像还是第一次来吧。”冷柯晃晃脑袋,太阳穴疼。
“你这个懒人,从来都是我去找你。”马克想起第一次去冷柯家,那还是半年多以前因为玄心湖的那件谜案。现在那件案子已经离他们远去,而冷柯的家马克也是越来越熟悉。
其实,玄心湖的事情,并非是偶然发生的。看遍这本书的读者一定会深深的体会到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是偶然发生的。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冷柯吐着烟圈说:“如果是公羊易的师傅的话,来这里那肯定就是有要事。我们还是去见见他,说不定就能打探到有关鬼禽门的消息呢。”
马克无不担忧的说:“冷柯,鬼禽门的玄老已经在追杀你我了,如果我们继续下去……我们身边的人们……”
冷柯斩钉截铁的打断马克:“所以我才绑架庞薇!如果我是那个卑鄙的胖子,为了追查已经失踪的目标的下落,我会从目标的朋友下手,戳他的软肋,打击他的弱点。”
马克叹息,他觉得冷柯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了。与鬼禽门接触越深,越是觉得这门派水深的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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