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张的外姓人,有着极为勇猛的性格。他带着自制的大木弓箭,穿着由狐狸的毛片缝制的真皮小袄,背着一堆死去的山羊就回来了。
他一进村子,便连忙去往楚牛屠夫铺,把这些肉给他送了去。楚牛正愁眉苦脸的坐在肉铺里发呆,有人来买肉的时候,他也提不起精神来。
张猎人看到楚牛闷闷不乐,不禁问道:“你这是咋了,尾巴让门夹着了还是怎么,愁眉苦脸的?”
楚牛没心思开玩笑:“去你的,你才长尾巴呢!这村长死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张猎人哈哈一笑:“哎呀,不就是开个玩笑吗!对了,村长家现在怎么样了?村长女儿和那个傻乎乎的哑巴呢?”
楚牛惊讶的看着他:“咋,你不知道?”
张猎人反问道:“啊,我知道什么?又发生什么了?”
楚牛说:“全村都知道了啊!”
张猎人解释道:“奶奶的,老子出村子的时候,刚听到那村长的死讯呢。这几天老子一直在外面追那野猪!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
楚牛恨得咬牙切齿:“咱村子的擎羊陀罗都在找楚主那哑巴,我想那混蛋绝对畏罪潜逃了?”
张猎人纳闷了:“他为啥畏罪潜逃了?莫非……难道是他下的毒手不成?”
楚牛说:“废话,要不是他干的,他怎么能跑?个奶奶的,村长还欠了我好几次的肉钱呢,村长这一走,那钱……哎,无妨,村长平日为人和善,人都走了,那肉钱也就罢了吧!”
张猎人说:“哎呀?楚主!我第二天还在山谷里见着那哑巴呢!那家伙带着个小蓝色的包袱,去鬼镇那边了!”
楚牛说:“什么?你知道他的下落,赶紧去找擎羊陀罗汇报啊!我们村找他都找疯了!”
张猎人急忙应允:“那成,我这就去。哎对了,你把这头山羊,剥了皮,给祠堂送去!那肉钱我就不收了,楚展村长是个好人啊,你说你那么点肉钱,抠抠搜搜的干什么?”
楚牛说:“可不是吗!你赶紧的送去,猎物放这儿,我剥了皮切成块就给他们送去!”
说完,张猎人扔下了猎物,火急火燎的向着擎羊陀罗总司长老的家跑去……
“什么?有楚主的下落了?”楚莲依听到总司长老的话,连忙把目光投向陪着这个老头一道前来的张姓猎人身上。
那猎人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亲眼见到的!他还差点儿踩上了我的陷阱,要不是我提醒他,现在估计他都受伤了!”
“那我们赶紧去找吧!”楚莲依报仇心切,就想要快点找到楚主问个明白。
总司长老也很着急:“好,我现在就鸣钟传信,召唤村外寻找楚主的人迅速回村集合!”
楚莲依虽然身在祠堂守灵,足不出户。可是这村中一切的风吹草动,她都了若指掌。她知道冷柯和马克刚刚洗脱了谋害村长的嫌疑,现在又背上了杀害楚丸的罪名。想了一想,她对总司长老说:“前辈,我们叫上冷柯和马克一起吧。”
总司长老疑惑不解:“这是为何?”
楚莲依说道:“这二人似乎有杀害我爹爹的可能,同时又背负着谋害楚丸的罪名。这一连串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我感觉有些事情,应该是我们不知道的。如果不是他们做的,叫上他们多个帮手也无妨。若是他们做的,让他们一同去,也免得他在村中背着我们和擎羊陀罗搞一些小动作隐瞒真相。所以我想,还是让他们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活动比较好吧!?”
总司长老认真的打量一下楚莲依。却见这个女子白衣素缟,弱不禁风。可是想不到她想起事情来面面俱到,看来真的是虎父无犬女啊。
“莲依啊,想不到你做事如此缜密。看来,如堪大任啊。等查出谋害村长的凶手的时候,你看这个村长之位,谁当比较合适呢?”
楚莲依谦虚的说:“立选村长一事,关乎楚门村每一个村民的福祉,这个可不是我一个小女子随便说说所能确立的。况且现在我爹爹尸骨未寒,现在谈这些东西,还有些为时过早!”
总司长老欣慰的笑了:“好好好,丫头,看来你真的长大了啊!那我们走吧。我去村中鸣钟,你去家中换一套舒适便行的衣裳,我们稍等片刻,即刻出发!”
楚莲依温雅的一笑:“好的,前辈。请务必通知冷柯和马克,请他们一定随行!”
总司长老说道:“那是自然!”
事情,就这么定了。
在村中巡逻的擎羊陀罗得到了总司长老鸣钟所发出的信息,在村子的古道上找到了正在溜达的冷柯和公羊易。这二人正漫无目的的瞎溜达,但是溜达的范围也不离着楚展村长和楚丸药铺家很远。在听到张猎人带来的新消息之后,公羊易激动的很,而冷柯,则陷入沉思。
这,当然没有回绝的理由。冷柯欣然应允,并且提议要先回家收拾一番,才能随着众人同去。
擎羊陀罗一想,反正距离集合时间还有数十分钟,稍微整装片刻也是无妨,便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回到了家,冷柯让公羊易继续留守,叫着马克就要去村口的广场等待。
公羊易不乐意的:“怎么寻找楚主又是你们的事儿啊?我整天闷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我师父的仇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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