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请师傅明示!”
“就在当夜!”
一声惊雷,雨屋之外,夜雨润物无声。
“这……师傅如何得知?”这名叫寻崖子的人大为惊讶。
“方才吹来的这雨中,有司命追魂之味。风来,吹动鄙人桌上的蜡烛,却并不熄灭。司命之神这是要带走我的徒弟啊!”
“师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阎王既然要在这个时候带我走,我也无话可说!”对于师傅的判断,他寻崖子一向笃信不疑。
老到不能再老的这个老头子说:“是啊……你是我最得意的爱徒,也是我唯一的徒弟……我想,正好借此机会,传授你与天争寿之能!”
这一夜,这个老头子跟他的徒弟说了很多很多。而他的徒弟,也突然感觉到,他的师傅,过了这疾风骤雨的一夜,骤然变老了许多!
终于,天亮了。老头说:“带上这图纸,去寻找鬼禽门的门主吧。刚上任的后生,需要前辈门的辅佐!”
寻崖子领命,带着这图纸,离开了这陋屋。
但是他很好奇,他的师傅不是告诉他,今夜就是他的死期了吗?自己既然已经危在旦夕,却又怎么还能走的掉??
出了陋屋,他看到屋子外布置的层层阵法,忽然湿润了眼眶。
得了师傅的真传,他这才认出,这屋外过去看似平平的一些摆设,却有意无意的构成了七星借寿法阵。这才知道,师傅每日早上起床前,所默诵的那一句“伏望天慈,北斗含情,谢紫薇之怜悯,延吾之苟延之寿”的含义!
刚走出陋室没有多久,他就看到陋屋燃起了火。他想回去抢救,可是他同时也很清晰的知道,若是师傅不死,那司命带走的人,就是他寻崖子了。
从此,寻崖子延续了他师傅从北斗紫薇星君那里借来的寿命,投奔了鬼禽门,成为了最受倚重的鬼禽门四大玄老之一,符玄老是也。
也正是从他师傅失去生命的这时候起,寻崖子就发誓,你天要我亡,我偏要生!你天让我衰微,我偏要昌盛!我就是要逆天而行!
而还是那句古话,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若要违背天道,唯有一途,那就是死!
如果与天意背向而驰,却还活了下来,那这,就可是参透生死,游离在阴阳两界之外的真仙可以做到了!
寻崖子不是真仙,所以,他想要篡改天命,必须要藉由这七十二路斩龙钉!
如果这七十二路斩龙钉成功,不止人间界,恐怕天道都要改写了!
寻崖子的心中翻涌着各种思绪。他手中的木钉,因为他被紧张的攥紧,已经沾满了他掌心的汗水。
“谁都不能阻止我,你司命不能,那么你冷柯,还有你公羊佐,你们更是不能!”
他弯下腰,狠狠的把木钉钉到这片大地之上……
公羊佐带着马克,在山野中跋涉。
“看着这水流边地势陡峭的样子,恐怕千米之内不会有民居了。要是在未时申时都不能阻止那个玄老的阴谋,那事情可就全都完了!我们的努力也白费了!”马克沿着溪流向上游望去,连个平缓的能够搭帐篷的地儿都没有,更别说小房子了。
公羊佐这时候也有些焦急了。他并肩马克,向着小溪的上游望了几眼之后,就对马克说道:“这可不太妙啊,如果这样走下去,我看是真的寻不到了。这样吧,马克,你现在抓住我的袖口。”
马克看看公羊佐,是在想不通抓着他的袖口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看公羊佐认真的样子,马克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这个时候,大敌当前,谁还有心思开玩笑?
他紧紧地抓住了公羊佐的袖子。
公羊佐面露微笑,闭上眼睛,嘴里开始念叨咒语。
他念的是什么,马克根本就听不见。因为这咒语声音极小,恐怕除了公羊佐,在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听清咒语的内容了吧!
念完之后,公羊佐才睁开了他那双布满了皱纹的老眼。他右手的衣袖被马克拉着,他反手一拉,就把马克的手紧紧的攥到手中,然后快步走去。
这公羊佐,刚入山时的禹步缓慢异常,现在他前进的步伐却似一阵风。马克迷迷糊糊的被他带着,步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他觉得这走的并不吃力,想要再快点,可是怎么都做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
公羊佐头也不回的小声道:“有一种法术,叫缩地成寸!”
说起这门法术,马克倒是还略有耳闻,传说这缩地成寸,可以把极为长远的空间距离,变成近在咫尺的一小段距离。
难道这就是缩地成寸吗?
马克看着周围的景象,感觉跟刚入山时看到的风景并无二致,可是这些一闪而过的树草却给他一种很异样的感觉。虽然说异样,可是并不让人难受。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第一座白色的小房子。
在圆光术的影响中,玄老就是在这里钉下了斩龙钉!
公羊佐松开马克,马克立刻就有了一种轻微的眩晕的感觉。
公羊佐来到画面里钉下了斩龙钉的地方,刚要开挖,手里拿着的小铲子才碰触到地面,公羊佐就像触电了一样的弹开了。
“怎么了?”马克看公羊佐的异变,连忙关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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