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咂舌,立刻噤声。
到了家中之后,公羊易还在打坐。见二人进门,他急忙站起来:“怎么回事儿,一整天的外面都在嚷嚷的找楚主,楚主是不是跑了?”
冷柯说:“那当然,楚主不见了。”
公羊易怒道:“混蛋犊子,这家伙还真畏罪潜逃了?”
冷柯说:“只怕他这一跑,事情更复杂了。到底凶手是不是他呢,他到底又为什么毒害养育了他这么多年的养父村长?真让人费解啊!”
马克想了想,提出了他自己的疑虑:“你们说,来的那两个人,会不会跟这一桩谋杀案有关系?”
这话一出,屋子里是一片的安静。
“马克,你还记得那个胖子的样子吗?”冷柯问马克说。
“虽然天色有些暗了,但是大体的还是能记住一点的……我怎么感觉……”
“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识?”
“是啊!”
“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在哪里见过他呢?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是从哪里来的?怪,真怪事!”
平静的楚门村,此时已经是怪事连连了。
公羊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见众人沉思的样子,便开导道:“好了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什么事等发生了以后在想好了,现在我们要自保了。村长一死,说明我们的身份也暴露了。不说村中的擎羊陀罗,就是那鬼禽门的人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冷柯说:“公羊易说的是,我们现在做事要处处留个心眼,凡事加倍小心为是!”
冷柯和马克颠簸了一天,肚子也早就饿了。公羊易早就准备好了晚饭,几个人围着炉子开始饥不择食的填补肚子的空虚。
吃完了饭,身上的血液都涌到了肚子,大脑便开始进入一种空虚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几个人的脑筋都不灵光了。
最为谨慎的冷柯看了看头顶的天窗,忽然想起老村长出事的时候,那个打更人或许就是从这里爬进来的。看来这个天窗的木板不太牢靠啊。他从登山包里拿出绳索,爬上屋顶去加固这个漏洞。
而公羊易,则拎起墙角的水桶,去打水了。
经历了村长的事情之后,村外现在都是灯火通明。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里,电尤为稀缺。村民没有过多的经济来源,都舍不得用电,所以现在的街道上,还真的是灯“火”通明。
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插着点上的火把,若是从远方的山顶看过来,恐怕也是会吓了一跳,以为这在夜晚里涌动的是幽幽的鬼火吧。
不仅如此,在房顶,还偶尔有黑夜闪过。公羊易猜测,可能就是在夜间加强了巡逻的村长治安队擎羊陀罗吧。
他拿着水桶,向村中最近的一处水井走去。走在这陌生的村长,附近还发生了一连串的恐怖的事情,就连公羊易都有些七上八下的。
他感觉身后有一束不太友好的目光,利剑一样的不停的盯着他。
他警觉的回过头,却看不到身后的人际,只有火把在不停的闪烁着。那跳动的火光,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三步并作两步,他赶快去村中的水井处打水。可惜师傅羽化的早,没有教会他缩地成寸疾行术。要是学会了这门神通,马上就能飞刀那井旁了吧。
经历了难熬的一路,他来到水井,打了一桶水后,立刻向寄居的家中走去。
回到家,听了公羊易的陈述,冷柯下了这样一个结论:“你的感觉应该不会有错,我们被盯上了!”
“会不会是你们说的碰到的那几个奇怪的人?”公羊易问。
“很有可能吧,毕竟是他们来之后才发生的这些事情……”冷柯肯定的说。
而最为有绅士风度的马克此时却想到了冷柯他们想不到的问题:“哎,也不知道楚莲依一个女孩子在家里怎么度过。要不我去看看吧……”
“你是不是傻,有亲人死后,家中的亲属要为其守灵三天。这时候就算是你去村子家也看不到她啊……哎,看来你们城市人就是不懂得民间的讲究!有人去了以后,直接就火化了,不尊重先人!”
“不过一般守灵应该都是家中的男孩子,按理说,出了这事应该是楚主去吧……可现在楚莲依一个姑娘……哎,真是造化弄人啊!”公羊易不禁感慨道。
冷柯的吐槽确实如此,而公羊易的感慨也极为有理。这些马克确实没想到。不过一听那楚莲依居然守着一具尸体,他更是放心不下,非要去祠堂看看楚莲依。
“那你去吧,带上你的武器。别让别人看到,免得又生出什么麻烦。”冷柯见马克这样爱心泛滥,也有些讨厌,索性不管他了。
马克带着自己的甩棍,藏在自己的腰间,原地跳了两步,确定不会发出声响被巡逻的擎羊陀罗生疑后,他走出了门。
“马克这家伙,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冷柯冷冷的说。
不过公羊易却笑得很和煦:“我倒是很喜欢这个家伙呢……有些鲁莽,可是不失为一个温顺的男人!”
走出了房间,马克一路向祠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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