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冷柯拜别马克,一个人去往村长家中。今日是楚莲依的继任大典,散会后她回家中略作准备,把守灵的事情交给巨门天巫去了。冷柯去村长家中,正好碰到一群人坐这儿七嘴八舌的开着会。
看到冷柯进来,擎羊陀罗的总司长老说:“你来干什么,这是我们楚门村的内部会议,你给我出去。”
冷柯大致也猜到这村长家中会有这么些人,便也没有意外。他沉着镇定的说:“我来是想帮助各位的。”
一个脸蛋圆乎乎的老者说:“哈,你来帮我们,用得着你吗?还不给我出去?”
这个家伙是谁,冷柯还不知道,他也没有心思知道。
他说:“你们就真的不想知道是谁在村子里搞破坏,伤害楚丸的吗?”
擎羊陀罗的总司长老说道:“怎么了,你找到能证明你无罪的证据了?”
冷柯笑答:“还没有,不过快了。”
总司长老哂笑:“哼哼,那你就给我快去找,你们时间不多了,也就只有两三天了吧?在这里罗嗦什么?”
冷柯说:“好,那我就明说了吧,楚丸他醒了!”
一听这原本无药可医的楚丸醒了,众人都有些愕然。一个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相貌堂堂的男子朗声问:“既然他醒了,如果你们是无罪的,亲自让他开口讲述就成,为什么你还没有证据呢?”
冷柯说:“我只跟楚莲依村长一个人说,耽误不了你们的村子多长时间。”
楚莲依略一思忖,虽说村中的事务大大小小的不少,既然冷柯说占用不了他多长时间,不妨听听他怎么讲。
她走出门,和冷柯一同走到院子里。
冷柯左顾右盼,拉着楚莲依到院子的凉棚下的阴影之中。
“我可以用性命担保,谋害楚丸的人另有其人。”冷柯说。
“好了,你就别绕圈子了,快告诉我你准备怎么证明。”
冷柯说:“楚丸醒了,可是他还不能说话,也不能下地,更不能见人。你只需要这样这样……如此如此……”
二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影里商量了许久,语罢,楚莲依想了想,问:“你确定这样真的行?”
冷柯说:“放心吧,如果不行的话,那么对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楚莲依想了想,说。好吧。
……………………
“原来是这样。”马克听完冷柯的计谋,不禁称奇。
可是公羊易却对众人泼了一盆子冷水:“他们有这么傻吗,会这么容易上当?”
冷柯问:“你愿意在等待中冒险,还是在冒险中进退?”
公羊易说:“我是狩猎者,老子当然选前者!”
冷柯说:“那好,他们应该也不愿意当猎物!”
原来冷柯对楚莲依说的话,就是希望她能够把楚丸醒过来的消息装作漫不经心的透露出去。
当然,只透露给了楚丸的老婆,这个婆娘当即就不哭了,还在家门口放鞭炮。
这个婆娘这样的反应,村民当然就有数了。要不然就是这婆娘要改嫁了,要不然就是楚丸醒了。
楚门村极为重视伦理道德,想要改嫁,就是她肯也不会有男人要,所以只能是后者。
左邻右舍还问她为什么不去看看楚丸,她却说医治楚丸的先生说了,不能看,看了不利于病情的恢复。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一下子,楚丸醒来的消息就在楚门村传开了。
“楚丸的身上,一定还背负着更大的秘密。这个秘密,绝对值得他们动手一试,亲自来此抹杀掉这个知道太多真相的人。”冷柯悠然的说,这一番话语,说的倒有些稳坐中军帐,运筹千里外的智者风范。
马克说,但愿如此吧。
这时候,房外忽然传来几声惊呼,还有人跑动的声音。
“呵呵,应该来了。”冷柯说。
“屋外何人?”公羊易有些紧张,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昏迷在床上的楚丸。
不错,其实楚丸并没有醒来。楚丸清醒,只不过是冷柯放出去的假消息,用来引诱陈康二人上钩的假消息。
“屋外之人应该是暗自守护在房外的擎羊陀罗。估计是陈康放出了小鬼,用小鬼的幻术吓走了外面守夜的人。马克,准备好了吗!”
马克说:“当然了!”
话音刚落,天窗上的木板忽然崩裂。
这天窗是冷柯加固过的,为了防止被人偷袭,还用绳索在木板里面围了一个网。这木板忽然碎裂,网兜立刻就网住了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
不过这男人也是眼疾手快,见着天窗挡板下还有一层绳索,手起刀落,用手里的匕首滑开了绳网。
好厉害。
马克连忙拿起甩棍,哗啦一下就将甩棍甩开,向那男人砸去。短棍破刀,两个修为相当的人一人用刀一人用棍,往往是用刀的人落于下风。
可是那男人见冷柯用棍来袭,也不害怕,扬起手中的刀就挡下了马克的棍。这刀的阻挡角度极为精巧,不仅滑开了马克进攻的角度,这黑衣男子手一震,居然把冷柯的的甩棍震开。
若不是冷柯在楼下向上一连射出三发飞刀,马克已经被那男人用连环刀法砍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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